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王虎成厉声喝道，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咱们的任务是守住阵地，哪怕拼上最后一滴血，也不能让小鬼子从这里踏过去一步！”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谁要是怂了，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话音刚落，旁边的老兵张大奎咧开嘴笑了，“虎成，咱们兄弟在这片山头守了三个月，炮弹雨下了多少场？怂？就算把老子炸成筛子，也不让小鬼子过山口！”
“对！”几个年轻战士异口同声地附和着，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王虎成点了点头，猛地一挥手，“准备！敌人还有两百米！注意掩护，别暴露！”
战壕上方的观察哨此时探出半个脑袋，手里拿着一副破旧的望远镜，小心翼翼地盯着前方。“头儿，鬼子过来了，速度挺快，坦克后头跟着步兵，大概有一个中队！”
“有几辆坦克？”王虎成立刻问。
“三辆！妈的，小鬼子还挺舍得下本钱。”观察哨骂了一句。
王虎成冷笑一声，“他们舍得下本，咱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所有人听着——”
他声音压得低而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炸药包准备好，优先干掉坦克！步兵进五十米再开火，争取一击毙命！”
“明白！”战士们低声应道。
坦克逼近
敌人的坦克渐渐逼近，那厚重的钢铁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履带压过地面，发出沉闷的轰隆声，仿佛一头头钢铁猛兽。后方的步兵紧跟其后，端着三八大盖，动作整齐划一。
“虎成哥，它们离五十米还有多远？”刘二虎握着炸药包，满头汗水，语气里透着几分急切。
“别急，别慌！”王虎成死死盯着前方，声音低而稳，“五十米内，咱们的命才值钱，太早动手，只能白搭！”
这时候，第一辆坦克的炮管开始缓缓调整，似乎准备再次开火。
“趴下！”王虎成低吼一声，所有人迅速卧倒。
“轰！”
炮弹再次落下，这一次直接在战壕附近炸开，泥土飞溅，几个战士的脸上和背上都被砸了一层土。
“妈的，这帮龟孙炮弹真够准！”刘二虎骂了一句，但依然紧紧抓着手里的炸药包，丝毫没有松手。
坦克的距离越来越近，五十米的临界点仿佛就在眼前。
“准备！”王虎成突然低喝。
刘二虎已经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张大奎紧握手雷，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其他战士也纷纷攥紧了手中的武器。
王虎成瞟了一眼刘二虎，“二虎，你还记得怎么扔炸药包吧？”
“记得！瞄准履带，不能让它跑了！”刘二虎一脸的自信。
“好！”王虎成点点头，“其他人掩护他，小鬼子步兵一露头，就用手榴弹伺候！”
决战开始
敌人的坦克终于逼近了战壕五十米范围内，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让人耳膜刺痛。王虎成猛地一挥手，“现在！”
刘二虎像离弦的箭一样从战壕里跃出，手中的炸药包直直地朝第一辆坦克飞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炸药包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坦克的履带上。
“轰——”
一声巨响，第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断，庞大的钢铁身躯猛地一歪，直接瘫在了地上。
“干得好！”王虎成大吼一声，“其他人，掩护继续！别让小鬼子的步兵靠近！”
“明白！”张大奎等人迅速投掷出一颗颗手榴弹。
“轰隆隆——”
手榴弹在小鬼子步兵中炸开，惨叫声夹杂着烟尘弥漫开来。敌人的进攻顿时被压制了一些。
“快，第二辆坦克也得干掉！”王虎成吼道。
“这次换我来！”张大奎拎起炸药包，双眼中闪着决绝的光芒。他猫着腰，灵巧地绕到侧面，一个猛冲将炸药包甩了出去。
“轰！”
第二辆坦克同样被炸得瘫痪，驾驶舱里冒出了浓烟。
敌人的步兵这时也开始还击，密集的子弹打在战壕上，火星四溅。
“注意隐蔽！还有一辆坦克，别让它跑了！”王虎成大声提醒着，自己端起步枪，一枪击倒了试图靠近的一名敌兵。
血战到底
敌人显然被激怒了，最后一辆坦克加速冲锋，似乎想直接碾压战壕。
“他娘的，拼了！”刘二虎重新抓起一枚炸药包，刚要冲出去，却被王虎成按住了肩膀。
“二虎，你掩护我！这次我来！”王虎成眼神锐利，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虎成哥……”刘二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王虎成深吸了一口气，握着炸药包，借着战壕的掩护，猛地冲了出去。他的动作迅捷如豹，几乎没有给敌人开枪的机会，就已经贴近了坦克。
