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顿时哑言，甚至找不到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所以，我们现在属于什么关系，朋友，熟人，兴趣相同的基友还是前任？”江教授平静地说完：“朝朝，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定位吗？”
顾朝朝一时间倒也被他问住了。
一时之间，空气沉默了下来，沉默到让人害怕。
“我换一个方式问。”江教授体贴的不为难顾朝朝。
顾朝朝抬起眼睛，对视上江教授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眼神里透露出的情绪分毫不差的传递给她，顾朝朝心底一动。
“朝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声音低沉，悸动的，顾朝朝忍不住看着他，就看到他不安局促的模样。
他在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顾朝朝不忍心，手握住对方：“没有没喜欢过。”
手心手背相交的地方正散发着热气，江教授似乎也没听真切，睫毛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朝朝，后者嘴唇轻抿一字一句道：“顾朝朝，很喜欢江淮，每一天。”
江教授耳根红了。
顾朝朝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系统崩坏了，她现在肯定能肉眼可见的看到他黑化值下降的速度。
顾朝朝捧着碗满足的喝着里面的皮蛋瘦肉粥，浑身都懒洋洋的，就是心底似乎也流过暖流，似乎之前小四的事情在江教授这里得到了填补。
顾朝朝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虽然他们是江淮分裂出来的人格，但是到底是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她怎么能在江教授这里索取安全感和慰籍。
吃过饭后，顾朝朝按照江教授的要求，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
顾朝朝其实不太想睡，面对她孩子气的一面，江教授是这样回答的：“保持充足的体力，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功能快速恢复，你的细胞，免疫系统需要你充足的体力，这样才能跟病毒大战。”
顾朝朝：“……”
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睡呗。
临睡前，江教授有些像是奖励地说：“睡醒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顾朝朝来了精神揪着对方不放：“什么地方？”
对方不想这么快透露，有些孩子地眨眨眼睛道：“秘密。”
顾朝朝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背过身睡觉。
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她醒来，还不知道你们人格会不会切换。
光线有些暗了，是窗帘被人拉起来的缘故。
顾朝朝醒来的时候，外边还是阳光明媚，但不像早上那么温和很迅猛这种阳光。
江教授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他背后的窗帘拉了一小道，阳光正好照在他书页上形成一种特殊的灯效。
他被阳光照着，浑身像是被嵌上金光一样，房间里只剩下沙沙书页翻动的声音。
江教授似乎若有察觉地抬起眼睛，正好捕捉到顾朝朝犯花痴的眼神，嘴唇勾了勾，站起身：“醒了？”
顾朝朝有些不好意思：“嗯。”
江教授把书倒扣着，转身看着顾朝朝道：“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