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家爷没注意，程辞默默往近坐了坐，然后瞪大眼睛往那边猫一眼，又一眼。
终于看清了屏幕上的人。
干嘛，他家爷又在看宋九直播。
要不是宋九，程辞都不知道原来他家爷也酷爱直播，还爱抢东西。
只见手机上坐在宋九旁边的工作人员伸出五根手指，然后折掉一个，再折掉一个，似是在倒数。
程辞之前无意间点进去过直播，所以对这个知道一点，主播倒数几个数，然后上架商品抢购。
果然，主播倒数到一之后，程辞就见自家爷修长的手指触上屏幕。
“……”汇报完工作一直得不到回答的公司负责人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刚才哪里说错了吗？
负责人努力把自己刚才说的话重新回想了一遍。
没有啊，汇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公司负责人小心翼翼注视坐在最前面的男人，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小声开口：“总……总裁，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回答。
负责人心里瞬间更慌了，连忙着急地看向程辞，程辞默默看了一眼自家爷。
哦，他家爷正在刷脸付款。
感觉到负责人求救的目光，程辞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目光。
这边，因为陌莎官方那边并没有设置限购，所以秦臻直接将购买数改成了1000，上次做的外挂还能用，在竞争那么激烈中还能买那么多简直轻轻松松。
付完款之后男人这才满意地抬起头来。
嗯，媳妇儿好不容易直播一次，必须得支持一波。
会议室因为男人的长期沉默气氛有些凝重，终于看到总裁抬起了头，大家立刻坐直身子，腰板挺得直直的，两手上下叠放在桌子上，屏住呼吸，坐的比小学生还要笔直。
秦臻抬头就看到一个额头满是汗水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他轻皱了一下眉：“很热？”
现在才刚出年，还没暖和呢。
“没没没、没……”显然公司负责人已经被吓到了，说话也不利索，成了口吃。
“总总总、总裁，我我我我……”
秦臻眉头紧锁的更加厉害：“程辞！”
旁边程辞立刻站起来，“是！”
“公司什么时候招人标准那么低了！”
“？”
“是谁把一口吃招到公司来的！”
“……”程辞默。
爷，您有没有这么想过，其实人家不是口吃，人家是被你吓成这样的。
秦臻脸色冷漠，眼瞧着就要说出开除这种话了，程辞只看自家爷一个细微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给那个公司负责人使了个眼色，负责人看到之后吓得冷汗连连，瞬间也不口齿了，赶紧说道。
“总裁！刚才我汇报的有什么问题请您指出来，我会立刻改掉！”
秦臻看他能成功说顺人话，这才将准备要说的开除吞了回去，淡淡道：“不错。”
“？？？”那位公司负责人都已经做好被臭骂一顿的准备了，结果听到了啥？
不……不错？
是不是他听的方式有问题？如果不错的话总裁刚才怎么还沉默了那么久。
显然秦臻和他不一样，才懒得把事情想的那么深奥，看着大家开口。
“这段时间大家也辛苦了，过几天一人去程辞那领一副眼镜，现在会议继续。”
说完他翻开面前的资料，今天有几个重要事情要说，所以这个会议还是比较重要的。
他话音才落，下面的其他所有总监负责人人都是懵掉的。
他们总裁……怎么和其他公司的总裁不太一样？其他公司总裁奖励员工要么是年终奖，要么工资翻倍、某某着名旅游区十日游或者带薪休假。
而他们的总裁，前段时间送给他们一人一箱枣，现在要送给他们一人一副眼镜？？？
好家伙，秦总年轻有为，他们本以为秦总是那种贼拉高端大气上档次，没想到还那么接地气。
那下次送什么？是不是一箱苹果加上两桶油？
…………
另一边，秦殊坐在旁边看着宋九莫直播，听到旁边工作人员说倒数一的时候，踩着点就要付款。
结果去付款的时候显示系统繁忙，让他稍后再试。
秦殊退回去准备重新再进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靠！！！这帮粉丝是八爪鱼还是触手怪！才一秒，一秒！！！不是说有三千份的吗？？？”
秦殊气的骂骂咧咧。
不光他骂骂咧咧，他还想拉着小颖骂骂咧咧：“小丫头，你也没抢到是不是？快和小爷一起骂，血书求再上一万、不，是一百万副！”
看着格外激动的秦殊，小颖默：“……”
“靠，我不信我抢不到限定，我不信！我可是天之骄子，佼佼者一个，我竟然连三千限量都抢不到一个？？？”秦殊到现在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
小颖默默道：“待会儿还有九哥同款眼镜的，不限量，库存足够……”
“这不一样！我要的是限量款，不是大众款！”
“草，我宋九小兄弟那么火，估计路边扫地的大爷都在蹲大众款，你是想让我和路边大爷撞眼镜？？？”
刚才秒杀的是宋九同款，也是限定款。
这个是陌莎新出的款式，设计精致，和以往其他款式有些不同，戴在宋九脸上更是败类一个，除此之外在镜腿那里有宋九签名和限量号码，只会出三千个用不复刻，所以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之后卖的虽然也是宋九同款，不过却是非常简单的大众款，就算不在直播间买，在陌莎官方旗舰店或者线下旗舰店都可以买到。
看到小颖一直不说话，秦殊觉得有些无法理解：“不是，你不也没有抢到，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论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受得住限量特别款的诱惑。
看到没抢到东西情绪有些激动的秦殊，小颖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是秦殊笃定小颖有什么事没和他说，咄咄逼人，没办法，小颖只能实话实说。
“年前准备出限定款的时候就已经打了样给九哥看了，九哥就把那副眼镜送给我了。”
“！”
“哦，为了让我那副更特别，九哥还让陌莎那边印上了我做九哥助理那天的日子，说是纪念日。”生怕秦殊还不够扎心似的，小颖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秦殊：“！！！”
