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看，你果然不笨，但是怎么就是学不会早点告白？”翟元礼这样探着身子还拧巴着腰伸手很累，干脆把手臂撑在了崔赫熏的大腿上借力。
“那当时，送我领带和领带夹，你存的什么心思？”
“想让你的身上能有我的东西。”
还没待翟元礼继续逗他，只听崔赫熏说：“那天你主动牵我的手，还靠过来，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心声？”
“嗯，因为你的声音太大了，我都看不下去电影了——”翟元礼话锋一转，看着崔赫熏面色变得有点尴尬，笑嘻嘻道：“逗你的，确实是听到了，但是当时没想太复杂。”
“后来跟你交往确定关系之后，反思了一下。”
“当时我心思也不纯，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草率跟人亲密互动……”
“就算是工作，或者是帮忙……我想了一下代入别人，光是想，就知道自己做不到那样……”
他似乎是回忆到了那种代入场景，没忍住撇了撇嘴，“感觉会超级恶心。”
翟元礼总结道：“这些足够说明，我一开始，对你也并非全然无感。”
翟元礼挪开点上身，将胳膊杵在他大腿上。
翟元礼五指微张，曲着指节对他招了招手，说出了与那天相同的话来：“要试试牵手吗？情侣看电影时都会牵手的。”
崔赫熏反应很快，亦如当日般行云流水，与他十指相缠，应道：“A heart is a bloody fist.”
“哈哈，是了，不过我们是甜的。”
翟元礼思考了下，继续说：“一颗心是沾满鲜血的拳头，可我们这样两只手握着，两颗心里头就都是蜜糖。”
崔赫熏傻愣愣地问了心里话：“元礼，从前我怎么没见你这么会……撩人？”
“那是因为从前你是人群中的泯然众人，现在你是我的爱人。”
“独一份儿的爱人，待遇怎么可能和凡夫俗子一样？”
翟元礼眨眨眼，自吹自擂：“怎么样？我情话说的还可以吧！”
“可以……”
岂止可以，太可以了！
崔赫熏已经以肉眼可见的“红温”了，跟刚出锅儿冒着热气的蒸螃蟹似的。
“元礼，‘心’的本质，我找到了……”
翟元礼挪愉道：“这不是第一次看电影之后，我试图旁敲侧击，教你树立信心时候拿来鼓励你的酸话嘛？”
崔赫熏虽然脸红得要命，但说起话来还是正经的：“嗯，本质就是你。”
崔赫熏用空着的手抓起他一双腕子，把他胳膊提起来往后一撅。
“都是你……”
这种直白没什么含金量的情话，放到崔赫熏来说出口，翟元礼听起来倒是觉得非常对味儿。
随着崔赫熏翻身占据高位，翟元礼也加了一只手，双手去抓那只腕子上的手。
崔赫熏心有所感，自觉将手递到了翟元礼掌中。
他深情若海之态，端得是满满情意，快要随着言语间冒出浪花儿来：“是这样……”
崔赫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学自己那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