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没有？吃完没有？”正在这时候王院士满头大汗地冲进了指挥舱，一进来就下了命令。
“完事儿就开始降低速度下降高度，准备降落，前鱼雷舱还是在升温，只不过升得慢了点儿，这会儿都四十几度了，必须得降落了。”
一句吃完没有苏秦兄弟两个搞得是面红耳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王院士再次催促才赶紧就位。
“五分钟降落准备。”王院士开始全艇通告。
“该收拾的东西都赶紧收拾起来。”
这艇上不伦不类的命令是越来越多了，一边对着通话器大声说话，王院士一边在心里自己腹诽。
泰山号现在没有防护罩，也就没有惯性阻尼和人造重力环境，潜望镜的回转范围也完全没有向下俯角，但是这个高度和速度之下想上露天舰桥是连舱门都打不开的。
所以最后苏秦只好一边慢慢减速一边以一个大倾斜角盘旋着下降，搞得航路像一个弹簧一样，同时他把一个潜望镜指向正前方用于飞行，另一个就交给了王院士和小宋。
指向艇身倾斜的那一侧，这一侧多多少少能看见一点地面，王院士和小宋就用这个潜望镜来寻找着陆地点。
只可惜低空一直云雾缭绕，一直到很低的高度，王院士才从云缝里看见了一片水面，只要不是陆地就好，王院士也没指望什么具体的着陆地点，反正都是北太平洋。
“艇长？”潜望镜前凑了两个人，就没徐思齐的地方了，苏秦那边儿反正潜望镜是固定着的，一直到了低空都还是只能看见一片天空。
全靠王院士这边帮忙给猜高度，也没什么看头，徐思齐没什么事儿做，就提前打开了手机上的卫星定位软件，结果有了大发现。
“我们好像飞过头了。”
“有位置读数了？准确吗？”这还没着陆呢，王院士倒是没想到速度和高度低到一定程度就已经可以启动艇上的卫星导航系统了。
“我们好像是到了俄城，陆地上空。”徐思齐毕竟用的还是手机，他不敢确定在目前的情况下，这读数准不准确。
“不可能吧，怎么说下面也是水面！”
“注意马上着陆。”苏秦那边儿已经把艇身改平，然后轻车熟路的减速缓缓下降，但最后还是没免于高度判断错误。
“没个高度表就是不方便。”
王院士这边已经开始启动导航系统了，但有人比他还快。
“请求准许打开通气管，开始舱内通风程序。”
“请求允许启动反应堆。”
没有了防护罩以后，泰山号舱内的卫生系统就又回到了正常潜艇上的那一套，虽然没到大气层之外去。
但是在高空无论是换气还是给电池充电，都是做不到的，这会儿艇内的电池和空气质量都已经开始吃紧了。
“准许！”虽然定位还没测定出来，但这两个需求王院士也没办法否决，他只能随口答应，同时努力更加迅速地操作眼前的导航设备。
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泰山号确实飞过头了，飞的时间略长了一点，大概一碗面的功夫。
而且还飞偏了一点，也可能只是没考虑到地球的自转，从目前的位置来看，他们有没有从漂亮国伯克级驱逐舰头顶飞过不得而知，但肯定飞越了好几个红旗19易爆物营的防区。
泰山号现在的位置：贝利尔湖。
“现在我们能打开防护罩吗？”王院士不想下潜，想尽快离开。
贝利尔湖不同于苏比利尔湖，历史上似乎存在过一个前苏连红海军红旗太平洋舰队所属贝利尔湖区舰队，这些年倒是只听说过俄城人在这儿训练潜水员。
也不知道那个区舰队还在不在？王院士对敌情通报再注意，平时也不会太在乎这个内湖里的部署，何况老毛子这些年还真不能当敌人看！
但是直接升空离开恐怕也不行，刚才那一段儿螺旋形的连续盘旋下降持续时间可不短，没挨易爆物算是运气，没被发现才是见了鬼了。
“防护罩还没有恢复。”苏秦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才回答。
得，这就是不能起飞。
印象中老毛子可比漂亮国人更喜欢拿防空易爆物乱射，偏偏泰山号现在是目标大得惊人，又毫无预警能力，空有一身超越易爆物的机动能力也没什么用。
而且没有了防护罩之后，这超级机动能力也未必还施展得出来，毕竟你身上没有任何一点符合空气动力学。
“快看！”参与不了这些决策的小宋还在操纵着潜望镜四下查看环境，她用的是对空潜望镜，一通乱转居然让她发现了点东西，天空中两架喷气式战斗机正在编队越过泰山号的上空。
飞得很低，隔着厚厚的艇壳，指挥舱里居然都听到了隆隆的发动机声。
“mIG-31。”苏秦和徐思齐同时认出了目标。
“这飞机一般不会飞这么低。”徐思齐补充说。
“这是高空高速拦截和防空用的截击机，他们追踪我们应该有一阵子了，对了，这飞机能飞2.5马赫以上。
极限速度接近三马赫了，再加上我们一直在飞直线，他们提前起飞肯定能拦截得到我们。”
这就是说泰山号肯定是已经暴露了，直接起飞走是不用想的。
果然，对空潜望镜打到水平，指向两架米格机飞来的方向以后，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几条长长的航迹。
数量接近两位数的快艇正朝着泰山号高速冲过来，空中还伴随着几架直升机，总算其中没有什么看起来像是军舰的东西。
“要下潜吗？”这次是苏秦在问，贝利尔湖比苏比利尔湖可要深得多，虽然现在一样没有海图，但启动主动声纳扫一下也是很快的事，而且泰山号现在正在湖中间。
即使盲目下潜一次也不是在苏比利尔湖那边那次紧靠着岸边儿那么危险的事，要知道贝利尔湖的平均水深超过很多浅海区了。
王院士的心里快速地盘算着。
这跟俄城人的关系可是和跟漂亮国人大不一样，双方的合作现在可是号称无上限的，跟漂亮国人闹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