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阎罗吗？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贝加庞克绕着白胡子魂仆来回打转，高兴的手舞足蹈。
他好奇伸手，白胡子魂仆一阵波动，化作绿焰和灰雾，手掌轻而易举透体而过。
“咦？”贝加庞克轻咦一声，看向戴维。
戴维默默点头，示意贝加庞克躲开一些，意念一动，魂仆顿时凝实，变得与血肉之躯一般无二。
就见白胡子猛地一握拳，顿时有细密的裂痕蔓延开来，整个房间的空气都随之震荡。
“震震果实能力！”贝加庞克眼睛猛地一亮，仿佛打量稀世珍宝一般上下打量白胡子魂仆，喃喃道：“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如你所见，这是我的能力，可以凝聚成实体，也能以虚幻的形态存在，具备恶魔果实能力，你们称之为阎罗，我称它为魂仆。”
戴维目光闪烁，心里期盼，表面却极力维持平静。
一开始，他以为这些都只是所杀之人的魂魄，幽灵船的作用就是囚禁那些灵魂，可是随着对幽灵船的探索越来越多，他越发觉得这些魂仆远不是灵魂那么简单。
他期待能从眼前这个号称全天下最博学，最天才的科学家口中得到答案。
“嗯嗯，名字不重要，你就是靠着这些阎罗获得各种能力的？”
有关戴维能力的资料贝加庞克手里自然也有一份，不过都是一些目击者的猜测，他需要戴维亲口承认。
戴维二话不说隔空一抓，白胡子顿时化作拳头大小的幽绿魂团，被他拍入胸口。
紧接着他猛地握拳，与刚刚如出一辙的用出了震震果实能力。
“真是神奇。”贝加庞克瞪大眼睛惊叹连连，随即又皱紧眉头，“你是怎么同时拥有多种能力的？
“恶魔果实在被吃下的一瞬就会改变食用者的血统因子，身体也会被果实改造，多数果实必定会引起冲突，进而导致肉身崩溃死亡，老朽至今也没有发现能够让他们共存的方法。”
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戴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抓出白胡子又换了个线线果实拍入体内。
随着他操控丝线造出线团分身，贝加庞克意识到他更换了能力，不可置信的惊呼。
“怎么可能？”
恶魔果实对于食用者的改造是不可逆的，除非死亡！
贝加庞克研究至今都没有找到脱离恶魔果实，让食用者变回原样的方法，如今眼睁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如何能不吃惊。
他能够感受到两个魂仆间的不同，这绝对不是海军报告资料里的所谓“模拟”。
“你的阎罗是不是也能以同样的方式赋予其他人能力？”
戴维闻言双眼微眯，这能力应该还没在世人眼前展现过才对。
“果然如此吗？”贝加庞克从戴维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忽然涌现出无尽的热情，“走！去实验室！老朽需要实验，需要你的血统因子，现在老朽的脑海里有无数新点子涌现。”
“不可以。”一直默不作声的正义释迦开口，给兴奋异常的本体当头一棒。
“他可是死神戴维！我们研究空白100年的事情就已经引起了世界政府的怀疑，再带极恶罪犯去实验室，是想撕破脸皮吗？”
贝加庞克闻言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不过他只是消沉了片刻，又重新振奋起来，脸上有种异样的光芒。
“纸包不住火，早在决定研究奥哈拉遗留书籍之前就已经有了相应的觉悟。既然已经引起了怀疑，暴露只是早晚的事情。”
他大义凛然的振臂高呼，随即两眼放光的望向戴维，露出了狐狸尾巴。
“这可是重大发现，有可能解开恶魔果实和血统因子的谜团，正义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我叫正义，不叫好奇。”
正义释迦不为所动。
贝加庞克见状，眼珠子一转，又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真遗憾，这项研究很可能会改变世界，让所有人都能获益。正义，想想吧，恶魔果实不再只是少数人特有，人人都有可能获得恶魔果实能力，甚至还有可能随意更换。当初研究血统因子，仿制恶魔果实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个答案就在眼前啊！”
这家伙不会连pUA知识都装进脑子里了吧？戴维心下吐槽，清了清嗓子引起二人的注意。
“咳咳，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约克为什么可以瞒着你们，背叛你们，你们做不到吗？”
“短暂通话当然可以做到，可你们想的是使用实验室进行测试和实验！”正义释迦冷哼道。
贝加庞克的态度则比他好上许多，耐心解释起来。
“老朽是脑脑果实能力者，拥有无限的脑容量，吸收储存的知识越多，脑子长得越大。为了能更多的实现脑子里的想法，获得更多的知识，老朽将脑子切了下来，制作了六个分身。
“他们分别是正义、邪恶、思想、智慧、狂暴、欲望，六个人合在一起才是老朽的完整人格。他们的经历和知识每天会通过‘庞克’会议同步一次。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都在用同一个图书馆，庞克会议就是在更新图书馆里的知识，他们自然可以选择想要更新的内容。只要不携带通讯器，又没有进行庞克记录，其他分身也无法知晓彼此具体干了什么。”
“原来如此。”戴维点头表示理解。
贝加庞克谈兴大起，又开始跑题诉说起了自己远大的理想。
“这还只是七人，假如全世界的人都能连接到老朽的大脑，那就相当于老朽的知识能与全人类共享。
“要是能让全人类来共同更新庞克记录的话，那就能创造出远超想象的知识海洋。
“想想看吧！
“当全人类共享大脑，知识海洋每天都会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壮大，总有一天，人类将会掌握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戴维见贝加庞克激动地挥舞手臂振臂高呼，有点绷不住了，捂住额头。
怎么越听越像互联网？
互联网的初衷不就是分享和交流吗？可结果呢？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知识海洋里充斥着海量的假知识、废料和毫不相关的垃圾信息，获取真正知识的难度反而会更大？”
贝加庞克激动地神情一滞，他呆呆地看着戴维，良久说不出话来。
“到时候甚至连你都可能变成白痴，满脑子废料。”
戴维毫不留情的话语宛如一柄利剑。
“呗呗呗呗，要是担心那么多的话科学就无法向前发展了。”
贝加庞克吐着舌头苦笑，嘴硬道。
“说的也是，有总比没有强，对于信息来源匮乏，充斥着假新闻和假消息的民众来说利大于弊，再说只要加强监管，也不一定会发展成最坏的结局。”
“呗呗呗呗，说得对，死神戴维，老朽与你真是相见恨晚，走！我们去实验室继续。”
“停！”正义释迦拦住了贝加庞克的去路，铁面无私道：“问题并没有解决，别以为能蒙混过关。”
“哎呀，被发现了啊，呗呗呗呗。”贝加庞克一拍脑袋，一副拿正义没办法的头痛模样。
“关于这个问题……”
戴维出声吸引二人的注意力，整个人一阵蠕动变形，化作了冷峻坚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