“狗日的小鬼子，送你们上路！”他大吼一声，将炸药包塞进了坦克的履带缝隙中。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中，最后一辆坦克终于化作了一团烈焰。
这话一出，战壕里所有人都闭了嘴，只有远处稀稀拉拉的枪声偶尔传来，仿佛一场遥远的风暴预兆。
“你们听着，”王虎成半蹲着，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坚定，“敌人这次摸上来的，是个尖刀班，专门负责探路。他们想知道咱的火力点在哪，摸清咱们的虚实。”
大刘低声接话：“排长，那咱是不是该打一枪，让他们摸不清楚咱的底？”
王虎成摇摇头，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打？怎么打？这一枪下去，就暴露了咱们的位置。你们以为敌人傻啊？后头至少跟着一个排的兵力，等的就是咱们暴露。”
张强咬了咬牙：“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王虎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做，当然得做。可不能按敌人的节奏来。听我命令，等他们再靠近五十米。”
这话一出，战士们个个脸色一变。五十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五十米的距离，敌人一个冲锋就能扑到脸上。
“排长，这…这太危险了吧？”大刘压低声音，眼里满是担忧。
“危险？”王虎成冷哼一声，“抗战不危险？想不危险，你可以滚回家。”
大刘低下头，没再说话。
张强却忍不住了，语气激动：“排长！我是个愣头青，但我知道兄弟们的命不能白送！敌人上来了，咱就得干啊！”
王虎成一把抓住张强的衣领，把他拽到眼前，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干？咱们现在只有十几个人，子弹不多，手榴弹更少。你告诉我，怎么干？”
张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
这时，前方的动静越来越近，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人影在月光下晃动。王虎成的眼神猛地一凝，压低声音：“传我的命令，所有人准备手榴弹，等我一声令下，再动手。”
战壕里，众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手榴弹从腰间解下。大刘轻轻擦了擦手上的汗，把手榴弹攥得更紧了些。
张强低声问：“排长，真等到五十米再扔？”
王虎成咬牙点了点头。“记住，等我喊‘扔’，你们再扔。提前动手，老子先毙了你。”
张强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敌人越来越近，战壕里的紧张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排长，他们快到五十米了！”大刘小声提醒。
“再等等。”王虎成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敌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战士们的心跳仿佛和脚步声同步，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耳膜。
四十五米。
四十米。
三十五米！
王虎成猛地抬起手，低吼一声：“扔！”
随着他的命令，十几颗手榴弹同时飞出，划出一道道弧线，直奔敌人所在的位置。
“轰！”“轰！”
爆炸声连成一片，巨大的冲击波将泥土和碎石掀向空中。敌人猝不及防，发出一阵阵惨叫。
“打！”王虎成再次下令。
战士们立刻抬起步枪，瞄准敌人的残余部队疯狂射击。子弹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火光，战壕瞬间变成了火力的宣泄点。
敌人彻底乱了阵脚，有的在爆炸中倒地，有的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排长，打得漂亮！”大刘兴奋地大喊。
“别高兴太早！”王虎成冷冷地说道，“敌人的主力肯定快上来了，赶紧补充弹药，准备下一波！”
果然，不到几分钟，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喊杀声。敌人显然是被激怒了，大批士兵涌了上来。
王虎成迅速指挥：“张强，带两个人到左侧掩护！大刘，你守右侧，千万别让敌人包抄上来！剩下的人，跟我守中间！”
战士们迅速行动，各自进入预定位置。
敌人的冲锋如潮水般涌来，步枪、机枪、甚至迫击炮的火力全开。整个战场被火光和浓烟笼罩。
“排长，他们火力太猛了！咱们顶不住啊！”大刘一边射击一边大喊。
“顶不住也得顶！咱们死守这里，后面的兄弟才能有时间转移！”王虎成嘶吼着，端起步枪，一枪打倒一个冲到战壕边的敌人。
张强的嗓子都喊哑了，边打边咒骂：“这些鬼子真不要命了！”
