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桦推开房门，看到正在动手术的俩人，现场教学：
“这是人面疮，一般得这个病的人，是因为身上背负了亲近之人的巨大因果造成的。
想要消除，只有等人面疮上的人，彻底原谅了他才行。”
许夜抬起头：“都已经形成人面疮了，肯定是有巨大的因果，根本无法被原谅的那种。”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听懂了俩人对话，绝望道：“所以我是没救了吗？”
“怎么会？”许夜摇头，手起锯落，男人的头颅搅成了血沫。
当他死亡的那刻，背后的人面疮重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彻底消亡。
王桦满意的点头：“做得好，我们平安诊所，治疗率接近百分之百，就没有看不好的病。”
弹幕：“我人傻了。”
“所以治病率高，就是把治不好的病人给杀了？”
“你就说许夜这波治没治好吧？人面疮是不是消失了。”
“黑店，这是赤裸裸的黑店啊。”
……
一师一徒准备离开，一抬头，柳宁浩不可思议的站在门口。
他看着许夜手里，电锯上那一坨红的，黄的，黑的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
原本光洁锋利的锯齿，因为长期疏于打理，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划痕。
“你——”
柳宁浩捂住胸口，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几个分贝：“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蹲下身，很勤快的开始收拾垃圾。
王桦不小心捡起旁边的合同，咦了一声：“你居然允许他分期。”
“对。”
“靠这张破纸，能有什么用？下次别做这种无用功了。”
许夜掏出印章：“天地银行是我家开的。”
“哦，那没事了。”
……
“什么？”
直到出了诊室，俩人还有些不可置信。
王桦两眼放光，盯着那张合同纸，不断的开口：“妙啊”。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新的商机。
以后他都可以用这种方法，在榨干患者身上的钱之后，再让他们背负上一笔巨额负债。
到时候有了欠条，就可以直接让银行从卡上把他们的钱给扣掉。
一般的欠条银行当然不会理会，但谁让他们有许夜啊。
他们，在银行里有人！
王桦竖起个大拇指。
就连柳宁浩，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很不错，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哼了一声，快步走了。
许夜追上他：“小浩浩，小浩浩，我请你吃饭。”
柳宁浩向后退了一步：“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这间诊所，是我的地盘，到时候打起来，咱俩还不一定鹿死谁手。”
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我以前学医的时候，师傅为了炼制新药，给我下过不少毒。”
言下之意，我不能吃，有毒。
许夜两眼放光，一步步逼近他：“那吃了你会死吗？”
眼看对方被自己说的越来越兴奋，柳宁浩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冷冷开口“不会。”
他长得很有特色，样貌俊朗，但没有白浔的五官柔和，也不像许夜看起来那样斯文内敛。
他的眉峰跟刀刻了般，整个脸颊棱角分明，又常年不管在哪，都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看着就是个不好说话的主，让人发怵。
许夜不怵：“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吃了你。”
柳宁浩不语。
“我就是想让你帮忙护理一下武器。”
“什么武器？”
许夜掏出电锯。
柳宁浩神色更冷了，全身压抑着愤怒，看起来好像处于暴走的边缘。
“再送你两箱心脏脆片。”
柳宁浩握紧拳头。
两箱，一开口就是两箱：“难道这个东西很便宜吗？”
许夜无语，想起自己当初确实卖的有点贵了。
“给你一万块钱？”
柳宁浩转身就走。
弹幕：“我笑了，许夜大佬，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夜的一万块钱，不是下午的时候，从柳宁浩手里拿的吗。现在相当于，我拿你的钱，雇你给我干活。”
“干的活还是保养武器。这不相当于，我把你房子给占了，回头再让你进去打扫卫生？”
“啊……这么一听，代入柳宁浩的视角，确实有点憋屈。”
……
许夜追着在后面喊：“哎，等等，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要不把你关起来，养护不好不准出来。”
柳宁浩转过身：
“可以，帮我杀一个人？”
“他是好人吗？”
柳宁浩：“他是我师傅。”
许夜：“那肯定不是好人。”
“他在极恶之城吗？”
“不知道。”
“好，我答应你。”
柳宁浩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老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身体枯瘦如柴。穿着大裤衩花上衣，状态相当奔放。
许夜：“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我用AI合成的。”柳宁浩解释：“我没他的照片，这个也挺像的。”
许夜：“……”
“哈哈哈，你确定吗。”
柳宁浩再三保证，他的师傅就长这样，自己已经找了很久，让许夜看见后务必杀掉。
他抱着电锯，施施然的回到自己房间。
弹幕：“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还是真有这么个师傅。”
“AI合成的，没想到柳宁浩还挺潮。”
……
天色渐亮，大概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诊所关门，写上了打烊的字样。
五点左右，许夜被赶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王桦：“睡觉咯，明天下午两点营业。”
弹幕：“这个作息怎么跟我一样。”
“真好，终于轮到许夜睡觉我睡觉，许夜起床我起床。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赶不上直播了。”
“楼上的，你这个作息，确定还敢跟你妈住在一起？”
“我妈都是早上六点喊我，说已经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