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顿时一僵。
顾朝朝明显感觉到空气里僵硬的温度，摸着小五的头发开始慢慢胆怯下来。
说实话，她有些时候，还是有些怕小五生气的。
察觉到顾朝朝摸自己的动作慢慢迟钝下来，小五主动的拉过她的手，主动的去蹭她的手心，开口闷闷道：“姐姐想我去吗？”
顾朝朝定了定神，开始忽悠小孩模式：“当然，小五你现在还是学生，哪有学生不上学的？”
这确实是的。
之前小五都一直上学的，至少是死人家教，学的肯定也不是常规的那些，只是顾朝朝回来的这段时间，开始不去的。
小五有些犹豫，但是顾朝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对方沉默下来，垂着眼睫毛，看着不太高兴的模样，声音闷闷的说：“那姐姐陪我去？”
顾朝朝一口答应，点头：“可以。”
听到这个声音，小五眼睛都亮了：“好的，那我明天就去上课！”
他看着兴奋无比。
之前的攻略里，小五也提出过，让顾朝朝陪课的想法，但是都被江淮给拒绝了，原因是，小五太小了，不该让他产生依赖心理，以后遇到事情没法自己独立完成该怎么办。
对于，顾朝朝要来陪自己上课的消息，小五很兴奋，兴奋到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至少，他眼底的黑眼圈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
秦真找来的是他大学时候的教授，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说的助教，换成了自己的导师。
看到导师的第一眼，小五有些胆怯的躲在顾朝朝的身后，抱着顾朝朝的胳膊。
教授是一个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的男人，黑色的西装贴贴合合的穿在身上，再加上中年发福的身材，丝毫感觉不出对方威严的感觉。
顾朝朝揪出躲在自己身后的小五，示意他叫人。
小五乖巧的叫了一声，对方哈哈哈笑了两声，肚子跟着动了动：“秦真跟我说你很胆小，今天看到了，果然是这样，你这么胆小是因为我的肚子吗？”
教授有些幽默风趣的笑着，他亲切和蔼的模样，让小五一直戒备胆怯的内心，放松了不少下来，一直握着顾朝朝的手臂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一点，顾朝朝是最先感受到的，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小五，又看了看那个教授，但是对方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对小五的反应丝毫不觉得意外。
顾朝朝顿时放下心来。
这样就好了。
至少江淮的心理疾病，可以慢慢治愈。
事实上，教授真的很厉害，至少在几天里，顾朝朝就明显感觉到小五的进步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陌生人了，也不再害怕跟别人沟通了，声音也渐渐洪亮出来。
对于这种表现，顾朝朝是很高兴的。
但是还没过多久，教授就提出带着江淮出国的提议，毕竟他现在还是很粘顾朝朝，而且最奇怪的是，从一开始，六个人人格里，一直出现的就是小五老三这样的人格，别说主人格了，就是其他几个人格都没再出现。
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