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曦刚睡着，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原曦被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
程渊赶紧捂住原曦的耳朵，原曦眨眨眼，还是站了起来。还是起来。
转眼一看，是昨天发的那张数学试卷，原曦一看分数，不敢相信，看了看程渊，又看了看试卷。
“是你的卷子?”
程渊迟疑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原曦。”
原曦扁扁嘴，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程渊一下子就愣住了。赶紧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
原曦看着他一把甩开他的手。眼泪一下子就崩不住了。
程渊一脸懵，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看着原曦流泪，委屈的扁着嘴。
“原曦?怎么了?”
原曦停了一下，指着试卷上的分数。
“这是你的试卷?”
程渊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怎么了？”
原曦不死心“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程渊看了看试卷“对呀，又不难。”
原曦愣住了，双眼泛红，木讷的看着程渊，自己补了那么多课，努力刷题，起早贪黑。结果人家下午不学，还是努力锻炼的体育生，数学比自己考的高那么多。
原曦咬咬嘴唇，“你平时有在补数学吗？”
程渊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他马上要碎了。迟疑的摇摇头。
难道他是看自己的成绩太差了?觉得自己不配和他玩?
原曦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只有自己是笨蛋吗？
原曦呆愣的看着程渊，原曦笨的只有自己。
原曦吸了一口气，眼泪哗哗往下掉。
睡什么睡！起来学！
程渊看着刚才还很困，但是这时候已经双眼泛红，现在正拿起书边抽泣边读书的。
其实原曦没有那么脆弱，只是他一直以为程渊的成绩一般，因为他不怎么听课，下午还不在学校，还没怎么补过课，结果他的数学，比自己补过课，认真上课的人高出那么多，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是一个笨蛋。
但是原曦的数学不是那么差，他的成绩不错，只是周围的同学很好，老师不会过多关注，只会提醒原曦是不是下降了。尽了一个老师该有的责任，但是原曦爸爸妈妈对原曦不满意，总是给原曦压力。
原曦看着这些，就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不够奋斗。
程渊后知后觉好像知道了什么，看着原曦坐着，死死的抿嘴。
“原曦?我这回只是运气好而已，我的成绩是不固定的。不想原曦你……”
原曦扭过头看着他，摇摇头“没事儿，我不该迁怒你的，你成绩好天赋好我不应该这样子的，只是我自己太笨了而已 ”
原曦说着说着苦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并不好看，程渊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笑。
“别这么，这么笑，原曦你已经很厉害了。”
原曦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父母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笨蛋，要努力而已。
程渊赶紧将试卷捏成一团，打算丢掉。原曦一把按住他的手。
“不用的，程渊，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了，我会努力改正的。”
程渊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自己年纪也不大，做不到开导别人，只知道原曦的情绪不对。
“后天还有考试，你是实力派和我这种运气派不一样的，一定会考好的。”
原曦没有哭泣，只是笑笑，拿起书本，读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哪些字忽大忽小，眼前还有一些花。
下课，原曦去洗漱一翻，冷水泼到脸上，这才清醒过来。
正打算走，就遇到了宋钦州，宋钦州看见原曦笑了笑。看着原曦状态不太对劲，赶紧拉住他。
“原曦?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着要摸他的额头，原曦一下子躲开“那个，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原曦说着直接离开，自己和宋钦州到底不是一类人，宋钦州不努力还是会是第一，自己不努力就是一个笨蛋。
宋钦州看着原曦的背影，他好像哭了，是谁欺负他了吗？。
宋钦州不放心，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坐在位置上，坐下就开始写作业，程渊坐在他的身边，一会儿给他按按肩膀，一会儿给他喂一颗糖，一点水，不时和他说句话。
实在看不出，一个那么暴躁的人，这么耐心的伺候另一个人。宋钦州感觉到了危机感。原曦没有答应自己是不是因为他。
总之看起来关系就很好，原曦没有理他，自己一个人坐作业。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办公室看见过他，是为学习还为其他。
正好一个男生进班，宋钦州拦住他。
“同学，你们班是换桌位了吗？”
那个男生看见宋钦州，崇拜的看着他“学神?啊！这个，对我们老师让换的，学神你要找谁吗？”
宋钦州看了看教室，不巧上课铃响了。宋钦州笑着道谢，离开了。
程渊回头看了看门外，正好看到宋钦州的背影，刚才那个宋钦州在看这边，看这边要么看自己要么看原曦。自己和原曦都不认识他。
程渊摇摇头，继续和原曦说话。
原曦看着在自己耳边说话的男生，一会儿让自己喝水，一会儿喂水。周围人看着两人，想看又不敢看。
原曦摇头拒绝“我要上课了，你不要和我讲话了！”
程渊看着他立马点头，只是一直看着他。
原曦可以不和他讲话，但是不能阻止他看自己，于是不打算管他。
只是上着课，原曦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黑板上的字好像会动一样。
原曦只是微微闭眼，让自己清醒一下，但是一睁眼，题就看不懂了。
原曦看着越看越着急，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妈妈说的话，一会儿又想起宋钦州那接近满分的试卷，名次。一会儿想起程渊的试卷，那不学但是很高的分数，一会儿又想起妈妈爸爸的话，老师的话，想是三体立体音环绕着自己。
原曦呼吸有些急促。程渊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叫原曦。
“原曦?原曦?原曦?醒醒?”
原曦回过神来，老师不知道讲到了哪里，自己的笔记只记到第一题，后面一片空白，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过去不少时间。
原曦脸色苍白。看了看老师，老师也看向原曦，只是他微微皱眉说。
“有些同学，不要走神！这次考的不怎么理想！”
原曦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