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端上来三菜一汤，分量也不是很多，毕竟二大爷说了，就是先吃点垫垫肚子。
他自己也清楚，放开了吃，那要是不够了呢？
“呦呵，真不错。虽然素了点吧。好歹傻柱这手艺好。”三大爷没客气，先尝上了。
三个素菜，一个素汤。
“这个就不错了。那要是开席，不是更好了？”三大爷看着盘底还有油花，这还是过油了呢。
“吃吃吃……”二大爷招呼着都吃点。
傻柱张了张嘴。他想说，这tm就是席面了，开席也是这东西。想了想，还是没说。
万一让他在做出花样来，他很为难了。
这一桌子人，吃的很慢。他们怕吃快了，人回来了，再开席，没肚子吃。
这一顿垫肚子的饭，吃了两个点，刘光齐还没回来呢。
眼看着这都已经两点多了。
“老二，光齐的岳父家，很远么？外地的？”三大爷开口问了句。
“本地的，家里条件还不错的。他们结婚了，他家里还有工作能给他接班呢。但是，在哪儿……”二大爷迟疑了。
他真不知道。
刘光齐和他说起条件不错，还不要彩礼。他就满意了。
人家亲家说不用见面，他巴不得不去呢。万一这一见面反悔了，他家不是还要出彩礼钱了？
所以他也没打听，反正也跑不了，等结完婚，都稳妥了之后再说。
媳妇娶回来了，入完洞房，那就什么都不怕了，不怕对方反悔了。
“那他这是迷路了？别是骗你的吧？其实没有这个儿媳？”三大爷不断猜测，越猜越开心。
这婚要是结不成，他可高兴了。
林家在吃饭，蛋炒饭和炒白菜，林海的手艺。
三大一小都吃了不少。小当吃的肚子鼓鼓的，躺在炕上。
看着小当吃饱犯困的样子，秦淮如不禁想着，要是以后吃不上，对这孩子太残忍了。
其实她自己也不舍得。
一直等到下午，平时下班的点了。
二大爷都想要打人了，刘光齐终于回来了。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看穿着确实不错，是新衣服呢。
二大爷原本还想发火，看着儿媳妇这么好，他也憋回去了。
刘光齐解释了一下，是小芳家里来了亲戚，赶着要走，所以先在那边吃了一顿。
他说着，还拿了好多白酒出来了。
“我老丈人说了，今儿这酒管够，敞开了喝。”刘光齐很大方的说道。
“这还像话。”二大爷看着起码十多瓶，也消气了不少。
招呼着傻柱赶紧上菜。
傻柱把菜热了赶紧端上来。
清炒萝卜，清炒白菜，清炒土豆丝，萝卜白菜，土豆汤，萝卜汤，白菜汤，最后一个炒山菜。
五菜三汤，一共八个，满满当当。
“继续上呀。这人好不容易齐了。”三大爷对着傻柱说道。
“菜也好不容易齐了。”傻柱闷头闷脑的说了句。
“嘿，我说傻柱，你这话可就是呛茬了。这一个肉菜没有呢。”三大爷不愿意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吗？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偷吃了似得。”傻柱也不愿意了。
“肉呢？”
“谁告诉您有肉的，您找谁去。甭跟我这喊。我打不过那畜生，还打不过您了？”傻柱撸着袖子。
“老二，你看着你找这个厨子。”三大爷还真不敢试试。
“老三，孩子都在呢。我讲两句。”二大爷坐在主位上，摆上架势了。
“今儿呢，我儿子大婚。本来呢，我是想着大操大办一下。把这附近几个大院儿的都叫来，摆他个几十桌，鸡鸭鱼肉的都上了，大伙儿一起热闹热闹。”
“但是呢，我转头这么一想。咱是谁呀？咱是领导。在这附近有头有脸的人物。年景不好，大伙儿都饿肚子呢。这我要是摆出来。”
“就不说让多少嫉妒了。就是这个影响它也是不好的。艰苦朴素，艰苦奋斗，这都是说给谁听的？说给我们领导的。我们要起个带头作用。所以呢，我很痛心的做了个决定。”
“一切从简，不搞那些铺张浪费的事情，守好一个领导的本分。所以，这顿全素席也就定下来了。我也是想借着这全素席来告诫你们小两口，以后的日子，要低调朴素。”
“同时呢，我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对老易和老三……”
二大爷发挥上了。
“你爹是什么领导？你不说是个锻工么？”坐在对面的女人低声对着刘光齐问道。
“这个大院儿的二大爷，锻工组小组长。”刘光齐说道。
“这也算……”这个叫小芳的女人很震惊。
看着这个谱摆的，比她爹一个陆运主任都大的多。这是个物资分配局下面的一个办公室，负责物资的陆运管理。说白了就是安排车的。
“话不多说，咱们吃好喝好，今晚儿不醉不归。”二大爷终于说完了。
这一桌就是放在院子里的，屋里坐不下。
三个大爷，傻柱，还有二大妈，三个儿子，一个儿媳，也算是一大桌了。
砰……
就在众人要开吃的时候，不远处林家的门打开了。
二大爷一哆嗦，现在这身被烫伤的地方还疼着呢。
他真怕林海疯了，冲出来把桌子掀了。
所有人都瞧过去，却没见有人出来。
人是没出来，一股浓郁的香味是飘出来了。
好家伙，二大爷说的鸡鸭鱼肉全齐了。
林海特意准备了香料，增味剂，让秦淮如各种炒。
三大爷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真想换个桌去。
“来来来，吃饭吃饭。”二大爷心里气的不行。
相比之下，他这全素席，就显得有点不上台面了。
一桌人面面相觑，这饭tm吃呀？就着人家的味儿吃饭么？
“大海哥，你不是说，吃好东西，要藏着嘛。你怎么还拿扇子扇呢。”杨月看着林海不断的朝着门口扇风，好奇的问了句。
“该分享的时候，还是要分享的。”林海瞧着外面那一桌，说道。
杨月看着他们眼巴巴眼神，好像懂了一点。
秦淮如早就懂了，不过，林海要弄，她才懒得管呢。有鱼有肉，有鸡有鸭，谁管得了那么多。
“怎么可能这么香呢？”傻柱喃喃自语。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自然很清楚这香味能冲出这么远，还这么浓郁，需要达到什么程度的。
他不怀疑自己做不做得到，他是怀疑老刘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