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了，她真的尽力了。
她的眼睛睁不开，腿脚不听使唤，除了疼，再无其他感觉。
“无恙，我回不去了，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愿望吗？我现在告诉你，我的愿望就是龙之逆鳞，希望你拿到它，救活师尊，我死而无憾。”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交代完无恙，闭上了眼。
她能感觉到，灵魂正在失去和肉体的联系，她要死了吗？
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好舍不得，可她真的坚持不了啦。
还有一刻钟不到，就算不死，又怎么上去。
此时，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需要离开烈火地狱吗？我可以帮助你们。”
原本已经快昏迷的白芜霜刷的睁眼，她可以离开，可以陪他最后的三个月。
“我………”
“请想清楚哦，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一次，她很想说，她要离开。
迷糊中，她似乎看见了凌紫越的笑容，他是那样美好，一直给她如沐春风的感觉。
感谢老天，让她遇见了他，赐予了这一段美好。
“我………不走……”
她说过，魂不灭，爱不止的。
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白姑娘，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白芜霜催促着无恙，“你先上去，不要管我。”
“我怎么能丢下你。”
“无恙，你要完成我的愿望，时间不多了，你快走。”
“我……”无恙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拿到龙之逆鳞，救活凌紫越。”
死一个就够了，无意义的牺牲，是真的没有意义。
无恙说完放下白芜霜，调动气息，忍着钻心的疼，往上飞奔。
白芜霜看着他速度奇快，不一会，就越过了最后的一层。
她满足的笑了，无恙那么厉害，一定能救活凌紫越。
转而，她又开始苦恼，如果她不在了，他一个人又会否活得开心？
不。
她还是不能死。
白芜霜支撑着坐起来，虽然疼入骨髓，却就地盘腿而坐，打坐修炼起来。
如果一定要死，何不放手一搏。
她已元婴大圆满，下一级，便是出窍，而这些心得，早在大梦空间之时，她便已经学习领悟过。
无恙的灵魂已经回到了身体，他安静的看着。
时间点滴而过，眼角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当地狱之灵的沙漏里最后一颗沙子滑落的时候，无恙转身，不忍看她灰飞烟灭。
只是，等了许久，那炙热的温度依然在。
无恙不解，按理说，烈火地狱应该消失，出现寒冰地狱的。
他回头，不由得欣喜异常。
白芜霜的灵魂回到了身体，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她在巩固自己的修为。
“白姑娘，你没事。”
白芜霜睁眼，“没事，我已经成功进阶出窍，而且，你看，出窍圆满。”
“哈哈…”
“哈哈…”
“我……我真是，太意外了。”
无恙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地狱之灵的声音第三次传来，“恭喜二位，成功通过烈火地狱，下一关，寒冰地狱，现在后悔，还可以离开，一旦进入寒冰地狱，再无回头之路，请选择。”
“我要进寒冰地狱。”
修为升了一层，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无恙也一样，“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