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自然也会想到后果。若是我让趣儿从此挣脱帝王蛊的束缚，却让你们从此护不了苗疆百姓。到时候就算趣儿没有说什么，但自责是肯定的。趣儿是我的人，我怎么会让她自责？”
“小姐……”趣儿本来就收住的泪，再次留了出来。
白离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慕小姐，话可以说得很好听，但未必就能做到。”
苗疆传承百年，也不是没有人想着挣脱自己的命运，可从来没有人能成功过，凭什么这个对苗疆蛊术好不知情的人就能想到办法？
“养过宠物没？”慕晴暖也不生气白离的讽刺。
白离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慕晴暖为何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慕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肯定是没养过，不仅没养过，怕是也没有见过有人养过宠物。”
“慕小姐有话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宠物他自然是没有养过，帝王蛊是霸道的东西，他身边若是养个宠物，不用过一个晚上肯定尸骨无存。
就算没有帝王蛊，祭司宫内除了蛊虫也不允许出现其他动物，就是人也少得可怜。
“你和帝王蛊说得好听点就是你是它们的宿主，可说得实在点就是你就是它的食物。等有一天，你们所提供的指尖血再无法满足它们食欲的时候，它们就会开始吃你们的心头血。
一直到心头血吃完，你们死了，他们就会离开你们的身体，寻找下一任宿主。可说是下一任宿主，倒不如说是寻找另外一个新鲜的食物。”
这话有够直白，也有够难听。
说什么他们是帝王蛊的主人，可实际上他们不如说是食物，甚至是奴仆。
而帝王蛊是看在他们为它提供食物的份上，才大发慈悲帮他们一把。
白离不说话，因为他也无从反驳。
“可你说，若是等哪天它们吃到更好吃的东西，而且这样的东西就算是你们的心头血也无法替代，你说他们会选择哪一个当他们的食物？”
自然是哪个更好吃的。
“慕小姐，方才你也听到了，若是我们不再是帝王蛊的宿主，它将无法再听令于我们。”
慕晴暖不搭理白离这句话，若是继续说道：“若是让帝王蛊知道这样的食物只有你们才能提供，你说他们说做什么样的选择？”
“慕小姐的意思是？”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让帝王蛊知道，这好吃的东西只有你们才能够提供，若是不帮你们做事那就不给。当然也要让他们知道，若是伤害了你们，这东西就再也无法吃到。”慕晴暖笑了笑，“这就是养宠物的法子。”
“你让我们将帝王蛊当宠物养？”白离差点没直接说，你让我们将帝王蛊当狗一样养着？
“不行？”慕晴暖反问。
不行？怎么不行？
实在行到不可以了。
“慕小姐能确定，帝王蛊不会因此直接吃了我们的心头血，然后寻找下一任宿主？”
“我说了，这东西可是比你们的心头血来得更美味。”
本来她还不能确定，可是自从白离的帝王蛊在沉睡之中被雪莲膏和胎毒的味道唤醒之后，它便确定这东西比心头血更加吸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