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先洗完澡出来，自己留下等人，让其他人先开车去订好的餐厅。、
在大厅站不到十分钟，已经来来回回换了四五批和他打招呼的人，甚至连俱乐部负责人都战战兢兢的过来问需不需要给他安排一辆车。
沈怀砚说了等人，让他们不用管他。
一下子给负责人整不会了，这得是多大人物，竟然能让金字塔顶端的沈怀砚心甘情愿的等着。
临近晚饭时间，运动完离开俱乐部的人多了不少，但裴溪山一下电梯还是一眼看见人群中的沈怀砚，他穿了件斜襟的V领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挽到小臂处，单手插着兜，小臂肌肉线条绷紧，坚实有力。
本来就足够精致的五官衬上这浓墨重彩的一笔，成年男性的性张力和无形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的当面砸得人头脑发晕。
他时不时垂眼同他人交谈，清清冷冷的眸子，克己守礼的疏离，君子端方，又有些说不出的典雅气息和神性。
像可望而不可及的月亮。
裴溪山的手机相册里，有数千张他特意从新闻搜集而来的沈怀砚的照片，有他穿简单的白衬衫的，有西服的...唯独就是没有见过他穿这件衣服，如果不是沈怀砚已经看见他了，或许他会控制不住躲在角落里偷偷将这一幕拍下来。
“我朋友来了，下次再聊。”
沈怀砚同身边人点头告别，然后转身抬腿朝裴溪山走了过来，裴溪山抬头看他，有些小心翼翼道：“抱歉，让您 久等了。”
他已经尽量加快手脚了，但洗完澡出来几个吹风机都被人占了，湿着头发见人又实在失礼。
沈怀砚也很克制的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过于变态，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往裴溪山那窄瘦的腰身晃悠了一圈。
刚才在球场上只是觉得裴溪山有些清瘦，没想到这腰更是窄的离谱，衬衫衣摆恰到好处的扎进裤腰里，束腰长腿，满身上下称不出五两肉，某处倒是圆润的很呢。
这么美一个人就这么站在你面前，两颗眼珠子跟琉璃似的漂亮，嘴唇还又粉又嫩，满眼都是你的盯着你看，这谁受得了啊。
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想来拥有自己呢？
好想和他谈恋爱，一点都等不了。
沈怀砚有些惆怅，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而裴溪山显然没有get到他的心理活动，只以为他是等久了不高兴，他忍住心里的失落，开口道：“如果您不想和我吃晚餐了，也可以的，我将您送到餐厅就离开。”
沈怀砚晃过神，“？？？”
他好笑道：“我没有不想和你吃饭，或许是你不想，我们两个就相差一个月，你是觉得我很老吗？一口一个您的我的。”
裴溪山忙道：“不是的，我只是怕您等烦了。”
“我没等很久，别您了，哥哥，我听了胃疼。”沈怀砚无奈的笑笑，推着他往外走，一听他说胃疼，裴溪山紧张的眉毛都皱起来了，“真的胃疼吗？”
太呆了。
沈怀砚闷笑了一声，逗他，“如果真疼了又怎么样，你要帮我揉揉？”
他转过身开车门，没有看到身后人此时的表情，就听见裴溪山低低一声，“可以的。”
沈怀砚动作一顿，一瞬间仿佛看到有些掩藏已久的东西悄悄萌芽，就连当事人都发现自己有多明显。
昏暗的车厢内，气氛黏腻又潮湿，沈怀砚侧目看着副驾驶座的人，低声问：“嗯？不是说好要帮我揉”
裴溪山眼睫颤得厉害，红潮弥漫整个脖颈，他伸出一只手，刚要触碰到对方，就被沈怀砚抓住手腕，他疑惑的抬眼：“怎么了？”
沈怀砚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看，没有松开手，也不安分，从裴溪山的手腕处抚摸到手心，他用两只手指将对方一只手指夹在中间，温柔又侵占性十足的纠缠着，藕断丝连的缠绵亲吻。
明明是指尖在被侵略，电流击中的却是心脏。
沈怀砚见他没躲，唇角的笑意越加深，突然用力将人扯近，两道呼吸吻在一起，他语气严厉道：“裴溪山，你应该 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如果传出去，会有人说你是在讨好我，是在献媚。”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沈怀砚对谁多看两眼，下一秒这个人的所有资料就会送到他面前。
裴溪山沾上他，以后他无论怎么努力，都会有人将他努力得来的成就统统归结于他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出卖了自己。
裴溪山眼神有一瞬间，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种已经有明确答案的问题，已经没有什么能比沈怀砚更重要的了，“应该的。”
沈怀砚愣了一下，靠得更近，目光盯着对方的唇瓣，蝴蝶欲吻不吻的停在花朵上方，语气低又沉，引诱道：“这么近也可以吗？”
“可...可以的。”
裴溪山近乎渴求的仰起下巴想去亲吻蝴蝶，蝴蝶却振翅飞走了，他眼眶倏然红了，像是被收走所有糖果的小孩，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怀砚。
沈怀砚眼神无奈又温柔的笑了一下，粗糙温润温热的掌心捧着裴溪山的脸颊，低头温柔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小玻璃珠子，以后不会再让你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