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传承已得，司莲与顾雪庭离开壁画界时，没有受丝毫的阻碍，在二人身影消失后，红衣朱砂从古画中浮现而出。
“这小子，设结界不许本尊旁观也就算了，竟然走时连招呼也不打，好歹在本尊的地界享受了这么久的鸾凤颠倒之乐，按理说本尊也算他和他那个师弟的半个媒人才是……”
语气还是那般不太着调的言笑晏晏，不过细听却带着几分怅然。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或许，再也无法相见了……
“但是无妨，本尊可是送了一份大礼给你们呢，就当……”
“提前恭贺新婚。”
*
被传承殿随机传送出来，司莲脚下不稳，往前一跌，险些摔倒——
却被顾雪庭拦腰从身后搂住。
“师兄小心。”
声音在耳后响起，裹缠着几缕独属顾雪庭的特殊气息。
像是山巅的雪，华凉又艳丽。
跟那些日夜里的呢喃低语和暧昧喘息不同，却依旧听得司莲有些腿软，竟然没有即刻站稳、推开他。
反而是一沾到顾雪庭的气息就似沾到春药般，半边身子都酥软下去，几乎是瘫软在顾雪庭怀里。
顾雪庭收紧了手臂，将人稳稳地接住，只感觉那腰肢分外纤软，似他掌中盛开的花，“师兄？”
“没，没事。”司莲摇头，默默地夹紧了腿，目光瞥见旁边的湖泊，声音里有些难以启齿地羞意，“……我想沐浴。”
他们被传承殿丢出来的地方，并不是进入时的荒古战场，而是一处青山繁花的幽静灵美之境。
顾雪庭蹙眉，语气里尽是不赞同，“师兄，此地并不安全。”
司莲眼巴巴地瞧着他，露出有点委屈的表情。
顾雪庭像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改口道：“我为师兄护法吧。”
司莲乌黑的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晶莹灼灼，“那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他身上尽是痕迹，万一被顾雪庭给看到了，没法儿解释。
顾雪庭沉默了一瞬，抱着惊霜剑转了身。
白衣斜倚在碧树之下，碎光落在少年眉眼间。
司莲除去红衣与鞋袜，赤足没入碧湖中——
雪白胴体上的鲜艳痕迹被湖水一寸寸掩遮。
……
“啊……”没泡多久，顾雪庭听见司莲传来了声吃疼的惊呼。
顾雪庭蓦地睁眼，声音也警惕起来，“师兄？”
司莲倒“嘶”着气儿，“水下有东西，我好像……被咬了。”
顾雪庭转身。
“别——”司莲见顾雪庭走过来，连忙扯过红衣，裹住自己雪白得连艳痕都一览无遗的身体。
顾雪庭将人抱起来，放在湖泊旁的碧石上坐好。
司莲勉强以红衣遮盖身体，微微潮湿的黑发落在肩头，赤足踩在草地上，莹白的小腿从衣摆下露了出来，腿上两个小洞往外渗着浓艳又醒目的乌血。
顾雪庭在司莲身前蹲下，轻轻捉住那不盈一握的脚踝，将他的腿放在自己膝头，“是蛇毒。”
司莲脚踝上叠着一圈圈凌乱又绯红的握痕，像是曾被人用力的握在掌中过，透着些许惊心的暧昧。
他担心被顾雪庭看出端倪，不禁将脚往回缩了缩。
谁知，被顾雪庭更用力地攥紧，“师兄不可任性，得尽快将毒吸出来。”
那语气，好像司莲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子般。
司莲被说得有些脸红，“……怎么吸？”
顾雪庭低头，握着那肌色莹白细腻的小腿，唇瓣似吻上——
这一幕，仿佛与交欢时的画面重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