王虎成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血，眼中满是决绝。“听着！咱们再撑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全体撤退！”
张强急了：“排长，那你呢？”
王虎成冷冷一笑：“我断后。”
“不行！咱们一块走！”张强大喊。
“少废话！”王虎成怒吼，“这是命令！谁敢不听，老子毙了他！”
张强咬牙切齿地瞪着王虎成，眼圈通红。
大刘低头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驳壳枪，压低声音道：“排长，他们要是真这么散开搜，咱撤得够呛啊。”
“慌什么！”王虎成低喝，“他们人多，胆儿也不小，但我们这地方险，打完就撤，绝对不会让他们摸到尾巴。”
不远处，几只鸟突然扑棱着飞起，带起一阵窸窣的动静。战士小张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排长，他们快到了！”
“闭嘴，别暴露。”王虎成伸出手压了压，小张立刻噤声。
这时，敌人的说话声也传了过来，日军士兵用生硬的中文互相喊着：“小心，有可能有埋伏！”
王虎成嘴角一抹冷笑：“狗杂种，还算聪明。不过再聪明，到了我们手里，也是死路一条！”
大刘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排长，今天要是能干掉几个鬼子，再抢点弹药，我看兄弟们这一仗值了。”
王虎成冷声道：“少废话，记住了，不到十步不开枪。再啰嗦，打你丫的嘴巴！”
大刘赶紧闭嘴，低头盯着自己的枪口。
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他们的交谈声，似乎就在眼前。王虎成举起手，手掌紧握，战士们会意地屏住呼吸，枪口对准前方。
\"十步，再近点......\"王虎成的声音像蛇一般，冷冷地吐了出来。
敌人终于进入了埋伏圈。王虎成的手猛然挥下：“打！”
“砰砰砰——”枪声瞬间炸响，丛林中闪烁着火光，敌人惨叫着倒下。王虎成迅速拉动枪栓，冷静地瞄准又击倒一个日军士兵。
“撤！”王虎成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朝预定的撤退路线退去。
“别让他们跑了！”一个日军军官吼道，随即一阵密集的子弹扫了过来。
王虎成边跑边大声道：“掩护撤退，按顺序撤！”
小张和大刘停下来，扛着枪对准追击的敌人就是一通猛射，压得敌人不敢贸然追击。
跑了一段路后，战士们终于撤到了丛林深处的隐蔽点。
大刘喘着粗气：“排长，刚才那一阵，干掉七八个鬼子，不亏啊！”
王虎成脸色仍旧严肃：“别松懈！鬼子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们，估计马上会组织更大规模的追击。”
小张抹了一把汗：“排长，要是他们真派大队人马过来，我们还能撑住吗？”
王虎成冷冷一笑：“撑不住也得撑！这片丛林是我们的地盘，咱们就是丛林里的老虎，懂不懂？”
大刘咧嘴一笑：“那是，排长你就是咱们的虎头，咱兄弟们肯定跟着你拼到底！”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敌人的哨声和脚步声。
“快，换地方！”王虎成果断下令。
众人立刻起身，沿着丛林中的小路迅速撤离。王虎成一边走，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他的耳朵捕捉到越来越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敌人正在逼近。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轻响。王虎成猛地停下，低声道：“有埋伏！”
大刘脸色一变：“不会是鬼子包抄过来了吧？”
王虎成摆了摆手：“别慌，可能是他们的侦查兵。小张，你带两个人绕到侧翼，把他们解决掉！”
小张点点头，带着两名战士悄悄消失在黑暗中。不一会儿，丛林中传来几声短促的枪响。
“搞定了，排长！”小张压低声音报告。
“好，继续撤。”王虎成挥了挥手。
战士们重新上路，经过一片密林后，终于抵达了一处事先选好的山洞。
“暂时就在这儿休整。”王虎成看了看手表，“不过不要掉以轻心，鬼子随时可能摸过来。”
大刘坐下来，喘着粗气：“排长，咱这小队真得好好补充补充了，这几天可硬撑着呢！”
“别废话。”王虎成皱了皱眉，“咱们补充不了，鬼子那儿就有。下一次伏击，必须把他们的物资搞过来！”
小张点头：“排长说得对。兄弟们缺子弹缺粮食，鬼子的东西正好是现成的。”
“行了，都抓紧时间休息，轮流放哨。”王虎成冷冷道。
王虎成点头：“拿来！”
吴国锋递上一叠文件，王虎成接过后翻阅起来，眉头越皱越紧：“果然，这帮鬼子还有后手。他们在东南方向埋伏了一支小队，企图切断我们的后路。”他猛地一抬头，眼神凌厉，“传令下去，立刻派侦察队摸清那边的情况！同时命令火力组调整方向，加强东南角的防御。”
“明白！”吴国锋领命而去。
不多时，侦察队的消息传了回来。一个年轻的小战士冲进指挥部，气喘吁吁地报告：“团长，东南方向果然发现敌人，大概有一个中队的兵力，他们正在悄悄逼近，距离我们只有五公里！”
王虎成听罢，猛地站了起来：“他们果然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通知所有战斗单位，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狙击手和机枪手优先部署在东南方向，准备伏击敌人。”
