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神色微怔，眼神茫然。
他听不懂顾遇的意思。
于是半低着头，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应。
顾遇若有所思。
须臾，少年垂下眼，轻声问：
“要在这里吗？”
桑棉抬起头，一头雾水。
还没来得及反应。
凉意悄然侵袭，冷白指尖贴上苍白肌肤。
刺激来得突然。
桑棉抿着唇，脊背微弓。
恍惚回神后。
桑棉眼帘低垂，按住某人随便乱来的手。
颤声道：“够了…”
此刻，精致裙摆下，骨节分明的手陷入皮肉间。
极致的涩气。
但这一幕，只有桑棉知道。
禁忌感滋生。
桑棉一边制止顾遇，一边往后退。
但走廊狭窄。
不过半步，后脊贴上墙壁。
刺骨凉意渗透。
桑棉顿住脚步，意识有片刻分神。
而顾遇趁虚而入。
等桑棉反应过来时，淡色阴影悄然倾落。
少年俯下身。
淡色削薄的唇覆上他的唇，肆意撬开唇齿。
氧气逐渐稀薄。
桑棉蹙着眉，微颤的眼尾泛着浅浅水痕。
口中异样感明显。
桑棉笨拙的顶了顶，想要将异物驱赶出去。
但效果微乎其微。
他被按着，动弹不得。
而顾遇一反常态，近乎强势的侵略占有。
像是在故意扰乱他的思绪。
桑棉意识到了这点。
他试图反抗，但没什么用。
双方实力差距太大。
桑棉想把人推开，却被按住手腕，禁锢在头顶上方。
一个漫长的吻。
良久，等一切结束时。
桑棉低下头，唇边溢着轻喘。
纤长睫羽下。
雾湿的眼尾沁着薄红，平添几分昳丽旖旎。
诱而不自知。
好不容易从差点缺氧的不安感之中解脱。
桑棉垂着眸，不受控制的喘息。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却发现四周静谧一片，呼吸声悄然无存。
桑棉觉得不对劲。
片刻后，桑棉抬起头。
却见顾遇正在看他。
少年眉眼低垂。
长睫下，墨瞳浓稠。
漆黑沉寂，宛若看不透的深渊。
感觉…
很危险。
桑棉内心警铃大作，并试图跑路。
但还没跑几步。
手腕被握住，顾遇将他抱在怀里。
空气一片静谧。
桑棉僵在原地，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猜测。
顾遇明显不想回答故事书的问题。
为什么？
顾遇在隐瞒他吗？
还是说…
顾遇真的想杀他？
桑棉抿着唇，认真思考种种可能，并做好应对准备。
但…
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顾遇动手。
“桑桑。”
少年抱着他，将下颌搭在他头顶。
轻声问：“你会嫁给我的，对吗？”
桑棉愣在原地。
他一头雾水，不知道顾遇为什么突然旧事重提。
但在简单的思考过后。
桑棉还是点了头。
可即便得到确切的答复，顾遇气压依旧低沉。
他圈着怀中人的手。
一边细细把玩。
一边问：“桑桑，你…还喜欢我吗？”
说这句话时，顾遇嗓音很轻。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
但桑棉很快意识到，顾遇在害怕。
他怕从他口中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桑棉没有回答。
因为此刻，他正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
是“还”？
他以前回答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