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瑾眼疾手快，先按下了手机的免提键。
“你疯了吗？哪有这么收费的？”乌瑾质问肖空。
“试试看呗。我觉得这个可以试着做一做，毕竟咱们的方案每次都那么优秀。”肖空微笑道。
周明等人也没有料到肖空能够提出如此大胆的收费方式。
“如果你们能够按效果收费，我们当然求之不得呢。”经过了几秒钟的沉默，周明笑着说。
“好的，那我们商量一下再给您个具体的报价。”肖空解除了静音，对着电话肯定地说。
“你是疯了还是烧糊涂了？哪有传播公司根据最终的销售成果收费的？”打完电话，乌瑾死死盯着肖空。
王虎也不解地看着肖空，不理解肖空为什么会这么激进。
“你们不觉得这其实才是客户的痛点么？”肖空反问道，“为什么很多人不愿意做宣传，或者不愿意相信宣传能够给他们的销售起到推动作用？还不是因为他们看不到宣传和销售之间的直接关联。特别是咱们做媒体传播的更是如此。”
“那也不能就这么草率地答应客户按最终的销售成果付费吧？万一做不到呢？”王虎问。
“做不到再改进呗，说明咱们的方案还有不完善的地方。”肖空倒是看得很开。
“那之前的投入不都白白打了水漂？”乌瑾担心的是公司收益。
“我们先制定一个保底不亏的条件。在这之上如果销售达到什么样的增量，我们就根据效果提取一定比例。你们觉得如何？”肖空问。
“这......倒是个办法。”乌瑾和王虎对视一眼道。“不过这样的话，当心凤酒的销售员们都不干活儿了，等着咱们的宣传去完成全部的销售任务——如果完不成，全都是咱们背黑锅。”
“你们觉得肖空他们怎么样？”挂了电话，周明问罗晋和郑博。
“我看吹得凶，就怕还是个驴粪蛋——表面光。说得天花乱坠，真到干活的时候就不行了。”罗晋道。
“看他们能变出什么花儿来吧。咱们之前投了那么多广告，我都不敢说销售里有多大比例是因为投了广告产生的。”郑博道，“他们倒是真敢开口就说根据最终的销售成果收服务费。”
“做做宣传就把酒卖了？我就不相信这种宣传能起到多大效果！如果真的那么有效果，那我销售部门都可以集体下岗，还跑啥客户啊！”罗晋道。
“也别说得那么绝对嘛。”周明被两位下属说得也有些含糊。“万一这外来的和尚真的会念经呢？”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周总，您真的打算针对年轻人推出小瓶装的版本么？”罗晋问道。
“再观察观察看看吧。”周明含混地回答。
“肖哥，有人截胡。”王虎盯着屏幕道。
“什么截胡？”
“你看这一条。”王虎在群里发了一个链接。
“雪山御酒瞄准年轻人行业，推出‘小玉’酒！”
【城市时报讯】近日，知名白酒品牌雪山御酒宣布推出全新产品——‘小玉’酒，旨在迎合年轻消费者的口味偏好，引领白酒市场的新潮流。
‘小玉’酒以清新淡雅的口感为特点，采用了精选的优质酒源，并在研发过程中注入了创新元素。产品设计以简约为主，瓶身以透明玻璃为基调，搭配精致的标签和包装，彰显了年轻、时尚的氛围。
雪山御酒公司表示，‘小玉’酒的推出旨在为年轻消费者带来更轻松、愉悦的饮酒体验，迎合了他们对于白酒的新期待。同时，该产品的推出也反映了雪山御酒对市场趋势的敏锐洞察和创新思维。
业内人士认为，雪山御酒此举有望为白酒市场带来一股新风潮，引领年轻消费者重新审视白酒的魅力。与此同时，这也表明了品牌对于年轻人市场的重视，加速了白酒行业的年轻化转型。
随着雪山御酒不断拓展创新，白酒市场或将迎来更多新的变革和突破。
……
“估计这下子凤酒的人要急了吧？”王虎问肖空。
“没办法，人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肖空回答。“希望这事儿对凤酒的人能产生一点震撼教育吧。”
话音未落，肖空就接到了周明的电话。
“肖总，我们准备加急推出针对青年人的小瓶装白酒了。”周明的声音很急切。
“周总，您这是看到雪山御酒推出‘小玉’酒有点着急了么？”肖空微笑着说。
“嗯.......也不算吧。上次咱们通过电话之后我们也一直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只是被他们抢了先。”周明赶紧解释，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既然已经被雪山御酒他们抢了先，我倒不建议马上扑上去。可以等一等，看一看。”肖空建议道。
“为什么呢？那不是把市场拱手让给他们了吗？”周明奇怪地问。
“雪山御酒是雄居西北地区的高度烈酒代表品牌，”肖空道，“他们能决定推出新的系列产品，一定是有备而来。如果这时候扑上去和对方硬刚，前途未卜。更大可能是两败俱伤，被后来的竞争者渔翁得利。
与其这样，不如此时买一些这种‘小玉’酒来做一番分析。看看这种酒有些什么样的特点，长处与短处。如果它上市之后卖得还不错，那可以借此分析一下到底好在哪儿。如果卖得不好也可以分析出来为什么卖得不好。总之，有策略的跟随也不失为一种技巧。”
“肖总，我们准备接受你们的报价，在保底的基础上每销售一瓶酒给你们一块钱提成。”周明主动和肖空提出收费方案的事。
之前肖空已经好几次催过周明关于报价的问题，周明总是推说还在研究。
有几次肖空甚至想撂挑子不干了。
这人哪，就是贱，不吃一堑，就长不了一智，肖空想。
“好的，谢谢周总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对自己的方案也大有信心。”肖空道。“我今天就把合同给您发过去，请您签好后给我们快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