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他怕自己未曾从石坚那里学到什么，早就被堂堂的人间武圣给物理度化了；那是闪电奔雷拳吗？
不！
那是一切平等正负拳！
再配合上杀伐之术木桩大法，一切平等，便成了众生平等！
惹不起，惹不起！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目光放于薛桀身上，这才有了师父这个称呼。
“小子，让本大爷当你的下属，你还……”毒龙得意洋洋的声音还未曾落下，却风的一双眸子变作火红色，身后玄武幻影盘旋，神威如狱。
“你说什么？”
却风淡淡吐出四个字问道。
“主人！”
“叫我旗使大人！”
“是，主人！”
“叫我旗使大人！”
“好的旗使！”
“是旗使大人！”
“好的大人！”
“……”
“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一处河堤之上，眼神阴翳，神情阴沉的老二从暗处冒了出来，一边盯着那不停上下起伏的车辆，一边露出了不似活人露出的诡笑。
嘴角一边是笑，一边是哭。
一边上扬，一边下垂。
“彭！”
下一刻，只见其抬手锤碎了车窗，随手拧断其中满目惊骇女子的脖颈，动作迅捷，神情轻松像是杀了一只鸡般轻松。
又是伸手一抓，将浑身光秃秃男子从车中生拖了出来，甩向远处，摔的头破血流。
“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嫂子说让我来帮她修下水道。”
“哥，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男子看着满脸都是诡笑的老二连声求饶解释道。
大晚上！
能准确地找到自己！
这不是活生生的大哥找来了吗？
老二轻蔑一笑，随手抓过男子的头颅，大口大口吸起脑髓来，仅仅只是片刻，又是一个活生生，且栩栩如生的人皮就此出现。
“修下水道？”
“你家下水道要修？！”
“蠢就蠢吧，还要强词夺理？”
略微思索，其突然抬手从腰后抓过一个类似于号角一样的东西，吹响号角，一阵沉闷且悠扬的声音响彻在夜空中。
深邃！
古朴！
古老！
号角声落下，一阵又一阵尖厉的怪叫声于不远处的湖水中响了起来。
月光凛冽，银光透亮。
借着月光，只见一个个浑身枯瘦无比，身体绿色的人形怪物从湖水中走了出来，口中涎水流淌，皮肤粗糙，形如一个个金蟾成精。
金蟾成精？
高看它们了！
它们是一种来自地府的怪物，无法进入地府的门户，只能在野狗岭底下一块儿空地上苟延残喘。
以过去的灵魂为食。
它们，叫刹！
但却并不是罗刹！
罗刹是罗刹，刹是刹！
罗刹是恶鬼，而刹却是一种怪物，一种人形怪物！
“胥，几十年了，好久不见啊？”其中一个刹伸着遍布涎水的舌头，以不似活人般的声音出声质问道。
老二淡淡瞥了一眼上岸的十个刹。
“你们，谁想当人？”
当人？！
十个刹猛地转头看向远处的那张人皮。
“我，这一次该我了！”
“谁敢跟我抢我就杀了谁！”
“放屁，人皮是我的！”
“我的！”
“……”
十个刹相互碰撞在一起，又抓又咬，混乱不已。
但却有一个刹突然转了转眼珠，随即脱离出战圈，化作一道残影蹿入光溜溜的人皮中，人皮一阵扭曲，重新恢复如初。
“当人，可真好啊！”
“那还有一个，你们谁要？”胥制止了眼前混乱的一幕，抬手指了指远处已经断绝了气息的女子。
说起来也奇怪。
在诸多刹转头看向远处已经气息断绝的女子身上之时，那看起来本就有些不协调的脖颈连连摇晃，且无人选择。
“胥，听说你被那些矮骡子给封印在某个地方了啊！”
其中一个刹出声说道，外凸的眼睛尽是嘲弄。
它们当初是被那个矮骡子西村一召唤出来的。
说是召唤，倒不如说是趁机而逃。
倭寇入侵，遍地哀嚎。
死亡无数，阴兵过境。
它们正是趁着阴兵过境从而逃出来的，正好碰到西村一，索性附着在了它的身上。
它想当人，但剩下的十个同伴却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直至如今。
后来那些矮骡子的阴阳师察觉到了它的存在，继而设下了一个圈套。
把它封印至那个石窟中，以备随时唤醒。
后来矮骡子败亡，它的存在也就被埋藏了。
谁知刀疤男三人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从而破开封印释放了它。
而破开封印的东西，就是人的鲜血。
“别废话！”
“想做人的，跟我走！”
“高矮胖瘦，任凭你们选择！”
名叫胥的刹冷笑一声，随即指了指远处灯火通明的城镇！
“我当年从那些矮骡子手中得到了一样东西。它能够把整个族群从地府释放出来。”
“我要让这个城镇，变成刹的乐园！”
胥淡淡出声命令着，从现身之时便把自己代入到了领导的位置之上；在刹的族群中，体型健硕，便意味着实力强大。
而不停吞噬骨髓血肉的胥，无异是它们中体型最健硕的。
自然而然，剩余的刹也没有露出分毫的抗拒之意。
“胥，你恐怕忘了吧？”
“地府的人还在寻觅我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现身，你不怕被抓回去吗？”
穿着人皮的刹冷不丁地出声道。
“哼！”
“地府？”
“你一个人，怕什么地府？”
“不知鬼差，有血肉吗？”胥目光凛冽，凶恶如狼。
“地府管不了你们，749管！”
“谁？”
声未落下，十一个刹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
如毒蛇般的瞳孔竖起，像极了几十天未曾进食的饿狼。
“咻！”
弓弦震荡，一根泛着寒光的箭矢破开夜色直指胥的眉心。
“哼！”
胥眸光一凛。
箭矢径直停滞于其眉心之前，被目光一扫，崩成无数四溅的碎片。
“追了我三天了，很累吧？”
胥压低了声音，抬手一握，泛着寒光的利爪径直浮现，抬手撕落，三根钢铁铸造的箭矢就这样被抓成了三段。
“彭！”
抬脚踏出，重若千斤的汽车径直飞掠向黑暗中。
警报声响起，尾灯忽明忽暗，照亮了暗处的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