“团长，要不要咱们先主动出击？”旁边一名排长问道。
王虎成摇了摇头，语气冷峻：“不急。他们以为我们没察觉，那就让他们先靠近，等他们进入射程后，咱们再一举歼灭！”
不久后，东南方向的战斗一触即发。
夜幕降临，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王虎成和战士们趴在阵地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握手中的武器。
远处隐约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低声的命令。敌人果然来了！
王虎成低声命令道：“所有人，沉住气，不到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火。”
敌人的影子越来越近，战士们的手心都攥出了汗，但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响。
“再近点……”王虎成盯着前方，目光如鹰。
终于，当敌人进入了预设的伏击圈时，王虎成大手一挥：“开火！”
刹那间，机枪喷吐着火舌，狙击手精准地狙击敌军指挥官。爆炸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敌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四处逃窜。
“冲锋！”王虎成一声令下，战士们像猛虎下山般扑向敌人，展开了又一轮激烈的肉搏战。
战斗结束后，敌人的残兵败将纷纷溃逃。这一次伏击大获全胜，但代价也不小。阵地上，伤员们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医疗队忙得团团转。
王虎成站在阵地中央，脸上满是疲惫。他看着身边的兄弟们，有的脸上挂满鲜血，有的甚至倒在了血泊中再也站不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紧握着，声音嘶哑但坚定地说道：“兄弟们，今天我们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保住了阵地，也守住了老百姓的希望！牺牲的兄弟，我们一定会记住他们的名字，记住他们的英雄气概！”
“团长，接下来怎么办？”吴国锋走上前问道。
王虎成抬起头，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战斗意志：“接下来？接下来就是彻底把这些鬼子赶出我们的土地！告诉大家，我们不仅要坚守阵地，还要准备反攻。只要还有一口气，咱们就绝不能让敌人占到便宜！”
“是！”吴国锋用力点头，转身大喊道，“兄弟们，听见了吗？团长的命令，我们一个也不能退缩！”
“听见了！”战士们齐声回应，声音震天动地，响彻整个山谷。
“一个连？”王虎成冷笑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身边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兄弟们！狗崽子们又来了！这次是个连，咱们的子弹够吗？”
战壕里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握紧了手中的枪，有人沉默不语。终于，一个满脸泥土的老兵吼了出来：“团长！咱子弹不多了，可咱有命！他们敢来，咱就敢拼！”
“对！拼了！”
“拼一个赚一个！”
士兵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纷纷举起枪，脸上的疲惫被激昂取代。
“好！这才像样！”王虎成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指向前方阵地，“听我命令，所有人守住各自的火力点，先把子弹省着用，等敌人靠近再打！”
新兵小刘缩在一角，双手微微发抖。他紧握着枪，脸色苍白。
王虎成瞥见了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小刘，第一次上战场是这样，害怕很正常。但记住，你害怕的时候，兄弟们就在你身边。你不孤单，明白吗？”
小刘眼眶微红，用力点点头：“明白了，团长！”
王虎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声音恢复了洪亮：“准备战斗！听我命令，第一轮机枪火力给我压住他们！”
敌人果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山坡上冲下，带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枪声瞬间划破天际。
“打！”王虎成一声令下，机枪手们猛地扣下扳机，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迎向敌人的冲锋。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