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刚说完，猴子很识趣的让人把杨树林按在了地上。
杨树林的人都被猴子的人控制住了。
我们这边人比他们多了很多，他们根本不敢反抗。
这些人不过是杨树林花钱雇来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工资而拼命。
杨树林的情人蔡丽丽在一旁瑟瑟发抖，都不敢吱一声。
杨树林则趴在地上，胆战心惊。
“你、你是不是要钱？？我可以给你钱！我们的事就当一笔勾销！”
这个时候，他除了求饶，没有任何办法。
我心里冷笑，脸色冰冷。
放过他？
一笔勾销？
我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刚才我向你求饶，你放过我了吗？”
我的话让杨树林哑口无言。同时，他的脸色也白若死灰。
他以为他今天死定了。
但我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重拾了希望。
“不过，我也可以考虑放过你！”
“你说，你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呢，是个老千。也就是想混口饭吃。你只要告诉我两件事，我可以放过你！”
“什么事，你说！”
“第一件，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要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你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就要你一只手！”
“刚才的问题？”
杨树林似乎忘记了我刚才说过的话。
他回忆了一会儿，才说：“你说将进酒厂的事？”
“嗯。”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将进酒厂的事？”
他产生了疑惑。
忽然，他仔细的盯着我。
“你……很眼熟……好似一个故人！”
杨树林……现在感觉我眼熟了？
虽然我和小时候的容貌相去甚远，但总归……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变化的。
但我既然选择了隐藏我自己的身份，那我也就不想暴露了。
“你不用多想。我作为一个老千，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做局的手段而已。我听黄淑君说将进酒厂是你千过来的。可我看你也不像个会布局出千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树林眼睛盯着地面，眼珠子转动。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我只是想要答案！
“你要是不想说，那你就把手留下吧！”
“我说！我说！”
杨树林急忙道。
“其实将进酒厂不是我的！它真正的主人是沈家！这酒厂也不是我千来的。实际上是沈家的人布得局！”
“怎么布得局？”
“这……”
杨树林犹豫了下。
我想，他应该是在权衡“出卖”沈家的后果！
“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再磨蹭。我就不想知道了！”
我给他施加了压力！
“不！不！我说。当初是沈家找到我。他们想要多一条将赌场的钱见光的路子。就看中了将进酒厂。他们想通过提高酒的价格。然后左手倒右手，让钱见光！”
“嘿嘿！一瓶酒才多少钱？几块钱的成本顶天了。但他们将酒的价格提高到了几百块，甚至还有上千块的！他们也不怕没人买这酒。他们自己就是最大的分销商！”
“当然，他们将酒买去之后，还有很多其他途径，再将这些酒再化作钱！不过我并不在这一环里。他们后续怎么操作的我就不知道了！”
杨树林说的这些，实属废话。
我怀疑他想糊弄我！
我冷下了脸。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们千酒厂的布局过程！”
“酒厂……哦，酒厂！他们找我去接近了当时的酒厂老板。并且让我带他上了赌桌！”
“一开始，我就带他玩玩跑得快、斗地主这些！也都是来的小钱。”
“后来，我开始带他玩炸金花和梭哈。前期还故意让他赢了些钱。”
“每个赌徒不都是这样染上赌瘾的么？”
“他后来越赌越大，输的也越来越多！”
“然后沈家的人让我介绍一个放水的。他又欠了不少高利贷！”
“不过真正让他破产的是最后一场赌局！”
“沈家的人让我介绍了一个老千给他认识，并且教了他一些千术。”
“他以为凭借千术可以把以前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于是，他将酒厂都抵押了。贷了一百万出来！嘿……那可是八几年的一百万。那时候，连万元户都少得可怜！一百万是什么概念？这也说明了他的酒厂是多么值钱！这也是沈家看中他酒厂的原因！”
“但他不知道是的，让他染上赌瘾，是沈家安排的。教他千术的人，也是沈家安排的！”
“为的，就是千他这最后一把！”
“其实这个局，说破了也很简单！你是一个老千。想必知道这个局是什么局了吧？我听说，在你们老千的话里。这种局，叫做天仙局？”
“后面的事情，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得到吧？他出千不成，被反千了！一百万自然也输完了！”
“哎……后来，我听说他自杀了！”
“其实这些年来。我每每想到这件事，就心怀愧疚！”
杨树林最后一句话，我压根就不信……
而他前面的说的话，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我之所以让杨树林亲口说出来，只是为了对下答案！
现在，我知道我心中的答案正确与否了！
但……我的心里毫无波澜。
四爷曾跟我说，我是一个天生的千门人。
除了我在千术上有天赋外。
还有一个原因。
他说，我这个人没什么感情……
作为一个老千……是不能有情的！
要成为一个最顶级的老千，首先就需要斩情。
而我因为天生没有什么感情，就已经具备了成为顶级老千的基础……
但我为什么还会执着于寻找我父亲是不是被人设局，是怎么被人设局的……答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当然是跟着四爷的时候。
跟着他，设局，有时候破别人的局。
这个过程，让我感到快乐。
而四爷去世后，我迷茫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但回到黄县后，从我给王强设局开始，我似乎又找回了那么一丁点的快乐。
给韩波设局……快乐又增加了不少！
去寻找我父亲是不是被人设局的过程，我乐在其中……
我想。
或许。
我现在做的，只是因为我想找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自己去给别人设局的理由吧……
……
“对了！”
杨树林忽然朝我瞄了一眼。
“我听说他还有个儿子。哎……原本我想去收养他的，可后来我听说，他的儿子被他的亲戚送人了……”
杨树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我。
他似乎想看我的反应。
只是我根本没有反应。
而且，听他讲完将进酒厂的事后，我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行了。我知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我想知道。你要是能告诉我答案。我今天就放了你！但你要是不说，或者你说不知道。我还是会留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