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的看着封元应的眼睛，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封元应的后背上，一条蛇蛊纹栩栩如生，看上去和她背上的一模一样。
蛇蛊纹顺着他的脊柱往上盘旋而去，诡异又神秘。
黎婉伸手顺着蛇蛊纹触过，低声道：“不后悔吗？”
“我只怕你后悔。”
黎婉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道：“听话？”
封元应转身将她拥入怀中，咬着她的耳垂道：“听，只听你的。”
黎婉没躲，轻轻的将他抱住，回吻了他。
封元应的诚意已经足够，那她就没有必要在退缩。
不管封元应想要什么，总有解决的办法。
黎婉她并不相信封元应喜欢她。
毕竟，那是一个疯子。
封元应没想那么多，他的婉婉终于是他的了。
洞房花烛，越安安抚着乐成烟，轻声细语。
乐成烟并未生气，也并未将所有的事情挑明，有些事情挑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成烟，委屈你了，你能理解我，对吗？”越安深情道。
乐成烟靠在他怀里，轻声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成烟自然是相信王爷的。”
越安抚这她的头：“本王不会亏待你。”
树影斑驳，乐成烟什么也没说，笑着吻上了他。
既然越安靠不住，那么就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比如她的孩子。
黎婉如今不能生育，如果她能生下一个孩子的话，那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自然是她，她的孩子也会顺利的继承王府。
床上人影纠缠不休，不过比起前些时候，今日乐成烟的声音要小很多。
另一边，封元应将黎婉的衣服褪去了一半，一双眼睛泛红，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触手滚烫，黎婉的气息也有点混乱。
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可怕。
但她没有退缩。
如果封元应真的能听她的，那么这无疑是一把好刀。
所以，这样的代价对她来说是占了便宜的。
“你愿意吗？”封元应问。
黎婉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我这个时候说不愿你会离开吗？”
“不会。”
“那你……”
没等黎婉说完，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封元应吻了她，随后又咬到了她的脖颈，然后是耳垂……
情动之时，他低声呢喃：“说愿意。”
黎婉不语，前世今生加起来她都没在清醒的时候经历过这种事，如今装作坦然的模样其实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还要她说话。
谁知封元应非要较真，将她拉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又说了一遍：“说愿意。”
月光朦胧，黎婉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忽然觉得有些燥热。
她甚至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也许这件事是她占了便宜也说不定。
封元应不仅脸长得好看，衣裳之下也毫不逊色。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我现在不想说。”黎婉道。
“别的时候可以听，床上，你听我的。”
在她看来，封元应完全就是一条疯狗，不能激怒。
对上那双近乎偏执的眼睛，黎婉最终还是松了口：“愿意。”
话音落，封元应将她的衣服撕扯散落在地，发出撕扯声。
王府，一夜两洞房。
黎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边也空空如也。
一夜无梦，只是身子比较困乏。
她清楚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也记得最后的封元应有多么的失控。
那种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感觉让她有些后怕。
掀开被子，不出所料的，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这怕是遮都遮不住。
“小姐……”
门外，卫浅小声的敲门。
“进。”黎婉出声。
门被推开，卫浅先是愣了一瞬，随后连忙将门给关上。
屋子里一片狼藉，黎婉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卫浅慌张的连忙收拾：“小姐，你下次早点叫我来收拾，这个时间万一王爷来了就坏了。”
黎婉：“……”
她以为卫浅至少会问两句，或者是规劝，谁知道是提醒她主要不要被人发现。
一时间，她起了逗弄的心思，便问：“阿浅，你不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吗？”
阿浅抬头看着她说：“是王爷先辜负了小姐，小姐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说……”
“再说什么？”
阿浅抿了抿嘴说：“再说小姐是我们离族圣女，多几个男人怕什么。”
黎婉：“……”
收拾之后便是午膳时间，乐成烟带着食盒而来。
小鸢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然后乖乖的退下。
卫浅收到黎婉的眼神，虽有些担心，但还是走了。
房门一关上，乐成烟的脸色就变了，自顾自的坐在桌子边道：“你早就知道王爷不想娶我？”
黎婉毫不意外，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说：“只是猜测。”
“黎婉，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妹妹多虑了，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有一笔生意需要你帮忙。”
乐成烟看着她，细细的打量着。
黎婉也不急，慢慢的吃着菜。
良久之后，乐成烟才道：“你要做什么？”
“你的私产打算怎么办？”
乐成烟冷笑一声：“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黎婉放下筷子：“私产之事王爷并未有所处理，但总归是心里的一根刺，不如这样，我帮你一把。”
“你会有那么好心？”
“我买下你的私产，付你银票。”
乐成烟轻嗤一声，显然是不愿意。
黎婉也不急，接着道：“月底的竞卖场上有一条黑体红眼的蛇，据说是从边域那边抓到的，很是稀罕，不少王公贵族都在抢。”
此话一出，乐成烟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乐成烟咬着牙，欲言又止。
这么多年了，她才感觉到黎婉的可怕。
以前她都是装的吧！
一定是。
“这件事你知我知，你得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王爷也不行。”乐成烟道。
对此，黎婉并没有什么异议，轻轻的点了点头。
乐成烟皱眉，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起身，她就准备离开。
和黎婉待在一起让她浑身不自在。
“等等，那个舞者是你杀的吗？”黎婉看着她的背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