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确实是在等结果的时候看了一会儿无声电视。”
因为白天工作忙，加藤敏也和他的医生打好招呼晚上过来拿复诊报告，正好那晚他的医生在住院部帮另外一位医生值班，所以加藤敏也就坐在大厅的电视面前等医生回来。
加藤敏也惨白着脸回忆道：“当时我还有些奇怪，电视上有一块黑屏一直在闪动，护士告诉我是因为电视机最近坏掉了没有维修，所以我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该不会那其实是女鬼正在往外爬吧？”
本来还以为加藤敏也发现了什么的众人：……
这么离谱的猜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听到加藤敏也的话，望月芥羽若有所思，说道：“你把你摔下楼梯的场景和我们说一下。”
加藤敏也想了想：“当时医生很忙，我拿完报告没待一会儿就先走了。本来是要坐电梯的，但是我的母亲打电话问我的情况，我就走的楼梯。没想到楼梯的灯泡有些接触不良，我刚下了几个台阶，灯泡就闪烁起来，我便看到一个女鬼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就……摔下去了。”
“这段时间医院已经发生好几次这种情况了。”毛利小五郎补充道，“院长告诉我，晚上经常有人在那附近看到女鬼的身影，情况和加藤警官说的差不多。”
望月芥羽有些猜测，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比一还原昨天加藤做的事情，看看这个女鬼的出现条件是什么。”
他玩笑道：“不是有这些怪谈禁忌吗？加藤说不定就是触犯了女鬼的禁忌，才会成功看见‘女鬼’。”
“那大家今天一起去试试，看看这个女鬼还敢不敢出来。”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很赞，就是加藤敏也有些害怕，望月芥羽恨铁不成钢的拍拍加藤敏也的肩膀：“怎么？这么多人你还怕什么？要是真的有女鬼，我顶着，你跑就是了。”
“课长。”加藤敏也感动的眼泪汪汪，望月芥羽冷着脸接着补充：“但是你明天必须回去上班了。”
望月·冷酷·资本家·芥羽丝毫不给加藤敏也感动的机会，后者想到堆积如山的文件，最后落下一滴悲伤的眼泪。
一行人一直等到午夜，才来到住院部。
他们沿着加藤敏也当时所走的路线，坐着电梯来到4楼。这时候住院部已经比较安静了，值夜班的护士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缩回护士站里。
大厅的电视因为病人需要安静，所以正在无声运作着，几人正在电视前一起看着电视。
电视里放的是一个综艺节目，好像是个娱乐采访节目，白色背景板前坐着几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嘉宾，主持人正举着话筒说着什么，看着气氛十分欢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电视左侧有一块屏幕花掉了，亮着黑色的光，和这个白色背景的综艺格格不入，加上是无声画面，需要时刻盯着字幕，那一块黑色就十分碍眼。
看上去没什么别的问题。
望月芥羽问加藤敏也：“昨天你看的也是这个节目？”
加藤敏也点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节目还挺好看的，昨天来的两个嘉宾里有我喜欢的一位影帝，所以我拿到报告后又坐在这里看了一会儿。”
“看了多久？”
加藤敏也想了想：“大概是半个小时吧，我等到节目结束的时候才离开，按照现在的时间算，差不多也刚好半小时后综艺结束。”
“挺好，那大家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大厅里有很多公共座椅，可以随便选择座位。
柯南已经有了想法，他第一个找到最靠近电视的地方坐下，毛利小五郎摸不着头脑也挨着柯南坐下，加藤敏也小心地坐到昨天他坐的位置上，望月芥羽则也随便找了一个位置。
至于北川将彦，他今天上夜班，并没有跟来看戏。
今天邀请的嘉宾是一个女团的成员，都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柯南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看得很认真，而毛利小五郎抱着欣赏美女的心态也在认真观赏。
加藤敏也有些心不在焉，想来还是后怕女鬼的事情，但是眼睛强行盯着屏幕，害怕一不留神，就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里面爬出来一样。
望月芥羽倒是没怎么看进去，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窝在几个看不到的地方闭目养神。
从看到电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猜到了谜底，现在就等着“女鬼”真正出现了。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等到主持人举着话筒说完结语时，大家的眼睛都有些酸涩，柯南第一个站起来，往加藤敏也说的楼梯去。
“走。”望月芥羽也站起来催促大家，“晚一些可就看不到‘女鬼’了。”
加藤敏也和毛利小五郎不明所以，下意识跟着望月芥羽走。
楼梯不经常过人，下到三楼的中间那层灯泡有些接触不良，正在一闪闪的。
柯南看向灯泡，果然看到了“女鬼”。
他勾起了嘴角。
望月芥羽走下来，招呼着两人往灯看去：“你们看，那个所谓的‘女鬼’——”
毛利小五郎睁大了眼睛，加藤敏也一脸吃惊的望过去。
随着灯泡的急速闪烁，他们分明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逐渐显形，并且越来越清晰。
毛利小五郎揉了揉眼睛，那道黑影开始模糊，但是他还是能够看见。
加藤敏也指着空中的方向：“这，这是什么情况！”
“视觉残留现象。”望月芥羽抱着手肘为两人科普道。
“当人眼在观察某个事物的时候，光信号传入大脑，过一段时间后即使光的作用消失，视觉现象也不会立刻消失，从而给人画面停留的错觉。比如将24张胶片匀速转动，在人眼里就变成了动态连贯的电影。”
“你们刚刚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白色的综艺背景和上面的黑色亮块加强了你们的视觉感受，半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你们产生严重的视觉残留。”
“而这里的灯泡不断闪烁，也是白色的墙面背景，会让人眼产生错觉，下意识传导刚才所看到的画面，大家就能够看到一个黑影一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像女鬼突然出现一样。”
“其实如果仔细看去，大家是不会被吓到的，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午夜，又是空荡荡的医院楼梯，这无意识放大了人的恐惧，加强心理暗示，所以被人当做‘女鬼’是很有可能的。”
望月芥羽一口气说完，又敲了敲加藤敏也的脑袋：“现在你再仔细瞧瞧，是不是就是你昨天看到的‘女鬼’。”
看着眼前的黑影，想到昨天自己蠢得要死的行为，加藤敏也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沮丧地抱着自己受伤的左手手臂，垂头丧气：“对不起课长，让你操心了。”
他怎么这么傻啊啊啊，又给课长丢人了。
“好了，真相大白。”望月芥羽伸了一个懒腰，“回去让院长赶紧把电视和这个灯泡修好，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否属于人为，但是今天先这样吧。”
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