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月说的道理王虎不是不明白，相反，他是太明白了。娱乐圈的星空每一晚都烟火璀璨，想要做最恒久的那一朵烟火实在太难。
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在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将利益发挥到最大化。
对于公司来说，只要在烟花绽放时赚够了钱，烟花灭就灭了，没那么重要，反正还会有新的烟花。
可如果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比起不停地包装新“烟花”，不停地耗费成本和时间，培育出一朵永不凋零的“烟花”是不是更划算？
只是，永不凋零，顾西楼能创造出这个神话吗？
王虎心底思绪万千，最后他歉意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不会再提。”
陆满月闻言，说道：“我会尽快筹备好专辑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
***
直到彩排时，陆满月才看见顾西楼，他依旧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虽然在很努力地跟着队友的节奏，但还是有些状态不在线，就好像站在台上的只是一副躯壳，机械地运作。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正式表演。
最后一个鼓点结束后，顾西楼站直身体，手臂垂在裤边，舞台上的镁光灯打在他身上，他脸上的精疲力竭一览无遗。
仿佛刚才的表演耗费了他全部力气，音乐一结束，他就是像泄了气的气球，皱成一团。
台下，慕欢轻轻叹息，“十六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状态一直不好。”
司徒娅也摇了摇头，惋惜道：“这次得后退不少名次。”
“顾老师，你和十六不是发小吗？你知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慕欢忽然转过头看向陆满月，“她以前是又美又冷，现在是又美又丧。不过几天，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听见她这话，其他导师纷纷转头看向陆满月，目露疑惑。
陆满月远远地望了眼人群后的顾西楼，他眉眼被长发挡住，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陆满月收回目光，朝着慕欢笑了笑，“也许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出道。”
“不想出道？”
其他导师皆是一愣。
陆满月率先扶起面前的麦克风，看向舞台上刚刚结束表演的第二组，声线清冷，“陆十六，积分减100，退至D班。”
慕欢闻言，不满道：“顾老师，你和十六真的是发小吗？”
说罢，她还用口型给陆满月说道：“你们这真是相爱相杀。”
陆满月牵了牵嘴角，给慕欢一抹淡笑。
慕欢轻哼一声，笑着扶起面前的麦克风，“梦羽、何心甜……以上八位同学，每人积分加100。陆十六，积分不增不减，我的意见是，你退至C班。”
随着慕欢的话音落下，其他导师也发表了意见，除了郁飞宇和陆满月的意见一样，都是给“陆十六”减掉一百积分之外，其他导师的意见都是积分不增不减，退至C班。
最后综合了现场观众的投票，“陆十六”获得的总积分让她位列第28名，仅差一名就能继续留在B班。
陆满月听见主持人讲完这个结果后，陆满月不敢置信地看向观众席。
她身后的观众席，鸽子们唉声叹气。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让十六小姐姐继续留在B班了。”
陆满月听见这种声音，忍不住砸了咂舌，有没有搞错？
她想把“自己”刷到D班，结果“自己”掉到C班，还是差一点的事情。
这粉丝缘有这么好的吗？
***
节目录制结束回到家后，陆满月第一时间登上了自己的微博。
她建的有个老粉群，群里全是顾西楼的大粉、站姐。
见她冒泡，群里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无言，你看网上爆料的那段视频了吗？天杀的，我顾哥没能参加中考，竟然是那个贱女人害的，她竟然还恬不知耻地问顾哥要钱，我恨她一辈子！”
——“好心疼顾哥啊！之前那么多人嘲笑他垃圾艺高毕业，结果这次被扒出来，才知道他以前是全校第一。听说海城实验中学特别牛逼，全校倒数第一也能上海大，我顾哥可是全校第一，前途原本一片光明。（当然，现在也一片光明。叉腰jpg。）”
——“无言小姐姐总在新闻第一线，她肯定知道这件事了，上线就是为了加入我们的队伍，一起骂那个天杀的。真希望顾哥感觉和那对天杀的养父母断绝养子关系。”
看见几个大粉都冒泡了，陆满月编辑了一串文字发进群里。
看见她发的文字后，群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一连串的消息像是炸弹一样炸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