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臻和程辞两人狼狈为奸把光辉娱乐应该发给她的工资捐了这点她知道，但……
该不会和她想的一样吧。
紧接着，男人似乎是要证实她的想法：“没错，一起捐了。”
“！！！”
就在这一刻，宋九莫瞬间觉得自己宁愿不要他的关系网也要拿搬砖砸这狗曰的。
不就撩了他妈那么一下下，不管是秦臻还是秦殊，一个比一个克她！
看到青年一脸窒息的表情，秦臻单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继续。”
宋九莫盯着对面的某男人，继续什么？
“继续聊。”
“……”宋九莫发现了，变\/态往往是不知道自己很变\/态的。
深呼吸一口气，宋九莫皮笑肉不笑着：“秦总，您还是继续喝着小酒吹着风摆造型网抑云吧，我要去困觉了。”
秦臻倒意外的好说话极了，点了点头，默许她的离开。
宋九莫站起来，对男人忽如其来的好说话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没多想，抬腿就要离开。
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十万。”
宋九莫顿住步子，扭头看着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虽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秦臻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薄唇轻抿了一口红酒后才漫不经心开口，继续道：“路费。”
宋九莫只用一秒就明白了：“！！！来的时候才五万，怎么现在翻倍了！”
她还没忘记某男人之前丧心病狂的给她算游轮船票的事呢！
“你也说是来的时候。”秦臻难得心情这么好，坐在这和她说些有的没的。
高凳是可旋转式的，只见他转身，一手懒懒后抵在吧台上：“这个世道猪都涨价了，你还不能涨个价？”
“……”为什么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骂她。
“秦总，我觉得不应该这样。”某人一本正经地和资本家讲道理：“我是秦夫人邀请过来的，邀请的释义为有礼貌地请人到自己的地方来或约定的地方去。可组成短句诚挚地邀请，真诚地邀请，荣幸地邀请和诚恳地邀请。不应该给钱的。”
男人托着酒杯，认真思考了几秒，点头：“的确是这样。”
不等宋九莫扬起笑容，就听男人接着问：“我邀请你了吗？”
“？”
秦臻自问之后又自答：“是邀请过，不过你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不是吗？”
“……”
“你是我妈带上来的，她邀请你是她的事，我收路费是我的事，冲突吗？”
宋九莫：“……”
秦臻：“不冲突。”再次自问自答。
宋九莫：“……”
看到青年站在那儿，表情僵在脸上，秦臻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嗯，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谁让某人之前拒绝和他一起回去来着的，现在不还是在他船上。
……………
还好某人是个大忙人，程辞带了一堆重要文件，秦臻下了车之后就一直在忙，直到飞机降落在京城的首都机场。
秦臻的私人飞机一直都停在机场，方便保养，机场停机位价格一晚上高达三五万，一年就是千万……也是财大气粗的人才能如此奢侈了。
一晚上要么是在坐船，要么是在坐车，要么就是在坐飞机，回到京城差不多早上七点多。
国内最早航班差不多是在七点，大早上机场的人不多，这样正好。
虽然没有成团，但宋九莫“祖宗型爱豆”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也算半个明星了，要是换其他时间点，机场人多了，到时候麻烦也不少。
来接秦臻的车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在这等着了，秦臻早上八点要赶一个会议，所以需要立刻到公司。
男人身着黑色风衣，只是站在那儿便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下机之后从vip通道出来，秦臻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秦夫人，低头帮她把大衣扣子扣上，难得的温柔和耐心。
“公司有一个会不能送您回去，让老二送，回到家好好休息。”
秦夫人心疼地看着儿子，她好歹在路上眯了一会儿，可儿子一直在忙，就算下了飞机也还要忙。
一晚上没睡，秦臻眉眼中带着些许疲惫。
“让程辞把下午的工作推了，开完会你也休息一下知道吗？别熬坏了身体，妈心疼。”
“嗯。”答应完秦夫人，秦臻看向旁边的秦殊，某二狗立刻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
“哥你放心！你妈就是我妈，我保证待你亲妈比待我亲妈还要亲！我肯定把人安安全全送回去！”
秦老二日常小脑萎缩都习惯了。
微微侧眸，程辞立刻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拿出公文包里的皮夹子，抽出一张信用卡恭敬递过去。
秦臻转手将信用卡给了秦殊：“没有密码。”
秦二狗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忙不迭将信用卡拿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再次保证：“哥，我肯定说到做到！”
八点准时开会，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秦臻没时间和他废话，又和秦夫人说了两句便匆匆上车离开。
秦殊偷偷摸摸将信用卡拿出来，自从被亲哥限了额，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卡是什么样子的，如今再次看到，简直激动的热泪盈眶，又是鼻涕又是泪的。
“老朋友，好久不见。”他声情并茂地看着手里的信用卡，道。
然后，在秦夫人和宋九莫匪夷所思的目光中，秦殊拿起信用卡就往嘴里送。
用力咬了一下卡的一角，然后才放心点了点头：“嗯，是真的。”
秦夫人：“……”他没有这么丢脸的儿子。
青年一身简单的穿搭，外面套了件和秦臻很像的黑色风衣。
虽然没有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但他身材比例特别高，一眼望去便是那双被黑色裤子包裹住的又长又细的大长腿。
带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只看眼睛便也能看出是个帅哥。
