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火烧过的痕迹，以及在皲裂的墙面上斑驳的绿色的液体，应该是范诚的藤蔓从墙壁里挣出来时候搞得。
楼梯塌了，包间也都埋在了废墟底下。
时律和唐容分别展开了异能，细细的在这里感知。
半晌，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没有了，这里的业匣在当天就被取出带回局里，一个交给了晏津渡研究，一个送到了总局，剩下的从其他各个地方取出来的业匣全都给了唐容。
当然，对外的说辞是被封闭保管起来了。
唐容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已经摸索到了一些门道，这次的吸取轻轻松松。
增加能量的同时顺便还涨了三十多万的积分。
正当他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在马路对面发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唐容眯眼一瞧，还是熟人。
三个人正在相互推搡。
“你建议来的，你先去。”
“你开车带我们到的，你先上。”
“那个视频是你发给我的，是你先挑起来这个的，你先去……”
任翔三个互相“谦让”，试图把其他人推出去，自己却牢牢地扒住墙壁。
“干什么呢？”唐容“刷”地从墙后面冒出个脑袋。
“啊——”
三个显眼包吓得登时就跳了起来。
看清是谁后拍了拍胸口，任翔道：“是你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就是就是，”身后的俩跟班点头附和。
唐容点了点站在一边的时律，道：“出来约会。”
“啊？”任翔看时律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她拉拉唐容的衣袖，小声的低头对她说。
“美女，你真找了个？”
唐容歪头：“不行？”
“不是这个意思，”任翔急的挠头：“干这一行的没几个好东西，美女你自己注意点，别看见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就答应了，你想要的那个很危险的，一定要找绝对信任的人，不然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任翔的声音确实很小，但是时律却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
他干哪一行了？
他怎么就人模狗样了？
唐容想要的是什么？还很危险？
为什么会被害死？
时律现在一脑袋问号，连唐容刚刚说“跟他出来约会”都不上心了，在心里反复盘旋这几个问题，打算一会儿好好问问唐容。
“放心吧，”唐容大气的拍拍任翔的肩膀：“我还没告诉你吧。”
“什么？”
三个傻狗同时露出了清澈愚蠢的好奇。
唐容意味深长的说：“我才是那个S。”
“霍——”
三个愚蠢的狗头齐刷刷看向了时律。
任翔咂舌：“那……你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时律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那是自然的，唐容看上的就是最好的嘿嘿。
康明知摇头惊叹：“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啊没想到……”
时律正了正神色，虽然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是“人不可貌相”一般都是用来夸人的吧？
郭永康摩挲着下巴，摇头：“啧啧啧，姐，你就是我的姐，你真牛，这样的都能被你拿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神！”
他的两个好兄弟包括唐容都默默后退了半步：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但是时律还有个疑惑，S是什么？
“说话，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唐容双手抱胸，问。
“呃，姐，”任翔麻溜的跟着喊起来了姐：“你没听说吗，这地方好像有灵异事件，我们想来找找刺激。”
“灵异事件？”唐容问。
“就是这个，”郭永康狗腿的献上手机。
视频真是一个对于不夜城酒吧事故的猜测，点赞高达十万。
一开头就是个带着特效面具的熊猫头打开了一把折扇，老神在的道：
“哈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怪谈七月五，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故事是最近才发生的，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说过‘不夜城诡异案件’……”
唐容把手机拉远，心想应该是警方安排的一些混淆视线的视频。
点开评论区，里面五花八门。
有唱国歌的，有念佛的，有拿出家里祖传的宝剑的，有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什么都没有的人，只会默默的把脚缩进被窝。
很好，已经洗成这样了，看来大家加的班没有白加。
“你们还真信啊，”唐容把手机扔回去：“建国后不能成精你们不知道吗？上过大学吗？”
任翔点头，其余两个摇头，在唐容的挑眉下，他们为自己辩解：“我们之前在国外上的大学，我俩一个学校的，但是那年学校出了点事故，炸了，我们上到一半，嘎，学校没了……”
唐容：“……”
你们也是够衰的。
“那高中呢？”唐容挺起了腰板，她上过，都记得：“回去把高中政治书都抄一遍。”
“啊？？”
“少想些有的没的，多想想怎么为祖国做贡献，一起为了人类大同而奋斗，你们作为国之栋梁，以后要挑起民族复兴的伟大使命……”
唐容的一顿输出，三位小少爷头顶上冒出了红光，是什么光，是正道的光~~
瞧着差点就踢正步回去的三个人，唐容扶着墙笑了，还挺有意思的。
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是时律正在用自己的指尖戳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虽然幼稚，但是幼稚。
唐容抬眼看他：“做什么？”
时律还戳她：“我干哪一行的？”
是在质问刚刚三个傻狗的话，唐容没忍住笑出了声“嗯，牛郎。”
”织女？”时律的脑子里关于牛郎的资料只有“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
瞧着唐容笑的那样，时律又想起之前她骗自己说她的异能是“柯南体质”的事。
说不定又在说一些他不懂的话。
这种事不好去问周围的人，时律就抱着手机自己上网搜。
“牛郎是什么”
搜索第一条“牛郎织女”，看着不像。
再往下看，樱花国，职业，正经职业吗……
时律越看脸色越黑，打开了一扇新的世界大门，里面都是妖魔鬼怪。
既然这不是个正经词，那“S”呢？
字母、计时单位、化学符号、编程语言、方向……嗯？后面那个是？？？
什么症？
他往下滑了两下，脸爆红，再抬头找唐容的时候，发现她早跑去了街对面，正在朝自己笑着。
好啊小唐容，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