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女人，嘴唇上面长了一颗痣。
说话的时候喜欢把嘴往下压，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
看到张龙来，还没有等他先说话，她反而先发制人。
“都跟你说了，这是银行的规定啊，必须本人签字才行，我也不想难为你，但这没办法的。”
“你把你爹叫来，让他给你签字取钱，我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你。”
“我也很想帮你，但真的没办法啊。”
一边说，柜台的这个女人还一边叹气。
但从她的语气还有表情上来看，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苏然只是坐在旁边看着，目光微微一眯。
：“尼玛的，别人还没有说话，你他妈就嚷起来了？”
：“你是柜台的工作人员，你他妈不是大爷，你是服务人民的，阴阳怪气什么东西啊。”
：“我的天啊，你看她那颗痣，上面还有一根毛，我想给她拽了。”
：‘真他妈恶心啊，这什么银行的工作人员啊，赶紧避雷一下。’
：“光是看面相，就能感觉这人非常恶心了。”
：“就他妈知道欺负老实人，我的棒棒锤呢，给她来一下。”
柜台工作人员的一番话，瞬间就激怒了直播间一百多万人。
张龙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很是气愤，但性格老实憨厚的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无助的将目光看向旁边的摄影大哥。
摄影大哥拿着的是微型摄影机，所以别人看不出来。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直接走上去。
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柜台上面。
嘭的一声。
整个银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就听摄影大哥瞪着她脸皮肉抽抽，有种怒气爆棚的感觉：“你他妈在说一遍你刚刚的话，他爹都已经死了，还本人来签字，怎么给你签。”
“你只是一个柜台工作人员，你那副丑恶的嘴脸是做给谁看的，信不信老子分分钟让你下台明天就去工地打螺丝？”
一嗓子下去，银行众人都惊呆了。
张龙那是感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这就是有人撑腰的感觉吗？
：“卧槽，这大哥能处，有事他真上啊！”
：“这摄影大哥确实可以，给这女人吼得一愣一愣的。”
：“没毛病，对付这种人就应该这样。”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见有人给张龙撑腰，而且语气不善好像有来头的样子。
这柜台的小姐顿时换了一副面孔。
不过还是有些不耐烦：“我们这边规定了，必须本人才能签字的.......”
“他爹已经死了，从土里爬出来给你签字吗？”
“这......死了那也得证明他和他爹的关系啊，没有证明，我怎么知道他是他爹的儿子，他爹是他爹，就算说他是他爹的儿子，也有可能是别。.........”
“滚你妈的，你给我证明一下你是你妈的女儿，你是傻逼吗？非要我飙脏话骂你？一百多万人老子不想骂你，你别找骂啊。”
听到这话，摄影大哥，拳头都捏起来了。
要不是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拉着，他都要从这六十公分的窗口钻进去给她点好东西看看！
：“太牛逼了，现在的工作人员真的是爹啊！”
：“你给我证明一下你是你爹的儿子。”
：“这话她都说得出口？是我的话，我直接大嘴巴子抽她了。”
：“真的，要不是有工作人员拦着，这摄影大哥绝对动手了，太气人了啊。”
：“动手，我们这一百多万人给你撑腰。”
：“得了吧，你没看到门口保安都准备摸武器了吗，一看就是一伙的。”
一番灵魂问候之后，直接让这柜台的工作人员愣在了原地。
她可能也没有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个狠人。
在这种农村，竟然还有这种狠人。
一时间，心里面也有些发虚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dNA化验单之类的，总之你必须证明一下，否则我们这边是不能给你做业务的，请你明白。”
“我尼玛.......”摄影大哥直接动手，身后的工作人员赶紧拉着。
这一百多万人的直播间啊，你要是真的动手，铁定饭碗不保。
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都不行的。
见他不敢动手之后，这工作人员还有些蹬鼻子上脸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要么证明，要么叫本人来签字，否则赶紧滚。”
“你不办业务，不要挡着别人了，下一位。”
说着，直接看向张龙身后的办理人员。
他们也等不及了，直接挤了上来，把张龙挤了出去。
一边往前挤，一边还说着：“人都没来还想办业务，别人银行是有规矩的，赶紧让开！”
“就是，你不办别挡着我们了，赶紧去叫你爹来吧。”
“实在不行，把你爹的魂叫上来给你签个字也行的。”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
不管你是什么情况，只要和他的时间利益有冲突，他们都可以骑脸输出你。
一个个尖酸刻薄丑恶的嘴脸，让直播间一百多万人气的不行。
要是在原地的话，估计直接爆炸。
张龙拉耸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铮铮铁骨的硬汉，此时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拿不到钱，自己儿子以后只能和我一样成为一个废物。
我爹辛苦了这么久的血汗到头来一场空。
节目组这边的摄影大哥还是叽叽歪歪骂个不停。
直播间的弹幕也是清一色辱骂这个银行还有工作人员。
这种事情，是个人都忍受不了。
“哼。”柜台工作人员见他们要离开了，还不忘继续恶心道：“臭农民，本来就没有几个钱，人都死了，还来取。真是搞笑呢。”
说话间，那颗痣一动一动的，像是蚯蚓一样。
张龙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有些失落准备离开。
忽然。
苏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直视这个工作人员。
平静道：“你确定本人来签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