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搂在一块的两只小妖怪。
“竹酒小妖怪，你听懂了吗？”
“嗯。”
“那你说烛龙心相会是什么？”
“……”
“竹酒你怎么不说话了？”
“呃……我不清楚这些。”
“这样啊。”
林妍儿没有追问下去，心底却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去的几天，凌云澈和叶菱都在找心相，竹酒和林妍儿则在浑水摸鱼，入夜后结界一开，竹酒就拿出放在储物袋里的软垫开始给林妍儿铺床。
凌云澈和叶菱没事就在一起讨论心相所在，根本没心思睡，其他人也一样。
与此相反的另一边。
“竹酒，晚安！”
“妍儿，晚安！”
林妍儿蜷缩进竹酒怀里，竹酒也搂紧了她，如果有细心的人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发现两人姿势不对。
尤其是竹酒抱林妍儿的姿势，是兽类一个很明显的保护姿态，也是向其他兽类宣布此物归他所有的意思。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威压。
*
翌日清晨。
林妍儿刚睡醒，揉了下眼睛，视野逐渐清晰，就看到坐在不远处愁眉不展的几人还在讨论着什么。
她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会不会死在这，因为纸上写了，主角是不会死的，他们还能找到平常人找不到的东西。
而且一般这种东西还只能由主角开启或使用，她去找也找不到，所以她完全不担心。
竹酒不知道这些，他不担心只是因为他不关心那些人的生死而已。
死了正好，没死算他们走运。
事实诚如林妍儿所想，烛龙的实相还是被凌云澈找到了。
*
“当年烛龙进入归墟，随他一同去的还有令蘅和螣蛇两位上古后裔，他们在归墟里遇到了很多冤魂，和这沼泽的妖兽不同，那些冤魂无实体，又因常年待在归墟沾了不少天道灵蕴，一旦被缠上极难脱身。”
“除此之外，归墟越往深处水雾越浓，也就越容易进入归墟梦境。”
“冤魂只是难缠，而这归墟梦境则是易进难出，它会把人心底里最期冀的东西显现出来，混合着过去与未来的画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迷失方向，永困于此。”
“我想烛龙的心相便是由此而生，所以……”
凌云澈结合别人的观察和自己所发现的异常，走到了幽冥沼泽中心的最中间位置，将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长明灯放在那。
片刻后。
长明灯骤亮，以其为中心的地面出现道道裂痕，丝丝缕缕的雾气从弥漫出来，模糊了众人视线。
林妍儿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下意识搂紧了身边的竹酒，嘴巴张大：“哇哦～～”
虽然她听不懂凌云澈刚刚那番话和这行为有什么关系，但看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不好！有鬼、鬼爬出来了！”
叶玲惊恐的指着从裂缝中爬出来，犹如幽灵般的几处鬼影。
“凤翎羽，去！”
叶菱操控着手心的凤翎羽，只见它立刻幻化出一片片闪着蓝光的羽毛朝着那些鬼影袭去，将其全部打散失形，无法复原。
凌云澈出声安抚众人：“别慌，这只是一些被心相吸引进去的普通鬼魂，比归墟那种冤魂弱多了，只是看着唬人，其实没多少攻击力。”
果如他所言，那些鬼魂十分好对付，而且数量也不多，一下就消灭干净了。
雾气也逐渐褪去，露出了一个边缘布满青苔的石台，上面还放着长明灯。
只不过长明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光芒微弱。
凌云澈过去拿回长明灯，看到了刻印在石台上的复杂古文。
“……天……缘…… 台……”
三个较大的古字下是五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正在他努力辨认上面的意思时叶菱也走了过来，她看着这些字，不禁皱起了眉：“师兄，这好像是上古神文，最难认的古文……”
在紫霄宫她在藏书阁也见过记载上古神文的书籍，上面的上古神文写法繁复，再加上上面对上古神文的记载极其有限，她看完后也认不出几个，只记住了这种文字独特的难认风格。
“上古神文？这都出现了？这地方还真不简单呐。”赵冢惊道。
月婵走到叶菱身边，看着石台上的文字道：“这说明我们找对了，烛龙作为上古后裔，本身就属于上古时期的神兽，以它的心衍生形成的‘相’，出现这种文字很正常。”
林妍儿好奇上面写了什么，拉着竹酒也凑了过去，然后指着那些字问道：“竹酒竹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意思——”
“这意思是要有两个人同时将手掌按在石台进行‘天测’，通过‘天测’考验我们才能打开心相。”
凌云澈抢先一步解释了出来。
“哇哦！凌云澈哥哥你好厉害啊，这都看出来了！”
林妍儿星星眼。
竹酒很不满。
凌云澈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开口的时机不对，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当时专注看字了，通过断断续续的字拼凑出大概意思后就说出来了，真不是故意想抢风头的。
叶菱没注意竹酒的反应，忙问道：“那这‘天测’是什么意思？”
于是凌云澈继续解释了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也是根据归墟梦境而产生的一种衍生物，意在测两人未来的情感。”
“而测的结果……”他抬头望天，“是天意。”
叶玲听迷糊了。
她问道：“二师兄，你能讲简单点吗？”
赵冢忍不住嘲道：“这你都听不明白？二师兄的意思就是说要两人把手放上去，老天爷觉得你们关系符合条件，自然就帮咱们把烛龙心相打开了。”
“这么理解……也可以。”凌云澈扶额，后又道，“但这未来的情感想要符合条件极为苛刻，必须达到天命注定的程度才行。”
“而且不同的关系石台会发出不一样的光，一般来说，红为爱，黑为恨，紫为怨……等等。”
“不过人与人之间基本上都掺杂着许多情感在其中，往往爱不深，恨不足，怨不够……等等很少有人能达到天命注定的程度。”
叶玲问道：“那如果达到了呢？”
凌云澈表情凝重，他正要开口时竹酒先说了。
“那就说明两人注定怨怼一生，要不注定一辈子死敌。”
说完竹酒挑衅似的看了一眼他。
凌云澈：“……”
竹酒又去看林妍儿，眼神期待。
林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