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樊濯清的女儿？”
等他们走后陈夫人才问出口，怎么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个女儿？
“嗯，父女俩都懂事又乖巧，可招人喜欢了。”
季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对樊濯清了解不多。
但从他上次上门给南风送笔记，以及把孩子养的这么好来看，绝对不会是个坏孩子。
“……”
陈夫人没搭话，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一个人的人品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有这样的前科多少让她对这个人不太放心。
但心里还是感激他及时把孩子们送到医院的。
“爸爸，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吃汉堡包吗？”
樊珏走累了坐在樊濯清的胳膊上，她念叨这个很久了。
“可以…”
樊濯清用手语比划着，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开始用手机点餐。
小家伙最喜欢吃金拱门的芝士双层厚牛堡和大份薯条套餐，他点了一份这个和一份带玩具的儿童套餐。
走到相应的门店领取餐品后，找位置用餐。
这次的儿童套餐里送了带对讲机的小帽子，给小家伙戴上刚刚好。
“爸爸，我吃不下啦…”
双层厚牛堡小家伙每次只能吃下一半，剩下的都丢给爸爸消灭，小手捏着薯条蘸番茄酱吃。
一份大薯条樊珏能一个人全部都吃掉，吃完还不忘撅起小嘴让爸爸给她擦擦。
“爸爸，我戴这个小红帽好看吗？”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小短袖和红色背带裤，配上这个红色的帽子挺像个小童工的。
“……”
樊濯清点头，抬手扶正她的帽檐，小家伙已经学会了臭美。
“爸爸，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瘦呀？”
樊珏每次吃完饭都要摸摸他的肚子，爸爸好像无论吃多少都不会长肉。
“……”
樊濯清前一阵在学校称过体重，一个月内胖了5斤，只是他身高摆在那里，长一点点肉不明显。
“不过爸爸也不要太胖啦，像壮壮的爸爸那样有啤酒肚就不好看啦。”
樊珏的爸爸可是小区里最好看的爸爸，多长点肉肉变的强壮一点就可以啦。
“……”
樊濯清似懂非懂的点头，大概就是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要求还挺严格的。
为了保持和原来的装修色调一致，他给书房换了一扇和之前差不多颜色的门。
厨房比他预想的好很多，除了菜单和砧板上沾了一些菜叶外，并没有被弄脏弄乱。
以后，他会慎重考虑朋友想到自己家里做客请求，连续两次的体验都让他感到不太好。
中午的残局还没有收拾，樊濯清把餐桌擦干净，挤了洗洁精在水池里洗碗洗锅。
小家伙踩着之前在菜市场外的小摊儿上，买的15块一双会发光还会叽哇叽哇响的小凉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鞋子上还有一朵粉色的塑料水晶花，是她一眼就相中的。
可惜有点磨脚，只能在家里偶尔穿一下过过瘾。
“爸爸，我来帮你洗。”
小家伙搬来自己平时刷牙用的小凳子，放在洗碗池旁边，站上去两只小手有模有样的搓盘子。
“……”
樊濯清往边上去了一点儿，给她腾出了一点空间。
小家伙洗了一小会儿就开始玩儿洗洁精泡泡，掬起一捧泡泡放在手心里，看着它一点一点破碎消失。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樊珏即兴哼唱了一首《小星星》，稚嫩的童音清澈动听。
“你什么时候会唱英文歌了？”
樊濯清诧异的看着她，从他打手势的速度，就能看出他有多震惊。
“钱老师说我Abc字母歌唱的不错，就教我唱了这个。”
小家伙记性一直很好，教几遍就能记住歌词。
“爸爸，钱老师月底就要离开了，我想送她个礼物，但是不知道送什么。”
钱老师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老师，虽然只教了她一个多月，但是还是很舍不得。
“……”
樊濯清也没送过人礼物，一时间也想不出送什么好，冲她打手语道：“还有几天时间，我们一起想。”
“好！”
樊珏抬起小手拍了一下爸爸的大手，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
洗完碗后，要洗衣服然后给孩子洗澡，这些事情他每天都要重复一遍。
他带着孩子在小区遛弯儿时，常听一些人抱怨自己在外奔波，妻子在家除了带孩子什么都不干。
只有真正带过孩子的人，才知道这是件多累人的活儿。
如果洗了一家子的衣服，做了所有家务，还不被理解，那简直就是人生噩梦。
所以，他听到这种话一般都会离那人远点儿，怕他们遭雷劈连累自己。
当看到孩子活泼可爱的笑脸时，他又觉得一切都值了，所有的劳累疲倦一扫而空。
“爸爸，我给你唱摇篮曲，哄你睡觉吧。”
关了灯，小家伙突发奇想，小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准备一展歌喉。
“……”
在樊濯清的记忆里是没有听过摇篮曲的，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点头。
“一闪一闪亮晶晶……”
樊珏唱起了中文版的《小星星》的，刚才那波英文版的，有跟爸爸炫技的成份在里面。
小孩儿的嗓音如松间清泉，泠泠动听，音调拿捏的不准，但也不太影响整体。
过了两三分钟，小家伙的声音弱了下来，小手也不再拍他的手背，呼吸均匀的进入梦乡。
“……”
樊濯清睁开眼睛，抬手轻轻拍拍她的脊背。
短短几分钟的歌谣不足以哄他入睡，但却能慰平他心底的伤痛。
现在他也是听过摇篮曲的小孩啦。
期末的学习压力更大，每个人心里都卯足了劲，想给高二这学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樊濯清这几天都会自习到晚上十一点半，大熊成了小家伙第二个床。
她常常盖着小毯子睡在大熊的肚子上，陪爸爸一起学习。
六月二十七是钱老师最后任职的一天，在这天之前，樊濯清想到了要送给老师的特别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