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躺在地上先是小猫似的咳了几声，然后才能呼吸进一点儿空气。
但她躺在草地上，胸脯起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楚妤握住慕光熙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你怎么了？”
她关心的询问。
头一次，慕光熙回握了楚妤的手，并且那只掐人的手正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着。
他没有回答楚妤的问题，只是唇瓣抿的紧紧的，等了一会儿，他甩开了楚妤的手，然后抬头，一副拒绝所有人靠近的冷漠模样，“我要掐死她。”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就好像掐死一个人对于他来说，就像喝一口水那么简单。
楚妤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果，剥开，捏住慕光熙的下巴，直接把糖果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看把你给能耐的。”
嘴里一瞬间就漫上了甜滋滋的味道。
慕光熙执拗地看着楚妤，“我本来就要掐死她。”
楚妤没理会他，正准备上前看看躺在地上的齐月还能不能行的时候，到处找齐月的刘晓玲就飞快地跑了过来，她抱起齐月，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青紫恐怖的掐痕，以及只能细细呼吸的动静。
她抬头看向楚妤和慕光熙，“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楚妤也不急着上前了，她冷漠的一挑眉，“我们对她做了什么？”
反问了一句，楚妤笑了一声。
“我才是要问她要对我的病人做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她病人活动的区域范围离我这儿挺远的吧？怎么？找病人找到我这儿来了？”
齐月不甘心地咒骂，“神经病，变态，我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就动手要掐死我。”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还很微小，显然是喉咙那块地方被掐的太过了。
楚妤冷漠道，“这不是你欠的吗？你自己都骂人家神经病了，明知道他是精神病，还要过来找不自在，怪谁？”
齐月和刘晓玲：……
精神病慕光熙：……
竟无法反驳。
甚至一想确实很有道理。
精神病人的举动确实不能用常人的行为来预料。
可慕光熙这模样，真的能算是一个精神病吗？
齐月还想再说，却直接被刘晓玲呵止了。
这确实是齐月自己过来自找的，刘晓玲打横抱起齐月，没再说什么，干脆利落地走了。
慕光熙含着嘴里的糖，没出声。
楚妤走过来，伸出手，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通揉搓。
“是不是害怕了？”
她前所未有的温柔问他。
慕光熙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猜到了，但她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塞给了他一颗糖，现在还这么温柔的问他怕不怕。
慕光熙没抬头，语气还是执拗道，“我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那个快被我掐死的人。”
楚妤轻笑了一声，“嗯，你不怕，那怎么不抬头看我？该不会是怕自己抬头看我，一下没忍住哭了鼻子吧？”
“你为什么觉得害怕的会是我呢？”慕光熙低着头，还是没忍住问了。
楚妤理所当然地道，“因为不是你想杀人的啊！”
慕光熙抬起头，他眼眶红红的看着楚妤，下一刻，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