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代表水木双灵根纯净度低于一百、与不是煞气体质的人就不能修炼。
而是天阶功法拥有灵性，看不上太差的灵根与体质。
如果让程茵凝自己去找这本天阶功法，十二花煞天罡绝对不会选择她。
她没有煞气体质也就算了，本身拥有的水木双灵根，还没有一条纯净度能达到一百。
程茵凝庆幸地收回书蛊。
没有这只蛊，她这一辈子也炼不了十二花煞天罡。
在藏经阁只待了半天，程茵凝就出去了。
晚上。
秋谷诧异的看着她拿着掌门令牌回来，着急地从座位上走了下来。
“怎么，竟没有一本天阶功法选择你？”
他以为程茵凝这么早出来，是由于没有天阶功法选择她，心中担忧且讶异。
在他看来，程茵凝灵根属性虽然不好，心性极佳，没有天阶功法选她，至少也有地阶功法选择她。
可程茵凝来的这么快，怕是一本功法都没有得到。
程茵凝愣了一秒。
“不，弟子是想来感谢掌门，我已经得到一本天阶功法了。”
“得到了？”
秋谷讶然，旋即松了一口气。
“得到便好，是哪本天阶功法？”
他神情流露同喜之色。
程茵凝道：“十二花煞天罡。”
“嗯……什么？十二花煞天罡？”
秋谷音量骤然拔高，瞳孔放大。
忽觉不妥，他轻咳几声掩饰失态。
“十二花煞天罡啊，我记得那本功法不是需要煞气体质才能修炼吗？”
秋谷拧起眉头。
难道她身怀煞气，自己没有发现？
程茵凝佯装迷糊，“弟子也不清楚，或许只有水木双灵根就可以了？我只是在藏经阁顶层走了一圈，它就飞到我面前来了。”
秋谷仔细地打量她。
有煞气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更何况掌门令牌对煞气也会有反应，这十二花煞天罡在藏经阁待了这么多年，是降低自己选择了吗？
每个入门弟子的资质他都很清楚。
程茵凝连纯净度一百的水木双灵根都没有，一条要求都不满足。
十二花煞天罡都选了她？
程茵凝感受到秋谷的沉默。
她出来之前就想过对策。
“掌门，弟子想到一件事。”
两人之间的沉默被打破。
秋谷好奇道：“何事？”
“弟子曾经尝试修炼过某本天阶功法摹本的残页，得到这本十二花煞天罡以后，我才发现我以前修炼的摹本残页和它里面的内容极其相似，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十二花煞天罡才选择了我？”
程茵凝故作懵懂的解释。
秋谷微微眯起眼睛，“有一定道理，只是残页内容你还记得吗？”
程茵凝取出准备好的残页。
“在我离开家乡的时候，我爹就把这张残页交给了我，他认为我能修炼上面的内容，一定是与这本功法有缘，就让我随身带着了。”
秋谷接过残页看了好几遍。
他抬眸赞赏地看着程茵凝，手中握着的残页都在轻微的颤抖。
“当真是奇才，仅凭一页摹本残页就能成功修炼天阶功法的人，我今生乃是第一次见到！怪不得十二花煞天罡会选择你！”
程茵凝迷糊的抓了抓脑袋，“掌门过奖了，都是误打误撞罢了。”
秋谷就欣赏她这低调的小模样！
“奇才，当真是奇才！”
秋谷激动得脸颊泛红，抑制不住地反复赞叹。
他的声音洪亮，没有克制兴奋的情绪。
隔着大老远，门口值班的弟子都能听见他不绝如缕的夸赞声。
秋谷哈哈大笑。
他的眼里泛着欣喜若狂地光芒。
“你先去捷南城一趟，不管事情能不能解决，等你回宗后，我都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你商议！”
程茵凝本不打算回来，不过看秋谷的模样，这事好像很重要。
她只得应下。
等她离开后，秋谷的笑声还在神梦道放肆环绕。
“去，立刻去把辛长老请过来，不管她是在闭关还是在做什么急事，都得先来我这里一趟！”
秋谷眼神闪烁狂热的兴奋。
如此奇才，论灵根有心性，论体质有气运！
他定然不能让伍礼给糟蹋了！
*
捷南城离神梦道宗址有些远，与灵霄宗的一条大河接壤。
程茵凝此次出发，有宗门专供的小型飞舟一只。
她独自站在船头，目光一直飘向远处。
看似在欣赏外面的风景，实际上是在暗自钻研天阶功法。
如今她有六转书蛊在手，堪比一座可随身携带的藏经阁，想要学习什么天阶功法都可以。
修真界众人皆认为珍稀、玄奥的天阶功法，在她眼中也如普通书籍一般。
“走吧，听说厉苒元也来了。”
危南臻冷淡的话语落下。
程茵凝才发觉飞舟已经行驶到了捷南城。
捷南城的任务并不是程茵凝一人去做，还有危南臻与另外三名神梦道弟子一起。
程茵凝收起思绪，和三名神梦道弟子跟着危南臻入了城。
城主府。
城主名叫方晋恒，外表约莫三十来岁，留着干净的短须，身着靛蓝色长袍，气质儒雅，不怒自威。
他看见程茵凝五人进来，赶紧下座朝着危南臻拱手，后又目光灼灼地看向程茵凝。
“这位就是在春蚕村灭杀三转蛊的程仙子吧？”
程茵凝点头道：“仙子称不上，侥幸灭杀而已。”
方晋恒笑道：“仙子果真如传言一样谦虚！”
危南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别说废话，客房在哪？”
程茵凝还没有开口，就被打断了。
方晋恒神色尴尬一瞬，立息恢复笑嘻嘻的模样。
“是我多言了！客房我早已命人安排妥当，绿苑、红萼，你们两个立刻带几位客人过去。”
他的话说完，就有两名身段妖娆的侍女上前带路。
危南臻眼尾余光扫过二人，面色并无任何变化。
程茵凝与另外三人跟着二人过去，在进屋之前，她眉梢微动，抬头问了一句话。
“你叫绿苑？”
绿苑怔了一会儿，细声细气地答道：“正是奴家。”
程茵凝没有继续询问，只道：“那另一个姑娘就是红萼了。”
她关上门，留下满脸糊涂的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