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扬小媳妇似的，听话地折回浴室，手搓自己的衣服。
顺带，连洛小小扔在脏衣篓里的衣服也洗了。
包括内衣裤。
天已经黑了，本就没什么事干的洛小小，干脆也回卧房洗了个澡，出来想看看楚名扬收拾好了没有，好把人赶走，刚好就看到楚名扬在挂她的内衣裤！
“你在干什么！？”
她语气有些崩溃。
楚名扬回过头，神色淡定。
“我看到你的衣服也在里面，就顺便一起洗了。”
洛小小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气到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这可是我的私密的小衣服，你问都不问一下就碰，分明就是在耍流氓！”
楚名扬先道了个歉。
“对不起。”
随后解释道，“我以为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可以不在乎这些，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洛小小，“……”
你还不如不解释！
楚名扬继续道，“我刚才给司机打电话，他路上出了个车祸，现在在医院检查，暂时不能来接我。”
洛小小愣了一下，有些怀疑。
“怎么突然出车祸了？”
楚名扬面不改色。
“下雨天，路滑。”
洛小小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你自己打车吧。”
楚名扬说道，“我住的地方是郊区，不好打车。”
洛小小皱了皱眉。
“我的车子借给你开，明天让人给我加回来就行。”
楚名扬长睫微垂。
洛小小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不会今天刚好不能开车吧？”
楚名扬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向洛小小靠近。
他身上的浴巾似乎没围好，走了两步就掉了。
洛小小瞳孔微微放大。
“你……”
“唔……”
她被楚名扬按到墙上，唇被他强吻住了，未说完的话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似是久逢甘露。
这个吻急切又缠绵热烈，不给洛小小反抗的余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占领了她的全部思绪。
“你……滚开！”
“唔……流……流氓……”
她的话被吃的断断续续，含糊不清。
洛小小被吻的全身都软了，身体全靠楚名扬搂着她后腰的手支撑。
突然，她被他整个人提起来，一只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分开她的腿放到放到自己的左右腰间。
“夹紧，别摔下去。”
洛小小全身都靠后面的墙和楚名扬的大腿支撑，下意识地听话地夹住他的腰身。
几乎是下一刻，他放下膝盖，将她按在墙上。
手扯下她宽松的腰带，白色丝绸睡衣滑落在地。
洛小小醒过神来，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声音脆响。
“流氓！”
“放我下来！”
楚名扬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神色晦暗。
“你喜欢打就多打几下。”
洛小小，“……”
现在的姿势让她容不得多想，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你快放我下来！”
楚名扬低头在她水润的唇上又啄了几下。
“不放。”
“小小，你也动情了。”
“只是亲一下，你就……”
洛小小慌忙伸出双手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
“闭嘴！”
“不准胡说八道！”
两人此刻未着片缕，说什么都萦绕着暧昧气息。
楚名扬呼吸粗重，洛小小也没比他好多少。
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就知道可不可以。
楚名扬一边亲吻洛小小的眼睛，鼻子，嘴巴，一路往下，一边用手在她身上点火。
洛小小意乱情迷，却在最后一刻想起什么，想要将他推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楚名扬低声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洛小小问道，“你怎么这么熟练，不会有病吧？”
她的话像是按了暂停键。
楚名扬停下所有动作，浑身的燥热瞬间冷却。
因为他想到了聂枝枝。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跟聂枝枝之间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
如果真的……
万一聂枝枝有病，说不定他已经被传染上了。
楚名扬将洛小小刚下来，沉默地拿起地上的衣服给她穿上。
洛小小愣在原地，心口传来一阵痛楚。
楚名扬的举动，分明是在告诉她，他跟别的女人有过亲密接触。
那个人是谁？
她想到了那天电话那头的声音，以及聂枝枝的话。
原本以为他只是喝醉了，不一定要真就跟聂枝枝发生了什么，聂枝枝之所以在电话那头那么说，只是想恶心自己一下。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真的……
楚名扬突然说道，“我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的话证实了洛小小的猜测。
那个只属于自己的人，终究不再只属于自己了。
洛小小的眼泪没来由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不想在楚名扬面前哭的，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
楚名扬用手给她擦眼泪，可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今晚的失控，让他们都明白，忘记只是暂时的，无论分开多久，分开多少次，他们还是会为彼此心动。
可是，他们真的还能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地重归于好吗？
“小小，对不起。”
“我去检查一下。”
“如果我被染了病，以后你就忘了我，找个爱你的男人嫁了吧。”
“如果我没有被染病，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去计较了，人生苦短，我们珍惜当下。”
……
家里确实如洛小小所说，只有一张床。
时隔三年，洛小小跟楚名扬再次躺在一张床上。
楚名扬将洛小小搂在怀中，什么也没做。
“睡吧。”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却同床异梦。
洛小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身旁的位置也凉了。
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可看到床头上楚名扬留下的便利贴，又再告诉她那不是梦，都是真的。
楚名扬的字迹依旧疏狂而又张扬。
“早饭在厨房温着，醒来之后记得吃饭。”
洛小小坐在客厅，吃着楚名扬亲手做的肠粉，鸡蛋饼和蔬菜粥。
饭菜很美味，她却吃的神游太虚。
昨天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了。
分明对彼此说了这辈子最多的狠话，都决定这辈子当陌生人了。
可……
楚名扬突然的靠近，让她有些不舍得拒绝。
他不恨她了吗？
或许还是恨的。
只是，比起恨，他更不愿意真的永远跟她当个陌路人。
一顿早饭之后，洛小小收敛杂乱的思绪，心底做了个决定。
既然她已经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也放不下自己。
那么，还纠结别的做什么？
曾经他们之间误会太多，才导致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现在，她不会再给任何人插足他们之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