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副驾上的棕发女，刚从惊魂中回过神。
就被四只爪子又抓又挠，头发瞬间变成鸡窝。
手臂在空中乱舞挥动，脸埋在胳膊间护住脸，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这下脸又被人强制捧起一顿揉，五官全都挤到了一起。
危急之下，摸着按开安全带锁扣，转过身子，双腿跪到座椅上，挥动胳膊开始反击。
后排中间的粉发女子也加入打斗，她袭击的对象，不是前排的棕发女，而是身侧的蓝发女。
她早就看不惯蓝发女胸前，那一对颤颤悠悠的大波浪，一爪就抓上去，再一拽一拧。
蓝发女胸前吃痛，捂胸挥掌，脆生生的一巴掌，落上粉发女的白瓷脸。
粉发女哪肯誓弱，饿狗抢屎就扑上去，爪子别的地方不去，掏向蓝发女下身。
蓝发女侧身，手落扣住她的厉爪，张开五指，覆盖上波涛“胸”涌，用力一捏。
只听右胸发出“噗嗤”的破裂声，粉发女的右胸，以眼见的速度瘪下去。
在蓝发女的九阴爪，抓上粉发女的胸前时，彩凤与九蓠的虚影，就已飘落上主驾椅背。
九蓠是最爱看热闹的，它不仅看，还给彩凤做讲解：
“呀，大咪咪咋瘪了，虚伪的人类，居然用假咪咪唬鸟，害得小爷我刚才还亲，不，是啄那么久。”
彩凤也不甘落后，惊呀补充：
“那人，那人的胸，也是假的么，刚刚还想要站上去，荡荡玩一下。”
两只灵鸟叽叽喳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一句我一语的唠嗑。
繁缕用身子护住中控台，有胳膊或上身越界，就用手挡开，用脚踢开。
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在津津有味的啃瓜。
顾羽衡手脚不听使唤，嘴上倒是没闲着。
开口的不是阻止，而是起哄，脸上是瓜农的幸灾乐祸。
“你们几个骚娘们儿，打归打，别影响我开车就行。
哥哥我就爱看这样的，再来猛点，谁打赢了，我奖励三千元。”
“九蓠，彼岸，你俩还看什么热闹，快给弄晕，我好把车开快点，绕回去。”
现在开车的是羽涅，他可不想再让顾羽衡脱离控制，厉声吼道。
九蓠飘向蓝发女与粉发女，抬喙啄上两人头顶。
两女闭眼瘫软，摞在座椅上。
彼岸飘向短发女与棕发女，两人互扯着头发，倒在主副驾之间的扶手箱上。
两人薅得太紧，繁缕仅靠灵力，难以分开。
彼岸与九蓠上场，把手攥着的头发啄断。
趁此空隙，繁缕飘到后排，分开相拥的两人，上身扶正倚上座椅靠背，分别给系好安全带。
蓝发女的假发在打斗中被扯下，露出一头黑色短发。
左胸凹陷，胸前湿了一大片，不知假胸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还会有水。
粉发女右胸塌陷，没有水溢出浸湿衣服，但一高一矮，很是别扭。
这一会儿功夫，短发女与棕发女两人的头发，已被两只灵鸟啄成了阴阳头。
繁缕分开两人，扶回座位，安全带斜胸系好。
这两女的胸没塌，但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妆容全花，脸上布满抓痕，还有破皮见红的，露在外面的脖子与前胸，也是伤痕累累。
男人打架靠拳头，女人打架全凭抓。
“无趣，这么快就晕了。”顾羽衡见没了声音，瞥一眼，悻悻然吐出一句。
彼岸飞上他头顶，“小帅哥，脑袋移开。”
羽涅刚把头偏开，鸟喙就啄了下来。
顾羽衡身子一软，上身无力地靠上椅背。
彼岸并没离开他的头顶，而是施术，让他成为一具没有自我思维的傀儡。
羽涅是一缕魂识，仅凭自己是无法开车，必须要借助顾羽衡的身子。
之前顾羽衡有自我意识，总想脱离被控制，羽涅要用全部的灵力来阻止他，丝毫不敢分心。
如今他被彼岸操控，也无需费神控制，附着他的四肢，操作方向盘，刹车与油门踏板便好。
黑影飘飘的黑雾早已散尽，所有人全都晕过去。
没有了干扰，把所有车窗关上，关掉应急灯，方向盘左打，进入行车道，油门加速驶向前方高速出口。
出了收费站，在路口调头，重回高速，开往Z城。
他知道这四个女人，是在哪家夜店坐台，下高速后，直接开到夜店门口。
正值半夜两点，客人大多数已走完，泊车小弟很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见有跑车驶过来，殷勤地小跑来到车边，等司机下车，给小费与车钥匙，帮其把车开到车位上停好。
前排车门被打开，半天不见有人下车。
疑惑间，一个醉醺醺的棕发女子下车来，踉踉跄跄走上人行道，倒在地上。
“阿霞，你醒醒。”
泊车小弟认出此女，蹲身到她身边，喊着摇晃着。
车门处又传来声音，他转头看过去，脸上赫然变色，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目露惊恐盯视来人。
后车门打开，黑色短发，胸前一高一低，不知男女的人朝他走来，不，是飘。
他垂着头，不知长相，两只胳膊垂吊在身子两侧，脚不治地，悬空徐徐飘来。
整个人宛如是被挂在晾衣架上，被风吹动的衣服。
这人飘到他身边，散了架似的，瘫软在地上。
还没完，后车门先后又飘下一个粉发女，一个短发女。
泊车小弟五官扭曲到一起，欲哭无泪，上下唇瓣哆哆嗦嗦，想恐惧地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双掌撑着地面，双脚蹬地，连连后退，裤裆下早已湿了一大片。
随着他的动作，在干燥的青石路面上，拖拽出长长的一条湿痕。
他无法看见，一只小鸟的虚影飞上他头顶，啄上脑门。
被吓走的元神，立即归位，他回过神来，终于哭喊出声：
“妈呀！”
翻过身子，从地上爬起，腿发软，脚下踉跄，没走两步，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也顾不得啐掉满嘴灰尘，躬身爬起，本能地回头张望，这一望，让他头皮发麻，肝胆欲裂。
倒在地上的四人已坐起身子，在原地摇头晃脑，犹如失魂的鬼魅。
车门在缓缓关上，从开着的车窗里，飘出许多红色的纸片，还有一些杂物。
泊车小弟没管那些红色纸片是什么，转过头，连滚带爬的奔向夜店门口。
跑车在他身后，绝尘离开。
须臾之后，一辆SUV车在夜店门口停下，司机没下车，也没按下车窗。
车内的顾羽涅看了一眼，人行道上扭打在一起，争抢地上钞票的四个女人。
还有冲出夜店大门的十几名男子，叹口气，摇摇头，脚踩油门，驶离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