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行将故事说到这里之后，监控室里的康兆年，眼神中迸发出一股灼热的光彩。
康兆年通过对张行刚才所说的判断，认为自己一开始的推测似乎成真了。
直觉告诉康兆年，张行所说的这个故事当中的何光辉和何琳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系。
因为何光辉当年所在的mK集团，更像是一个贩卖医疗信息的集团，他们的业务遍布全球，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功能属性，导致他们更方便在世界各国窃取医疗信息。
从何光辉对待下属的行为，似乎也能佐证这一点，mK集团华人组，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和谐的团队，但其实里面每个员工所从事的可能都是复杂密集的窃取工作。
而方大勇之所以会和何琳案件产生联系，或许就是因为方大勇在二十几年前认识了何光辉，是何光辉带领着他进入了那片灰色地带。
而何琳和何光辉之间或许是某种亲属关系，是何光辉最后又带领着何琳从事了这项窃取工作。
这样一来事情就逐渐明朗了。
但是事情究竟是否和自己所推测的一样，康兆年也不敢肯定，不过让康兆年此刻依旧无法理解的是，方大勇和方茴以及方凝之间的关系，如果方凝早就被污染了，那么为何方凝在川渝国安局待了两年之久，并未做过窃取情报的事情呢？
还有，方茴为什么要假冒方凝，方茴为什么听到孙琬的名字之后，会表现的那么愤怒，方大勇找到孙琬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仍然是一个谜团。
但康兆年知道，张行肯定已经获知了一切，现在唯一要等的就是让张行把这个故事继续完整下去。
审讯室里，张行准备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时候被封住嘴巴的方茴突然开始愤力的抗争，她目光凄厉而悲惨，她的眼角似乎有泪水的痕迹。
张行看着这样的方茴，看着她眼神中表现出来的意图，冷冷的问了一声：
“你想让我揭开你的封条，你有话要说？”
方茴使劲的点了点头。
张行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替方茴解开了嘴上的封条，被解开封条之后的方茴使劲的呼了几口气。
张行主动将桌子上的一次性水杯推到了她能够够得着的位置，因为长时间封嘴，导致此刻的方茴，身体十分缺水，她性感的嘴唇，此刻都有些脱皮了。
看着面前的一次性水杯，方茴慢慢的将嘴巴伸向一次性水杯，然后将嘴巴探到一次性水杯的边缘，但是因为手脚被束缚，她的重心很难把握，这导致她只喝到了一口水，剩余的全部泼掉了。
张行对此也没有任何同情的表情，他也没有给方茴蓄水，直接问道：
“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直接说了，如果你所说的内容让我感到了不适，又或者说你所说的内容还是狡辩你的罪行，我会重新封住你的嘴巴的。”
失魂落魄的方茴这次没有任何反抗的眼神，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说出了三个字：
“我认罪！”
方茴态度的突然转变，令监控室里的康兆年等人十分惊讶。
不过也感觉到了怪异。
康兆年立马拿出传话器，向张行的耳麦里提醒道：
“务必小心她耍滑头，千万不要靠她太近。”
审讯室里的张行，听到了康兆年的传话之后，通过眼神对着监控摄像头给予了康兆年回应。
其实康兆年的担忧是多余的。
方茴身上有没有伪装的凶器又或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这些都会在张行的伪装专家技能中暴露出来。
事实是，张行早就通过伪装专家技能对她做出来鉴别。
但是方茴突然转变的态度，的确怪异，这让张行也稍微注意了起来。
“你认罪？认什么罪？”
张行沉声问道。
方茴低沉着有些沙哑的嗓子道：
“我承认我就是方茴，我假冒方凝进入了川渝国安分局，但我的目的并不是窃取什么情报，我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报，我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间谍，如果我是间谍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被你们发现？”
面对方茴的回应，张行冷笑了一声：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间谍，说你不会窃取情报，那么你假冒方凝进入川渝国安局的目的是什么？”
方茴目光凄楚的看向张行，表现出一副愤恨的样子。
只说了三个字。
“为了你！”
张行心里冷笑，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反问一声：“为了我？”
方茴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
纠正道：“准确的说，直接目的是为了你，但最根本的还是为了我自己。”
监控室里，三位刑侦大队的组长，包括康兆年都很清楚的听到了方茴所说的话。
他们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方茴到底在说什么。
刑侦大队三组组长齐安忍不住道：
“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什么为了你，又为了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逻辑。”
一组组长赵勇道：
“会不会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找机会吞毒。”
康兆年立马否定了赵勇的想法，摇了摇头。
“不可能，在张行面前她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赵勇忍不住继续问道：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康兆年紧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
“耐心看监控画面吧，不管她想耍什么花招，我相信张行都会有对付她的方法，而且你们三个要注意观看张行现在的一举一动，还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因为他此刻所展现出来的内容，或许对你们将来执行行动也会有所裨益。”
虽然级别上，三位组长要比张行高一些，但张行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再说张行才来川渝分局两个多月，身上不仅有了二等功，刚刚还授勋了，所以康兆年让他们从张行身上学习审讯的手法，他们三人心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抵触心理。
随后三位组长，目光齐刷刷的再次看向监控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