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真心待她
“双儿。”
“现在信我与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吧？”程无双搂着清尘脖颈，哽咽道，“那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我躲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与他有什么。今日若不是因为肚子里孩子，他绝对会做和你一样的事。你这是非礼，这是强奸。”毫不留情控诉，上次是因为药物控制，这次却因为吃醋。
“对不起！双儿，对不起。”清尘紧紧抱着少女，惭愧懊悔不停道歉，不停亲吻。
“清尘你个混蛋，就会欺负我。”程无双张嘴咬住清尘肩膀，狠狠的，直到嘴里尝到血的味道才松开。
清尘闷哼一声，忍着让她咬，直到她满意松开。看着因为沾染了他的血而更红艳夺目的唇。
屋外大雨磅礴。
圆圆辞别冯雨后，就跑了好几个布庄才为小姐买了一套漂亮华丽嫁衣，挑了些首饰。又到糕点坊与冯雨商讨一下出嫁需要东西。
就算时间仓促，她们仍希望小姐嫁的风光。
等她回到家已近傍晚，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冯雨想与程无双见一面，所以坐马车送圆圆回来。
“冯大哥，你稍等，我去问下小姐。”圆圆撑着伞下了车，对车内面色焦躁的冯雨道。
“好，多谢。”
圆圆出门时将院门自外锁上了，掏出钥匙开了门，掩上门进去了。
冯雨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望着那扇木门，心如这不停的雨般凄凉。
圆圆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糊味的中药味，圆圆忙跑进厨房就看到小炉子上砂锅里中药已经熬干了。
圆圆连忙将伞扔到一边，用一旁布巾将砂锅端了下来，看着忽明忽暗炉火，“小姐熬什么药？该不会……”该不会肚子里孩子……
想到此，圆圆扔下手里布巾，火急寥寥往堂屋里跑，冲进门口挂着珠帘。
听到呻吟声圆圆惊恐万分，脚步不停闯门而入，“小姐，你没事吧？”
就见屋里中央摆着装满水浴桶，然后就看到白色床帐里隐约身影……
“小姐……”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幕，这……
“出去。”清尘拉过一旁被子盖住两人，厉声驱赶。
“圣……圣...圣僧？”听出是圣僧清尘声音，圆圆惊骇愣住了。
天啊！
神啊！
佛祖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圆圆出去。”羞愤的程无双推搡着清尘，这......太难为情了！
“哦！好！”听到小姐沙哑声音的圆圆终于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跑出了房间。
小姐与圣僧……
圆圆站在门外双手捂着脸，羞赧的直跺脚。
门外冯雨久等不到圆圆出来传话，下了车敲响大门。
听到敲门声，圆圆这才想起冯雨还在门外。圆圆转身为难望着小姐闺房，最后无奈叹气。
小姐与圣僧......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偏偏造化弄人，圆圆突然想起了小姐曾说过的话“......情爱于人不是必须得，相爱的两个人不见得会在一起，在一起的不见得是相爱的人。”
小姐与圣僧是不是就是这样关系？
圆圆叹了口气，打开门，看着焦急的冯雨，低声道，“冯大哥，真对不起。小姐休息了，有事改天说吧！”
“没事，我等会儿。”无论如何他都想要见程无双一面。
“......冯大哥，你先回去吧。”圆圆犹豫许久，还是摇头拒绝了，小姐曾说过她成婚事不到最后一天不能让圣僧知道。若是冯雨一时说差话导致小姐计划功亏一篑就麻烦了。
再说，冯雨一个男子若在全是女眷家里待久了对小姐影响也不好。
“也好。圆姑娘麻烦你告诉小姐，她吩咐的事......我一定办好。”冯雨深深看了眼精致院落，遗憾转身离开了。
见到程无双又能如何？
他不是她的良人又能说什么？
武功高强，耳聪目明，有时候听墙角很好用。
“他是谁？”
“什么？”
“门外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谁。”程无双低低呜咽着，她没有那么高强武功怎么知道门外是谁啊？
“姓冯。”低哑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他是糕点坊店长，清尘......”
