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何雨柱吃痛醒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围着好几个医务人员。
下身要了命一样的疼。
何雨柱面无人色，惊惶失措。
他刚刚……
刚刚又摔了一跤，又摔得了那里……
何雨柱泪如雨下。
“医生，我那儿好疼！”
“我以后是不是就……”
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满心的惶恐。
“这个不好说！”
男科科长陈医生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一个个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一个浑身沾满了浓痰的脏兮兮的人呢？
恶心都要恶心死了吗？
护士：我昨天晚上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好吗？
陈医生也很慌啊！
无奈，作为医务人员，他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就算病人再怎么脏，再怎么恶心，他们也要治病救人。
“你先别动，我仔细给你看看！”
陈医生很有经验。
他看了一眼，说。
“先拍片子吧！”
说罢，他便开始褪手套。
扔了！
扔了！
赶紧扔了！
“片子拍过了。”
何雨柱说。
陈医生手上的动作顿住。
无奈认命！
“我看看。”
仔细看了一下片子后，陈医生再一次检查何雨柱的命根子。
“这里疼吗？”
“这里呢？”
“这样疼吗？”
“这样呢？”
……
他认真的检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雨柱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
终于。
一切结束了。
“还好，没断。”
“我给你开点药，好好养一个星期看看。”
陈医生说。
“那我以后还能……”
“那个吗？”
何雨柱急切的问。
“不好说。”
陈医生说。
这么敷衍的回答，何雨柱怎么能满意呢？
“什么不好说？！”
“你不是医生吗？”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柱急了。
要不是知道对面医生，他拳头都要打上去了。
何雨柱自觉自己对医生已经很克制了。
可陈医生并不这么认为。
他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
陈医生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抬头，冷着脸看着何雨柱。
“你这种情况，找哪个医生看都是这句话！”
“而且！”
“你再不知自爱，多摔几下，就可以确定了！”
陈医生阴阳怪气。
同事们着急忙慌的把一个一身浓痰的人送给他，陈医生当然得问问是怎么回事。
然后。
大家就七嘴八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细节方面，陈医生也没弄清楚。
但是，不妨碍他确定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为医生，他不能拒绝病人，但也有权不喜欢他！
何雨柱的心骤然收紧。
什么意思？！
这就说他以后不能用了吗？
何雨柱惶恐极了。
“好了，拿着药方开药去吧！”
“下一位！”
这一位多看一眼就生气。
这态度！！！
何雨柱气得要死，却没办法。
他身上太疼了。
“我太疼了，走不了，能不能派个护士帮我？”
此言一出，所有护士下意识后退一步。
“陈医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有事……”
“我也有……”
……
三息之间，在场的医生护士都消失了。
陈医生一摊手。
“大家都没时间！”
“要不，你出去找找别人？”
陈医生再次下逐客令。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没时间？
他们分明就是针对他，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医生，放走他们不说，还说风凉话？！
这个医院，果然没一个好人！！！
“下一位！”
不等何雨柱动作，陈医生已经开始喊“下一位”了。
一位男士走了进来。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医生微笑，对着病人和颜悦色，让人如沐春风。
“我……”
男人欲言又止。
“大家都是男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陈医生还贴心的安抚病人。
……
对比对自己的疾言厉色和不耐烦，何雨柱气抖冷。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他忍着剧痛，挣扎着回到轮椅上。
“我记住你了！”
临走前，何雨柱恶狠狠的对陈医生说。
陈医生翻了个白眼，直接当没听到。
“啪！”
之前唯唯诺诺的男人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然起身。
“你小子跟谁说话呢？”
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问。
“你再说一遍！”
那么多医护人员带着何雨柱插队，门口候着的他们也少不得打听打听。
所以。
对于何雨柱做的那些事，他们都听到了。
男人十分瞧不起何雨柱。
本来他不想搭理何雨柱的，但对方找死，他的暴脾气可就压不住了。
“你什么东西？！”
“侮辱林医生被教训成这逼样，还不知悔改？！”
“还侮辱陈医生？！”
“我看你小子就是贱皮子，欠揍！！！”
说着，他撸起袖子，就要揍何雨柱。
何雨柱吓傻了。
他没想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竟然要对他动手。
“同志！”
“同志！”
“别动手！”
陈医生连忙拉住男人。
“为这种人被拘留，不值当！”
陈医生说。
只要动手打人，就算占理，就算他和医院都求情，至少也得拘留几天，不值得！
“陈医生！”
“你别管我，我就瞧不惯这小子！”
“对医生竟然没有半点尊重！”
何雨柱吓得瑟瑟发抖。
男人生得五大三粗，身体本就强过他，更何况，他此时还受伤坐在轮椅上？
男人要揍他，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好不好？”
“你今天要是打了他，我今天工作也没法做了，外面排队的人也看不了病了！”
“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的！”
陈医生继续拦。
男人没办法，喘着大粗气指着小鸡崽子一样的何雨柱。
“罢了！”
“看在陈医生的面子上，今天放你一马！”
“还不赶紧向医生道歉？！”
男人呵斥何雨柱。
何雨柱又惊又怕，强忍着屈辱。
“对不起！”
陈医生还没说话，男人恼了，大声呵斥。
“大声点！”
“你没吃饭啊？！”
何雨柱豆大的眼泪耻辱的滑落。
“对不起！”
他加大声音。
“滚！”
“别再让我看到你！”
男人说。
惊惧、羞耻、愤怒……
多种情绪席卷而来，何雨柱颤抖着手“吭吭哧哧”的转动轮椅走了出来。
他一出门，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了注目礼。
男人的声音那么大，门也没关，足够外面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哼！”
“嘁！”
人们冷笑连连。
盯着这些人的目光，何雨柱感觉如芒在背。
他硬着头皮转动轮椅。
“扑哧！”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憋笑。
“他好像一条狗啊！”
有人说。
“扑哧！”
“扑哧！”
……
接二连三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都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
大笑。
哄堂大笑。
“好像一条狗啊！”
众人说着。
何雨柱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