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单凭驾驶证没办法试驾呢，”销售顾问皮笑肉不笑道，“还需要身份证和押金。”
【妈的，破案了，就是专门来玩车的！】
杨曙拿出身份证问道：
“押金多少？”
“要看具体的品牌和款式，这台a8要八千块，”销售嘴角一抽，“而且，试驾需要提前预约。”
杨曙乐了：
“行，我现场预约，现场试驾。”
4s店试驾一般都需要提前预约，旺季可能要排队，但今天显然不需要。
销售顾问脸色微变，眼中不耐加剧，可毕竟是工作，不敢当面发作：
“试驾的话，建议预约到明天，方便我们进行准备。”
【老子明天请假不来啦，折磨别人去吧】
这两人明显是新手，说不准刚拿驾照不久，剐蹭是他们赔钱，被主管骂的可是我啊。
试驾倒无所谓，但服务你们拿不到钱，还耽误赚提成，这就很烦。
呵，今天就折磨你了。
杨曙催促道：
“就约今天吧，去年的a8不喜欢，17年新款有哪些，我挑一辆试试手。”
“那些押金更贵，确定吗？”销售说，“最新款的a8l，试驾押金要一万五千块，发生剐蹭和碰撞的话，还需赔付修理。”
踏马的，一万五看不起谁呢？
“没问题，抓紧时间吧。”
“好，我去拿试驾协议……”销售顾问转身就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双方表面谦逊，内心截然相反。
前者离开后，刘国强小声开口：
“曙子，感觉他态度不是很好啊，好像很嫌弃我们，你觉得如何？”
“嗯，毕竟咱刚有钱，气质还没跟上来。”
“怎么算有钱人的气质？”
杨曙稍微思忖：
“不知道啊，白木棉那种气质？”
刘国强表情微变，深吸一口气说：
“你……妄图成神？”
这时，同样看车的精神小伙溜溜走来，相当自来熟的攀谈：
“这款a8的确不错，就是价格虚高，还是去年款的，不如起亚性价比高。”
杨曙懒得反驳，敷衍的点头赞同：
“对，你说的对。”
“哎，你们办不办小额贷款？”小伙悄咪咪说，“我这有渠道。”
“不用。”
“不贷款怎么买车啊，光看多没意思，对吧？”
前者话音刚落，杨曙手机铃响，还是小富婆的专属提示彩铃。
“你们聊，我接个电话。”
杨曙走出店门，只剩刘国强和精神小伙两人尬聊。
“实验室忙完了？”
“嗯，我想去找你。”
听筒传出白木棉的清冷嗓音，杨曙甚至能想象到她呆酷的神情。
“不用，我这边还需要些时间，很无聊的，你先回宿舍待一会，晚上带你去吃火锅。”
白木棉哼唧道：
“宿舍里有人，我想去找你。”
不是，宿舍没人才不想回去吧？
你社恐啊，那没事了。
我曙并非无情之人，只能答应：
“行，我发位置给你，路上小心。”
“嘻嘻，等我。”
挂断电话后，杨曙返回4儿子店，销售顾问已准备好试驾协议模板，只需填写具体信息，再签字便可生效。
随后，销售逐一介绍今年新车，且专挑贵的说，试图劝退玩车小鬼。
“这款a8l新增40 tFSI，是舒适款，售价88万，大体设计风格不变。
“旁边是它的升级版舒豪型，售价93万…
“这边为豪华型a8l，整体品质大升级，售价122万，还有更高档的尊贵型售价139万……”
一轮介绍下来，杨曙感觉尊贵型不错：
“就这台。”
“好，你决定好就行。”
【踏马的，但凡剐蹭一点就等着哭吧！】
随后，杨曙填写协议内容，签字后交钱试驾，旁边精神小伙看得两眼发愣。
擦，这么有钱，一万五说给就给……这种人首付都不用借钱吧？
十五分钟后。
a8l尊贵型试驾结束，三人回店。
“试驾感觉如何？”销售问道。
“还不错，比驾校的教练车好开多了，”杨曙淡笑。
“？”
果然是新手，幸好车没事。
销售顾问松了口气：
“那接下来，把押金退给您吧。”
“不急，我等个朋友，顺便试试其他车。”
“还要继续？”
销售愕然，一台还不够你玩是吧，还其它款，不买别浪费时间啊。
“对，总要试试才知道买什么。”
“行……”
销售顾问僵硬点头，去补充试驾协议，心想蹭一次你就不嘚瑟了。
或者说，希望出一点小事故，不至于受伤，但要赔很多钱，看你小子还能笑出来？
四十多分钟后，杨曙又试驾完成三辆，开车愈发熟练了。
销售眼看到饭点了，耐心也达到临界值：
“要不今天先到这，明日再继续？”
杨曙看了眼时间，心想小富婆快到了，便回应：
“行，把押金退一下。“
“哦，马上！”
销售顾问内心大喜，总算把这尊瘟神送走了。
当他拿着试驾协议回来时，发现店内气氛不太对。
不论销售或顾客，都心不在焉地望向某处。
——先前两名玩车小子，正跟一位老大叔和小美女谈话。
要遭，一眼不看就闯祸了？
刚走过去想了解情况，就听老大叔侃侃而谈，说什么少爷啊，小店服务水平一般，购车体验不佳之类的话。
不是，这老登谁啊？
懵逼之际，主管从身后快步走来，低声道：
“小李，交给我。”
说罢挤出灿烂加倍的笑容上前，好言好语的赔笑。
什么鸡掰情况啊？
这时，一位女同事踩着小碎步前来，小声祝贺道：
“你小子运气不错啊，居然捡漏少爷了，这个月销冠坐稳了哈。”
“啥？”
“还啥呢，看外面那辆大b值多少个？”
顺着同事目光看去，店门旁停着一辆高端豪车，小李彻底傻眼。
这一瞬，他想明白很多事，后悔先前没介绍更贵的车给少爷。
“小李，你过来。”主管招呼道。
“哦，好的。”
销售哥内心喜悦，这是要提车吧？
把试驾押金退还后，他态度大转变，笑呵呵开口：
“您看上哪款车了呢，我们这边有很多配置套餐可供选择。”
“就尊贵型了，感觉不错。”杨曙说。
“那您先交定金隔日提车，还是全款直接提走呢？”
“就今天。”
正说着，杨曙转身离店，白木棉和刘国强随后，张叔加快脚步去开车门。
销售顾问懵了：
“您稍等啊，还没签购车合同！”
“我没说在你这买吧？”
杨曙咧嘴一笑：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试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