“他......喜欢你！”男人一开始期待，见不到失落与遗憾，他清晰感受的到。
犹如他，无论怎么否认都无法改变期待见到她，期待与她在一起。
“我只喜欢你啊！”程无双才不管其他，现在只想......
“嗯！我也是！”
送走冯雨，圆圆开始做晚饭。
约摸申时雨停了。
程无双房间亮起了灯火，清尘才穿着一身白色僧衣出现在厨房，面色淡然对圆圆道，“有热水吗？双儿需要沐浴。”
“啊，好。我烧好水了。”圆圆看到出现在厨房门口清尘，想到之前看到画面圆圆的小脸爆红，眼珠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看清尘。
“多谢。”清尘双手合十道谢。
“不，不，不客气。”圆圆手忙脚乱准备掂热水让小姐沐浴。
准备好热水，清尘为程无双洗过澡让她睡下后，又到厨房开始熬中药。
一旁揉面准备烙饼的圆圆望着熟门熟路从橱子里拿出她清洗干净的砂锅小炉子，坐到院子里熬药圣僧，张嘴想要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圣僧清尘曾是站在云端仰望不到，犹如神佛般人。突然有一日这样人跌落神坛与自家小姐在一起，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却让一切都变了。
从那日小姐与宇王爷谈话可以看到，小姐成了圣僧成佛路上破戒根本，也成为了宇王爷挟持圣僧人质。
小姐之所以着急嫁人除了为了肚子里孩子，更重要是，小姐不想成为宇王爷要挟圣僧人质。
小姐与圣僧相识不过才数月，见面不过数次，却次次以命相救，最后......连人都搭了进去。
值与不值，是她这个外人无法判断决定的。
直到药熬好了，清尘到屋里拿碗盛药，圆圆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才开口问道，“圣僧，小姐怎么样了？”
“她淋了雨，着凉发烧。”清尘边将熬好的药倒在小碗里，边回了圆圆问题。
“小姐，不要紧吧？”闻言圆圆从锅里起饼动作一滞，才担忧开口询问。
“已无大碍。”本就是淋雨着凉，捂着出出汗就好。这一翻云雨下来，汗也出了，病也好了一半。
以防半夜反复，喝点药预防吧！
圆圆将锅里烙好的饼起出来放到一旁盘子里，沉默许久，就在清尘将要迈出厨房门时，才说道，“小姐身体原本很好，两年前被程倾城和继室夫人迫害落水后，养了许久不见好。被撵到了小雷音寺，我们带的银钱根本不够小姐药钱，身体就落下病根。后来为了活下去，得了心善慧宇方丈帮助，小姐研究出糕点，开始在寺外摆摊。”想到那些日夜不停制作糕点，小姐自小不沾阳春水双手由细嫩磨得粗糙，手臂因为劳累过度酸痛，圆圆就哽咽说不下去。
听到圆圆述说清尘停下了脚步，静静听着他所不知道的程无双。
“两年时间，我们从一无所有到从寺里禅院搬到了这里，所有一切都是小姐一手创造的。当小姐说要诈死再也不回那个家时，我很理解。小姐是真的伤透了心才离开的。若不然以老爷地位小姐早已嫁个如意郎君，何苦......”说到此处，圆圆也不顾清尘听此话反应，深吸了口气，鼓了鼓气，对着清尘屈膝跪在了地上，“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配说这样的话，可奴婢真的心疼小姐啊！奴婢希望圣僧能真心待小姐，别让小姐......凄苦一辈子啊！”人世间那么多僧人，总有人坚持不了寺里清规戒律破了戒，伤害了女人，也害了自己。
僧人一句悔过能继续逍遥自在，女人一辈子就毁了。
清尘转身看着跪趴在地上，哭求他的圆圆。这世上除了程无经真心待程无双外，就要数圆圆了，虽说是个丫鬟，程无双却待她犹如妹妹。
“圆圆，我还有些事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