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姿姿的喜好还真是……诚实。”
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顾太太就把平日里的喜好暴露的彻底。
徐姿脸色涨红，强行辩解：“不是。”
顾总唇角勾着：“不是？不是喜欢我用嘴给你……”
徐姿捂住他的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他那么问，她当然就根据平日里的……嗯，那什么，有了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顾九擎含笑把她的手拿下来，“怕什么，喜欢就喜欢，我还能不满足你？”
他喜欢看她那时快乐到难以自控的模样。
很是动人。
徐姿横了他一眼，把话题转回去，“你还是别乱弄了，万一再出什么事情。”
这事儿顾九擎也不是刚刚才产生的心血来潮，“一个小手术，比女人上环要简单些……好过哪一日出现什么意外。”
顾总从来不掩饰自己喜欢那档子事儿，也知道自己要的时候比较狠，有些时候兴致来了，都不等不及去找套儿，虽然没弄到里面，但徐姿每次都还挺心惊胆战。
他自己想要那种亲密无间的接触，自然是他去想办法。
徐姿觉得他还是直接用套儿比较好。
可顾总粘着她，说：“……总隔着个东西，哪儿能尝到我们姿姿的真实滋味。”
他荤话张嘴就来，“倒是白白浪费了我们顾太太的一身媚骨。”
徐姿被他说的面红心跳，嗔道：“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顾总以后就老实了。”
顾总嗤笑连连：“哼……哼……那就趁我有心有力的时候，过够瘾。”
说着，就把人扑到床上。
他粗鲁的很，单薄的睡衣根本起不到任何抵御的作用。
更多时候，顾九擎是不愿意把她衣服都脱掉的，欲遮不遮的挂在身上，才是最动人。
——
徐姿知道顾九擎把徐画弄到了精神病院是在一周后。
再正常的人待在那种地方，都很难健康的起来。
徐画隔着铁门见到徐姿就开始尖叫，神情近乎崩溃的让她放自己出去。
顾九擎原本是不同意徐姿过来，怕会刺激到她的情绪。
但徐姿坚持的事情，他这个老总向来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你回国，可曾有一瞬间，是真心为了我？”
徐姿平静的话语，让近乎崩溃的徐画瞬时安静下来。
徐画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隔着铁门中间的缝隙，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
盛夏时节的蝉鸣阵阵。
像极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因为落后而看起来民风淳朴的小镇，那个将重男轻女贯彻到骨子里的破落小院里茂盛的夏天。
那年的蝉鸣也如同今日一般的聒噪。
挨饿在压水井边洗衣服的徐姿被路过不忍心的老奶奶施舍了一块面饼，徐姿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半，她舔舐着唇瓣，将剩下的面饼包裹好，准备放起来明天上学的时候在路上吃。
跑回家的徐画捂着饿扁的肚子，抽着鼻涕，到徐姿面前说：“姐，我好饿，我跟徐龙路上吵架，爸妈把我赶回来，不带我坐席了……”
徐姿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面饼递给她：“吃这个吧。”
徐画拿过来便迫不及待的往嘴巴里塞，吃噎了就不管不顾的喝了两口凉水。
吃饱了有了力气，徐画就又扑到徐姿的怀里哭。
徐姿其实跟这个家的所有人都不亲，包括徐画。
徐画比她嘴甜，又会看大人的脸色，知道家里的爸妈爷爷奶奶都不待见徐姿，为了让自己不沦落为徐姿同样的位置，她便也站到了其他人那里。
但，在只有徐姿一个人的时候，徐画会跟徐姿说话。
也会叫她姐。
可能，人在那种极端环境里，总会清楚的记得那零星半点的好。
哪怕那份好廉价到不值一文。
可徐姿对徐画，始终没有做到不顾她死活。
“有！”
当徐姿没有得到答案，转身要离开时，徐画按着铁门，缓缓的瘫软在地，痛哭流涕：“有！真的有……姐，我回国，真的是……因为你……”
“我也……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你……可是我，我真的是因为你回国的……”
回国的念头，她真的是因为徐姿产生的。
可徐画看到徐姿过的那样好时，当看到顾九擎那么爱重徐姿时，她的心态就又变了……
她也想要。
想要徐姿的一切。
从小她就比徐姿拥有的多啊，本来，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