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你。”何昆缓缓说道。
“如果没有你炼制出那么多的神器，我们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寒还是想不通。
“你炼制出来的神器，按照人类的说法，那就是……无主的神器！”老者司徒南回答道。
“无主的神器？”莫寒微愣。
之前就听说过有主与无主的神器说法，但是他从来没有当一回事。
在进入古神时代之后，更是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这个时代的神器就算是无主的也不怕被域外魔神附身。
慢着！
附身？！
不会吧？
这些渊帝难道？
“看你的表情，应该猜到了？不错，我们就是用人类神灵附身的手段，将我们的伤势分裂了！”宇文伤眼神锐利的盯着莫寒。
“伤势……还能分裂？”莫寒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
“每一件无主的神器相当于是一个载体，我们将自己的伤势分裂成无数份，然后将它们寄身到那些神器上面。”何昆接着说下去。
“这相当于将我们的伤势弱化了无数倍！”
“那些神器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慢慢地温养，同样也在帮肋我们恢复伤势！”
这……也太诡异了！
莫寒从来没想过，无主的神器还能被这样使用。
不过想想也对，十三渊帝相当于用自己的神魂烙印在那些无主的神器上面，将伤势转移过去也可以说得通。
其实这样做也是有风险的。
如果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人类与虚空生物爆发大战，那些神器受到渊帝伤势的影响，必然会威能大减。
可偏偏这两年间，人类与虚空生物保持了平衡。
没有大规模的冲突出现，也就给了十三渊帝恢复伤势的机会。
“所以，你们恢复了伤势，有了底气，要强行将我留下？”莫寒平静地看向祂们。
“不错。”何昆慢慢走近，祂在仔细观察莫寒的表情。
很可惜，莫寒的脸上平静如水，一丝惊慌的神色都没有。
“你……隐藏了修为？”何昆突然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莫寒欣然点头。
“你不会以为我的修为一直就只停留在顶级渊将，不会有任何的进步吧？”
“两年前，在进入第四处冥镜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顶级渊将了。”
“不可能呀，你怎么可能在我们面前隐藏住修为？”沙毒媚有些不解地问道。
“告诉你们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这件事古道天都不一定知道。”莫寒微微一笑。
“任何拥有仙宝的人，都可以隐藏自己修为，就算是直接面对古道天这样的至尊，也未必能被看穿修为！”
“我有五件仙宝在身上，自然可以瞒过你们的眼力。”
十三渊帝同时惊异，连古道天都不知道此事？
仔细一想，还真的是这样。
古道天有至尊修为，祂就算不隐藏修为，别人也看不透祂！
祂不知道这一点，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你现在的修为是？”老妪闵玥花不由得问道。
“你猜猜……”莫寒再次神秘一笑。
“你肯定没有晋升到渊帝。”何昆却并不着急。
“任何渊帝的出现，我们都能感应到。”
“只要没有成为渊帝，你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所以，你的修为高低……并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莫寒左眸闪过一道乌光，右眸却闪过一道白光！
瞬间！
莫寒身上腾起一股诡异无比的气息，这股气息在疯狂地增强他的修为。
顶级渊将！
渊王！
顶级渊王！
渊帝！
他身上的气息，居然完全不弱于十三渊帝！
如此意外令十三渊帝全部大吃一惊，包括何昆在内！
“不可能！你的修为不可能与我们相同！”何昆有些失态，现在的局面已经超出了祂的控制！
“你……为什么没有冥镜？”司徒南惊愕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有冥镜？”莫寒反问。
在十三渊帝的认知里，要晋升到渊帝的修为，必须要得到冥镜，也必须在虚空之中占据一界领地。
十三冥镜，十三渊帝已经将虚空的领地完全占据，不可能诞生新的渊帝。
为什么莫寒有如此修为？
“你这修为……并非渊帝修为！”申屠灭空突然说道。
“你是结合了虚空的黑暗规则与现世的人类修为，将它们糅合在一起！”
“非人，非虚空！”
“你走的是另一种修炼方法。”
“这种修炼方法让你既避免了天劫的危险，又不需要冥镜也能提升境界！”
此言一出，所有渊帝全都震惊当场！
人类晋升到阳神的境界，必须承受古道天的天劫，古道天如果发现晋升阳神的人是莫寒，绝对会用最强的天劫将莫寒扼杀。
虚空生物要晋升渊帝，必须拥有冥镜，否则根本不可能晋升。
这两条路对莫寒来讲，都是死路，他都无法从这两条路修炼到更高的修为。
于是，在这两年时间里，尤其是在冥镜之中的时间，他都在想另类的办法提升修为！
现世与虚空，就像是白与黑，镜子的外面与里面，两种不同的时空。
如果要避免上面两条死路，那就要成为这两种时空之外的东西！
非现世，非虚空！
非白非黑！
即不在镜子外面，也不在镜子里面！
糅合人类修为与虚空修为，让它们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这就是这两年来，莫寒一直在做的事情！
每一次进入冥镜，他都可以得到大量虚空的黑暗规则，这是紫气飞升号，也就是祖舟预支给他的报酬！
正是有十二面冥镜里面的黑暗规则支撑，莫寒才能快速地将两种不同的修为糅合在一起，形成第三种修炼之法。
也是仅有他一人才能晋升的修炼之法！
他为这种修炼之法取了一个名字：混沌法。
“你猜得没错，我现在修炼的是混沌法，走的是混沌道，而我也是新的混沌帝王！”莫寒承认了申屠灭空的说法。
“我这混沌法，不承古道天的天劫，不受虚空冥镜的制约，独占一道，孤身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