为！什！么！他！没！有！
没！爱！了！
……………
这边，旁边工作人员一直在注意情况，看到限量三千款一秒钟全部秒没大家高兴极了，虽然这在他们意料之中。
再之后，又上新一款宋九同款眼镜，是宋九在《真假凶手》中罗华造型的同款眼镜，当时拍摄的时候就是陌莎眼镜特别赞助的。
因为这是普通版，所以没有限量购买，短短一分钟不到，成交十万！十一万、十二万、十三万……
好家伙！要知道这不是零食，不是衣服那类好卖且大家都需要的产品，是眼镜，眼镜哎！
这销售量简直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
“这、咱们仓库没那么多积压货吧……”有个工作人员小声道。
另一个工作人员刚接完电话，克制住尖叫，道：“刚才总负责人黄总打电话说，他已经给陌莎各个工厂厂长打电话，紧急召回工人连夜生产！”
他们陌莎眼镜之前也请过其他代言人，但也从来没把东西卖那么多过。
宋九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成交量有多高，只是傻不拉几在那坐着。
带货真难。
旁边女工作人员倒是听到同事汇报的数据，激动的语无伦次，在镜头面前高兴地开口道。
“现在成交量已经破了二十五万！没想到大家那么给力，感谢大家对宋九，对陌莎的支持……”
宋九莫倒也是惊讶的挑了挑眉，要知道眼镜不像其他，买个零食买个水什么的可以多买几份大不了囤着吃喝，眼镜这种东西，只要不出意外，戴个三五年完全没问题，所以需求量也不像吃的喝的那么多。
能有那么大成交量，看来真的是真爱了。
宋九莫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眼前一抹紫光，她表情一凌，立刻闭上眼睛，然后伸手捂住旁边工作人员的眼睛，大喊：“闭眼！”
忽然发生变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看到一抹强烈的紫外线照在宋九和女工作人员身上。
不，更准确的说，是冲着两人的眼睛去的。
要知道我们的眼睛非常脆弱，紫外线照射眼睛可以引起眼皮损伤出现疼痛，更严重的是结膜、角膜被紫外线灼伤，引起怕光流泪疼痛，眼睑痉挛，视力下降看东西模糊，可能还会因此失明。
以前就有不少歌手举办演唱会，那些小黑粉隐藏在观众席里，那些紫外线照灯故意照舞台上歌手的眼睛，实行报复。
这是很恶心的行为。
见宋九闭上眼睛，知道紫外线也没用了，就听尖叫一声，随后便是疯婆娘一样的刺耳声。
“啊！宋九！我要你死！”
旁边工作人员都懵了，宋九为了防止被紫外线灼伤眼睛双眸紧闭，还护着旁边的女工作人员。
只见一个年轻小姑娘像疯了般冲上来就要扑宋九莫，旁边人都吓傻了，平时二到不行的秦殊倒成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冲上去直接把人按住。
“啊！啊！”那女生被秦殊按住，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饶是秦殊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抵抗不住这女生的疯劲儿，秦殊冲着其他人大喊：“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来帮忙啊！草，你们是雕像吗？”
几个男工作人员回过神来这才赶紧过来帮忙把人按住。
小颖匆匆赶过去：“九哥，你没事吧！”
宋九莫睁开眼睛，旁边女工作人员都已经吓傻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
现在可是在直播，刚才发生了一切被同步播了出去，现在弹幕上已经彻底炸了。
那个女生被三个成年男人按着也不安分，冲着宋九莫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宋九！都是你，是你夺了我柯然的一切，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家柯然的！”
柯然？
宋九莫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来了关键，问：“你是郝柯然的粉丝？”
“是！”那个女生也不矫情，直接坦然承认：“我是郝柯然的真爱粉！柯然放心飞，天然气永相随！你一个半路出家的野鸭子也敢和我们柯然抢热度？！你该死，你该死啊！”
工作人员这边又接到上头电话，刚才出现的大事故已经登上了热搜第一，为防止事情闹得更大，上头让他们立刻关掉直播！
就这样，直播直接中断。
听到女粉丝的话，宋九莫笑了，走过去蹲在女粉丝面前，女粉丝一脸痛恨地看着他。
“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柯然成功成团出道，你还恨我什么呢？”
“他应该站在第一！”
“他不已经是第一了？”
“我说的是第一，不是倒数第一！”
“哦。”宋九莫：“第一是杜延又不是我，所以你恨我干嘛。”
“我就是恨你，我恨不得弄死你！当初在选秀时候，一开始我家柯然名列前茅，就是因为你他的口碑才一点点出现问题，所以都是你的错，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哦。”宋九莫依旧云淡风轻，伸出手指，那女生激动地张嘴就要咬她，却被宋九莫轻松躲过。
指尖轻触在那女生鼻子上，就听宋九莫淡淡道：“我宋九会不会付出代价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陌莎忽然切掉直播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虽然及时止损，但大家已经看到了，现在切断反而让大家浮想联翩。
微博热搜第一就是#宋九被郝柯然死忠粉报复#，浏览量以亿计算。
刚才关掉直播前她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她是郝柯然的粉丝，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郝柯然。
为此，宋九粉丝直接疯狂，和郝柯然粉丝撕逼起来，疯狂对骂，直接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