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意想不到被一个女生砸了一脸的周泰杰，反应有点迟钝。
等他反应过来时，霍烬已经快速冲上前，一把将乔念拉回身后。
然后一脚把周泰杰再次踹翻在地上，狠狠地又带着后怕将他手上的折叠刀一把踢开。
周泰杰现在像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疼得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乔念突然在场，霍烬也保证不了，他盯着地上那把刀，会做出什么样的可怕事情。
他眼神慢慢有回焦距，恢复清明，对上乔念心有余惊的视线。
在她澄澈的瞳孔里，霍烬还能看到一个暴戾可怕的自己。
心，缓缓地在下沉。
没有止境的，不断在绝望下沉。
乔念眨了下眼，有点尴尬的低声，“我其实....只是刚好路过了。”
她说的是真的。
从便利店走出来，乔念一直注意着微信，可是她等了好久，霍烬也没有回复她。
她边走边看着屏幕上孤独的猫咪表情包，突然有点怀念。
当时她错按了只【亲亲我宝】猫咪表情包，然后霍烬就臭不要脸地添加表情，然后一口气连发很多个的时候。
当时还害得她手机还卡了卡。
想着想着，乔念不由唇角挂了点笑意，心中不愉快的那团气，也奇迹般消减了许多。
就这样，她边低头盯着霍烬的微信页面，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那条拐弯处，然后剧情般地碰到霍烬教训人的一幕。
“你......”
霍烬动了动唇，垂着长睫，薄唇紧抿，一脸绝望的欲言又止。
乔念奇怪看他，总感觉他像只刚拆完家，然后一转头，就看见刚站到门口的主人，充满担心和害怕的狗子。
“呵，霍烬，原来你怕这个啊。”
周泰杰虽动不了，但他嘴巴还是嚣张地叭叭不停，“看到了吧，小姑娘，你那个小男朋友有多恐怖，他啊，差点又成为杀人犯了，你跟他在一起，小心连命也没有哈哈哈！我劝你，你赶紧跟他瓣了吧。”
霍烬身子一僵，视线像看死人一样，盯向周泰杰，浓郁的黑气又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可周泰杰就是吃准他不敢在乔念面前动手，继续挑畔他，“来啊，动手啊，霍烬，烬哥，烬大爷，刚才不是很牛逼吗？还想拿烟头烫我，现在我躺平给你打，你怎么不继续啊？我看你才是个孬种。”
霍烬紧紧地握着拳，因为隐忍而浑身轻颤了下。
他眼尾里泛出痛苦的猩红，最后漆黑的眸还是升上控制不了的桀戻。
他唇角半勾，对乔念压低声音，“你快走。”
不要再站这里了。
不要再看着他了。
他被最近的日子惯得差点忘记自己原本是个什么人。
有病。
不正常。
从小到大，伴随他的声音，和看他的眼神，在很多人嘴里和眼里出现过。
但他唯一奢望的是，这些厌恶和畏惧的神情，千万不要在她身上出现！
他一定会.....
彻彻底底，疯掉的。
“孬你个屁！”
但下一秒。
“啪！”
暴躁女孩说完，疾身上前，用力气很大的一掌，猛地拍在周泰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