隔天。
沈知知对着镜子剪头发，一剪子下去，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淡眉下，是一双瑰丽美艳的狐狸眼。
进入副本后，她暗改了身体的数据。
她不习惯用别人的身体，所以重塑了这具身体，现在的样貌是她原本的样貌。
与季云州做亲密举动的，一直都是重塑后的身体。
而并非霸凌者的身体。
季云州睁开眼睛，看到是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狐狸眼的主人不正经的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揉捏，胸口痒痒的，“姐姐……”
“怎么剪头发了？”
沈知知勾唇，“因为姐姐要注意形象。”
季云州眨眨眼，“姐姐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从一开始吸引他的，一直都是姐姐的纯白灵魂。
“宝宝。”沈知知亲了会季云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周楠了？”
“嗯。”季云州黏着她亲，唇色嫣红，苍白的脸颊因为有了红晕而格外的娇艳，他说，“姐姐的身上香香的，比周楠香一万倍。”
沈知知稍微有些尬。
当时她神神叨叨说了很多离谱的话，估计季云州把她当傻子看。
季云州看出沈知知的不自然，眼尾晕出一抹红，“说出来有点羞耻，我长这么大没有喜欢过谁，但是姐姐出现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所以……”
季云州眼尾更红了，眼睛已经不敢看沈知知的眼睛，他小声的在沈知知耳边说，“姐姐对我说的那些变态话，还有那些变态行为，我一直乐在其中。”
他巴不得姐姐对他更变态点。
那些亲密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身上，吻得他喘不过气，他才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地狱里阴暗暴戾的怪物，而是一个正常的，需要有人陪的人。
沈知知愣怔的抱着怀里的人，季云州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是苍白无力的，但是她能感觉到那轻飘飘的吻里，带着向死而生的希望。
他在吻他的希望。
沈知知心跳加快，耳朵也微微红了。
真好啊，她能拥有这么纯真的喜欢。
“宝宝。”
沈知知轻扣住季云州的下巴，“还疼吗？”
季云州……
季云州把脸埋进沈知知的胸口，腿不自然的打起了颤，“我我可以。”
末了，他颤巍巍的说，“轻点……”
沈知知：“？”
“宝宝，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沈知知严肃道：“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并不是想拉着你做那种浪费时间的事。”
季云州水润润的眼睛迷蒙了一瞬，“我以为姐姐在暗示我。”
沈知知叹了口气，眼睛上翘，比狐狸还狐狸，“既然宝宝有那样的想法，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云州：诶？
身子一重，某个坏蛋咬住了他脖子上的软肉。
春宵一度。
季云州浑身没骨头一样瘫在沈知知的怀里，“不用上课吗？”
他这两天忙着被沈知知吃，并不清楚副本发生了什么。
沈知知帮他穿衣服，“以后都不用上了。”
“孟德大学副本永久关闭，除了我们，目前副本里只剩下霸凌过宝宝的诡。”
“副本永久关闭？”作为副本里的不可言说，季云州送走了不知道多少批玩家，很难相信这么久以来的平衡就这么被打破了。
沈知知抱起季云州，“嗯，以后只有我跟宝宝。”
季云州：“只有我们？”
“是，只有我们。”沈知知轻柔的说，“我会在这里永远陪着宝宝。”
直到季云州这个灵魂主动回到祂的本体。
“姐姐不会觉得枯燥吗？”
季云州低声说，“这里什么也没有。”
唯独只有他。
沈知知扬眉，“有宝宝就够了。”
“姐姐会后悔的。”季云州觉得姐姐是自由的，他这个被困在副本里失去自由的诡，不值得被这么对待。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沈知知漆黑的狐狸眼沉了沉，她不笑的时候，眼睛很凌厉，给人的感觉不近人情，季云州下意识的避开那双冷漠的眼睛。
他眼眶红了红。
“姐姐，我很矛盾，我一边奢求着你的爱，享受着你对我的宠，贪恋着你的温度，巴不得日日夜夜的占有，但是我又觉得把你留在我身边，对你不公平。”
“这里与人类社会脱节，什么也没有，姐姐应该是玩家吧，以姐姐的实力，可以任意通关高难度的副本，姐姐可以遇到很多优秀的人……”
季云州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在滴血。
他一点也不想放走姐姐。
但……
他也真的不想姐姐失去所有。
明媚妖娆的玫瑰，就该盛放在群人中，被所有人赞叹欣赏。
季云州无声的落泪，明明他很强大了，为什么心脏还是那么脆弱，脆弱到一牵动浑身就疼。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季云州恍惚的点头。
下一秒，他就被扔到了床上。
“是我对你太温柔，让你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嘴上一疼，他的姐姐赤红着眼，眼里病态狠戾，幽深的狐狸眼死死的盯着他。
她欺身，嗓音低哑，“季云州，你是我的。”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季云州眼睛睁大，本来还准备说什么，但很快意识就昏昏沉沉了。
只能依稀听到姐姐在咬他的耳朵，频频冷笑。
“这么看不起我？我非要待在你这个小东西身边一辈子。”
之后的每天，只要季云州睡醒，沈知知就吻住他那张不听话的嘴。
季云州是诡，不用吃东西，刚好方便她做坏事。
于是，连续三个月，季云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整天就是被刺激到昏厥。
某一天。
沈知知垂眸，看着醒来的季云州，“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想说的。”季云州虽然三个月没说话，但是沈知知每天都喂了很多水给他，所以他嗓子就是哑了点，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润好听。
季云州想着三个月的荒唐，抿了抿唇，耳朵尖滚烫。
不敢再提那些让姐姐不开心的话了，他怕自己死在床上。
虽然他早就死了。
但是他真的受不住……
沈知知冷了三个月的脸，终于笑了，“宝宝乖。”
她握住季云州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只为宝宝跳动，所以宝宝相信我，我只在意宝宝，只想陪着宝宝，不会有离开的想法。”
沈知知用身体力行告诉了季云州的决心，季云州能不信吗？
“相信姐姐。”
季云州呢喃，“姐姐，我们永远在一起。”
……
又过了几天，沈知知终于和季云州出了宿舍。
季云州在沈知知的催促下，把副本余下的那些诡都当养料吸收了。
沈知知认的那个诡爹杨老师，不在其中。
沈知知松了口气，还好杨老师不是坏人，不然她真觉得膈应。
“宝宝。”
沈知知走在季云州的后面，叫了他一声。
季云州没回头，“姐姐，我在后山种了好多花，现在应该都开了，我准备在那里给你建一个秋千，这样姐姐能解点闷。”
“宝宝。”沈知知又叫一声。
季云州这下子回头了。
唇上一暖，他的姐姐亲了他一口，抵着他的额头说：
“姐姐是第一次谈恋爱，所以，以后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