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你舒服的方式，我都会去做。说出来，好不好？”
“我……想到了雪姐……”刑苓的声音是沙哑的。
夜司寒抱着她没动，听着。
“那时候，我也是亲眼看到雪姐倒在血泊中。”刑苓的泪水往下滚落，“因我而死……我不明白为什么……”
没有找到杀害李雪的凶手，也是夜司寒心里的一根刺。
凶手看起来很专业，藏匿得很好。
时间一久，更难抓了。
“是我不好，连个凶手都找不到。”夜司寒沉声。
压抑着怒火。
刑苓没说话。
可她知道这不能怪夜司寒。
是凶手太过狡猾。
是她太没用……
孟季霖在他的别墅里继续养他的猫。
之前连猫都带回去检测化验了，身上有凶手的指纹，这才找到杀人凶手的。
“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来，奖励你一条新鲜的鱼。”孟季霖从水缸里抓到一条鱼，往猫嘴里喂。
猫哪里懂，张着嘴就啃。
将小鱼的脑袋一点点啃碎。
咔吧咔吧嚼着。
孟季霖看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陈新典的死是必然的。
因为是他谋划的。
他一早就知道别墅区内有个虐猫的年轻男人。
从小就有这毛病。
家里怕被人知道，一直关在家里的。
但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关得住？只要听到猫叫声，他会忍不住的。
他故意将念念放出去，一次两次，总有一次能被那个变态听到。
果不其然，出事了。
刑苓现在是不是很伤心？伤心到想离开夜司寒吧？
如果他再从中挑拨，一定会有他想要的效果。
过段时间，孟季霖便给刑苓打电话。
对方接听了，“喂？”
“你还好么？”孟季霖问。
刑苓没说话。
“说是找到了凶手，但我觉得太简单了。”孟季霖说。
“什么意思？”刑苓问。
“我在想，那个杀人凶手平时都在家不出来，怎么刚好那天跑出来杀人了？还是说，有人故意利用虐猫者的心理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呢？”孟季霖边疑惑，边分析。
“为什么要杀陈新典？警察查过，陈新典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不可能有情杀和仇杀。”刑苓说。
“会不会因为上次你掉入泳池的关系，让夜司寒不高兴了？”孟季霖提示。
刑苓愣住，“这怎么可能？他要真的不高兴，怎么可能还会让她们跟着我？更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深感莫名其妙。
“因为除了这点，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动机了。”孟季霖顿了顿又说，“虽然我对夜司寒这个人得了解不多，但外界对他的传说可是非常吓人的，杀人对他来说，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吧！”
“别说了，我不信这些。”说完，刑苓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坐在那里，脑子嗡嗡的。
为什么孟季霖会觉得是夜司寒做的？
当年李雪被杀，一切也指向夜司寒。
当然了，凶手也一直没有找到，她渐渐觉得夜司寒不是那个凶手。
结果，现在又说陈新典的死和夜司寒有关。
比把他当成是杀李雪的凶手还要莫名其妙！
难道真有她不知道的细节？
反正之后她把心事藏着，没有像夜司寒透露一点。
倒是时不时地留意夜司寒的作息和行为。
他们每天还是在一块睡觉。
每天早上在他怀里醒来。
意识到夜司寒不会做更过分的行为后，她也就坦然接受了。
半夜醒来，她盯着夜司寒沉睡的脸看，真的会和夜司寒有关么？
在她心里，夜司寒是强大的，想夺走谁的生命轻而易举。
同样能销声匿迹。
刑苓心里不舒服，想翻身。
身体刚分开一些，腰上的手臂一收，将她压在怀里更紧。
刑苓皱眉看去，夜司寒并未醒，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她的戏已经压了好几天了。
身体早就好了，便去了剧组。
拍摄的别墅换了另一处，内在场景稍微改一下。
刑苓身边的助理已经换了。
远处还跟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
一看就知道是夜司寒安排的。
剧组的氛围和以前没差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发生的事和他们无关。
其实在意又怎么样呢？
开始痛苦，渐渐地也就被遗忘了。
任何人都是这样的。
拍了两天戏，每天中午夜司寒都会来陪她吃饭。
工作结束时，又亲自来接。
保护得滴水不漏。
回去的车上，刑苓说，“明天开始不要这样了，我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放心。”夜司寒说。
“没什么不放心的，凶手不是已经被抓到了么？”刑苓看着车窗外，平静地说。
“还有其他要求么？都可以和我提。”
“没了。”
“……好。”夜司寒绷着脸答应。
虽然他内心的想法是强制性的掌控她，但又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第二天，夜司寒果然没有出现，连远处的保镖都看不见了。
身边只有两个新面孔的助理。
刑苓知道夜司寒在妥协，她如果连助理都不要，怕是要引起那男人的不悦。
就当是各自退让一步好了。
平时日，刑苓要么拍戏，要么就是坐在那里发呆。
吃了午饭，刑苓坐在车内休息，车窗降下一条缝。
助理就在外面椅子上坐着，看似在聊天，实则是把注意力都放车子上。
生怕她会出什么状况一样。
手机铃声响起，刑苓睁开眼，看了眼来电，接听，“孟医生。”
“你去拍戏了么？”
“拍了。”
“那就好，担心你心理上会受什么创伤。”
“谢谢你的关心。”刑苓想了想，问，“你有认识的心理医生么？”
“有，你想看心理医生？”
“嗯，那天的事……让我很害怕。”刑苓说。
“我所在的医院里就有不错的心理医生，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来，我帮你提前预约。”孟季霖热心地说。
“就今天吧，等我工作结束。”
“好。”
刑苓挂了电话，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四点钟不到，刑苓提前离开剧组的，还不让人跟。
两个助理可急坏了，一直问去哪里。
刑苓说约了朋友。
看着车窗外，她想，有什么可急的呢？司机也是夜司寒安排的。
到了医院门口，孟季霖已经提前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