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答我？”
“……”观鱼脸都憋红了，也挤不出半个字来。
柴峻纵也沉默了，他不言不语的样子更是把观鱼逼上了绝路。
笑声传来，观鱼如被赦免了一般。
“既然不买东西了，我想去一个地方。”柴峻纵很自然地跳过刚刚那个问题。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路线越来越熟悉，观鱼猜到柴峻纵要去的地方。
“你去中学干什么？”观鱼问。
柴峻纵原本是一路看着窗外，听见观鱼轻声发问，他才转过来，“我以往在这里上学。”
“啊？”观鱼掩不住惊讶，“我也在那里上过学。”
“呵，那这样就是缘分，我们其实早就命中注定吗？”
柴峻纵温柔的目光悄然潜进观鱼的眼眸，也产生了很强的杀伤力。
观鱼内里惶恐不安，生怕被柴峻纵这样的目光看出什么来，还是说……
这种目光，是早就洞悉一切，所以才如此平静得像朝晖下的海面。
再踏进那所学校，回忆奔涌而来，却无法再勾起观鱼半点忧伤。
她淡淡扫过周围的景物，似乎位置都没有变过。
“怎么？以前在那栋楼里上课吗？”
柴峻横见观鱼盯着那里看了好久。
“不是，是在那栋楼里挨过骂。”观鱼轻笑，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做错了什么？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还会挨骂吗？”
柴峻纵的话里是对观鱼的赞扬。
“这些事情哪说得清楚啊。”观鱼轻轻摸了摸头顶，可能命里缺什么吧。
“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你都记得吗？”柴峻纵眨了眨温柔的笑眼。
“记得啊。我什么都记得。”观鱼很肯定地点头。
“那以前，有没有哪个男孩子追过你呢？你这么漂亮，会不会觉得嫁给我很吃亏？”
观鱼的心又紧了起来。柴峻纵问的两个问题都让她嘴笨得不知如何回答。
她就是因为一封情书而离开这所学校的。
“不吃亏，是你吃亏。”
“哦？如何说？”柴峻纵起了兴趣，一定要听听解释。
“你不是知道我的事情吗？还问。”
观鱼自嘲一笑。她真是很失败的一个人。
柴峻纵明白观鱼指的是什么，他收了笑意，“我又要走了，可以送送我吗？”
“当然要送你的啊。”
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就不用问的。
学校一行匆匆结束，观鱼甚至都没能抓住柴峻纵要去学校的是因为什么点。
“峻横他托我给你道歉。”车子走在半路上，柴峻纵突然说。
观鱼身子绷紧，整个人处于一种半燃烧状态。
她无法说出没关系，即使是对这么好的柴峻纵，她也说不出软话来。
“不用道歉。他应该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观鱼嘴角挂着失落的笑。
她想，是因为她喜欢柴峻横，才会把和柴峻横相处的时光主观上美化了。
“又或许，他是因为我上次说不让他跟于江蓠有关系，他怀恨在心才故意整我的呢？哇……好腹黑。”
柴峻纵没有就观鱼的话说出任何看法。
很快，他就要进机场了，临走前，他和观鱼说了好多话。
其中就包括柴峻横不把“天命”投入生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