“谢谢您，秦夫人。”宋九莫微微颔首感谢。
虽然是秦家主母，但秦夫人真的很好说话，也算帮过她。
所以说声谢谢应该。
得到小爱豆的感谢，秦夫人秒变羞涩追星少女，“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果然是她喜欢的小九，那么有特点，还那么有礼貌。
简直是天下第一大可爱！
重新拿到卡的秦殊嘚瑟极了，见宋九莫谢完就要走，他连忙叫住，热情邀约。
“兄弟，打什么车啊，走走走，我送你回家！”
宋九莫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秦殊没好气道，拍了拍手上的信用卡：“哥可是有钱人，送你一段路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然后，不等宋九莫拒绝，秦殊推搡着带她去停车场取车。
当看到停在车位的二手五菱宏光面包车时，宋九莫隐隐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秦殊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按下开锁按钮。
面包车的灯亮了两下代表已经解锁。
“……”还真是他的。
见某青年一副看傻了的眼神，秦殊脸上写满了“你怎么没见过世面”。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别看我这是辆面包车，但开起来真心棒，而且质量杠杠的，之前我停车的时候不小心一踩油门撞了墙，墙皮掉了，我车屁事儿没有，这可是神车！”
宋九莫：“……呵呵，我不配。”
默默退了两步，她转头就走。
“哎，兄弟？兄弟！”秦殊叫都叫不住，见人走远了，叹了一口气：“不懂得欣赏！”
然后看向旁边的秦夫人：“妈，他不坐咱们直接走。”
秦夫人默默盯着秦殊的面包车。
不怪小爱豆看不上眼，她……也挺嫌弃的。
当初送二手面包车纯属是为了敷衍小儿子，不让他打大儿子跑车的主意，谁能想到秦殊开神车开上瘾了。
秦殊已经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去了，见亲妈还站在那儿，立刻招呼着：“妈，你还站在那干嘛，快上车啊，咱们回去了！”
说完还拍了拍方向盘。
“……”难得小儿子这么孝顺懂事，秦夫人属实不忍心拒绝，磨磨蹭蹭走到副驾驶，想打开车门，开了好几下，车门一动不动。
“儿子，车门打不开。”
秦殊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车门早就坏了，外面打不开，只能从里面开。”
说完他弯腰探到副驾驶，从里面把车门打开。
秦夫人：“……”
她也想和小爱豆一起打车回家怎么办。
……………
宋九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三个多月没有住，屋子里隐隐已经有了薄薄一层灰。
她离开的时候给各个家具都套上了防尘罩，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扯下防尘罩。
回到房间，人瘫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拿起床头柜的另一部手机。
她的床头柜比较高科技，可以无线充电，手机一直放在上面，所以三个月没用过，电量仍旧很足。
开锁，里面有几个电话，都是林瑞山打过来的，每一个电话都要相隔十天半个月左右。她在离开之前设置了自动回复，林瑞山也只以为她在忙事情，所以并没有打的太频繁。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养了十几年，林瑞山知道小女儿不是那种活泼的性格，有自己的空间，他尽量不烦到她。
当初宋九莫来林家就是想多一重身份掩饰自己真正的身份，林婧婧母女不待见她，她也无所谓，因为从没在乎过，所以也毫不在意她们的态度。
不过林瑞山对她……是真的很好。
宋九莫犹豫几秒，指腹在屏幕上点了两下，电话拨通。
那边几乎是立刻接通，声音温柔：“莫莫，忙完了？”
“嗯，爸。”宋九莫游刃有余地切换成女音。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忙的见不到人，爸爸都三个多月没见到你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好在以前宋九莫也经常十天半个月联系不到人林瑞山都已经习惯了，否则他非得报警找人了。
“有些事情……忙的没时间看手机。”宋九莫随便扯了个理由。
听到那么忙，林瑞山又心疼坏了：“小姑娘那么拼命做什么，你还有爸爸呢，爸爸留下的东西之后都是你和婧婧的。”
虽然宋九莫从来都没想过林家资产，但冷不丁听到这话，心里也还是暖暖的。
“爸，我记得您生日快到了。”
听到这话，林瑞山心情又好了起来：“还是我闺女知道心疼爸爸，还记得爸爸的生日。”
“应该的。”
“原先我想着一个生日而已，和平常一样过就行，再不济吃碗长寿面，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你们小年轻过什么生日，但你妈和你姐姐非得要打扮，你妈妈说你姐姐现在是明星了，事事得注意脸面。”
“哦对，你还不知道吧，你姐姐已经签公司了，这两个月拍了两个洗脚广告还拍了部网剧，也算是出道了。”
宋九莫对林婧婧做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回：“您想要什么礼物，到时候我提前给您。”
“莫莫，爸爸什么都不缺，就想看看你。”
“……”宋九莫忽然沉默下来。
林瑞山是个男人，是父亲，没有母亲般有细腻的心思，但也知道小女儿在有些方面一直在迁就妻子和大女儿。
林家也算是豪门，一年大大小小也会办个聚会、林婧婧的生日会、林夫人的闺蜜茶话会什么的，宋九莫从未参加过。
知道林家母女看自己不爽，所以宋九莫也从不主动凑上去，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不想出现在大家视线之中。
以至于，知道林家还领养了个小女儿的人寥寥无几，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宋九莫这个人。
“莫莫，这是爸爸唯一的生日愿意。”林瑞山的语气中带着些渴望。
大女儿婧婧性格开朗，想要什么的时候会对他撒娇打滚；相比而言，小女儿从小就很沉默，一直很独立很少让他担心，十六岁之后就不再靠他生活。
“……”宋九莫沉默几秒后才点头：“好，我知道了。”
……………
几天后——
秦殊正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悠悠哉哉躺在办公室里玩愤怒的火鸡，小助理匆匆敲门，小脸红彤彤，语气却带着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