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脸肿了，被林海顺手一巴掌扇醒的。
林海解释，这样最快。
张大民看了一眼林海，也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已经认定这事就是诬告，所以对于贾家的娘俩没有什么好感。
“好了，继续。”
“哇……”
贾张氏这演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了的。
被踢了，又被扇了，这会才反应过来。
“同志，他还打我。抓他……”贾张氏指着林海。
这次，她学乖了，不冲上去了。打不过，根本占不到便宜。
“好了，你要是不去挠他，他能打么？他为什么不打别人呢？现在说说案子。你们举报说林海霸占你儿媳。秦淮如，你是当事人，你来说。”张大民摆了摆手。
“同志，她已经被霸占了。她说的话不能信的。我们说的是真的。全院儿都知道，她被林海带回家，关了起来。”
贾张氏赶紧说道。不能让秦淮如张口。
“捆起来。”张大民直接说道。
跟来的一个GA直接拿出绳子就朝着秦淮如走去。
“我说是她，顺便把嘴堵上。”张大民指了指贾张氏。
“同志，领导，我是受害者。我是报案人啊。”贾张氏赶紧跑，却直接被踹倒了。
她这脚被沈怡踩的还不太利索呢，直接被抓到了。
很快，贾张氏就被捆了起来，顺便嘴巴也堵上了。
这会抓人，基本用绳子。因为没那么多的手铐。现在一些地方用的手铐还都是以前留下来的。数量不仅少，而且也不太好用。
所以，现在基本用的还是绳子。
“我不管你是谁，影响我们办案，我就直接处理你。秦淮如，你来说。”张大民指了指秦淮如。
“秦淮如，你想想你的身份。”贾东旭看着秦淮如威胁了一句。
贾张氏敢诬陷就是因为秦淮如好拿捏。她是相信只要有GA在，林海不能插手的话，秦淮如肯定老老实实配合。
秦淮如在贾家，那就是个奴隶一样的存在。
“我什么身份？我是你贾东旭的媳妇。可是你给我吃的了么？女儿快要饿死了。你还要出去找女人，你还是人么？”
“女儿没衣服穿，我没衣服穿，你管过么？我们在你们贾家都快饿死了，你们管过么？你贾东旭说我勾引男人，还打我。”
“我带女儿出去借住怎么了？同志，我只是去林家借住的。林海和他媳妇可以证明。他们只是可怜我和孩子才收留我们的。这是我自愿去林家的。”
秦淮如指着贾东旭大声斥责，最后才对张大民说道。
“这是杨月，就是林海媳妇借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都破了，没法穿了。”秦淮如看着张大民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这衣服还是林海走了，秦淮如没忍住换上的。结果，刚换上没多久，就被带出来了。
“呜呜呜……”贾张氏像个猴子，一直跳着晃着头，只是嘴里被堵上了。
“让她说话。”
“打你怎么了？你嫁到我们贾家，就是把你打死了，那你也得忍着。你是我们贾家的儿媳，给不给你吃的穿的，我们说的算。打你，你就能跑了？”
贾张氏对着秦淮如输出。
“堵上堵上。”
张大民直接说道。
“现在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不是嫁给你们家，就是卖给你们当奴才了。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你们没有权利打她，更不能打死她。简直不像话，这是旧社会的不良风气。”
张大民对着贾张氏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打媳妇的很多，最多也就是街道调解。都没有去报案的。应该说这个时候的女人的地位并不高。
所以才出台了新的婚姻法，就是为了保护妇女。任何人不得干预婚姻自由，离婚自由嘛。
“既然当事人已经证明，并非是被逼迫的。第一个举报不成立。第二个，贾东旭的情况如何？医生。”张大民看向医生。
“蛋蛋破损，已经没用了。为了避免感染危及生命，只能割除了。手术很成功，目前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切除？所有人都在想，这不仅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也没有生命制造的参与权了。
“医生，我以后真的不能用了么？”贾东旭突然问了句。
“不能了。你的蛋蛋和肾脏已经透支的很厉害了。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恐怕半年，你就会精尽人亡了。起码，你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
李顺医生解释道。
“医生，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不能没有这个啊。我真的不能。”贾东旭又哭了。
林海倒是稍微理解一下他。一个男人没有这个，真的是件很绝望的事情。
贾东旭是享受过的人，这以后没有了，相比林海当初从小就废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是他享受过，不幸的是，他知道那种滋味却再也不能用了。
“其实，你之前的话，用处已经不大了。不挺，不坚，只是没有现在彻底而已。”李医生还挺会安慰人的。
“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张大民问道。
“是他，就是他。”贾东旭指着林海。
他废了，他也要林海不好过。
“同志，我们整个医院，可以证明。病人送来的时候，林海刚从医院离开不久。这个时间上，对不上。”沈怡站出来说道。
“同志，是我踢的。这个我承认，我没想到这么严重。”秦淮如说道。
“当时大院儿里很多人都能证明，是他打我，我才还手的。”秦淮如又补了句。
“你放屁。你个贱人。你是先动手。”贾东旭反驳道。
“你骂我是万人睡的婊子，你凭什么骂我？我嫁到你们贾家吃过一顿好饭么？穿过一件新衣服么？我就算是坐月子都要洗衣服做饭。”
“我这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却骂我是个婊子。我秦淮如唯一下贱的地方，就是嫁到你们贾家。”
秦淮如哭了出来。
杨月赶紧上前抱着她。
“除了这个伤害呢？我记得刚才你说，二次伤害？”张大民对着医生问道。
“这个……这个只能说，是他倒霉了。送来当天，他疼的厉害，放到了推床上，他也不安稳。他把推床弄翻了，又坐下面的横梁上了。”
“如果是正常男性的话，也就是疼了一下。但是他的蛋蛋已经受损了，导致直接破碎。”
李顺讲解了一遍整个过程。
“是你们，都怪你们没有推好。不然也不会翻了。你们得赔偿。”贾东旭直接喊道。
“呜呜呜……”贾张氏又蹦跶起来了。
张大民这次却没有放开她那张嘴。
“你自己造成的，你自己承担。”李顺直接说道。
这个时候可没有那么多这个责任，那个责任。就算是没责任也要赔偿，什么人道主义，没尽到什么看护义务这些的。
就算是去医务科投诉，那也是谁的原因就是谁的责任。没有什么主次划分的，连律师都没有的年代，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