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羽潼路过书房的时候正好听见叶灵和墨渊说话。
‘他回来了？’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缩在柱子后面偷听。
白羽潼也很想知道女主用了何种办法，能够顶替自己。
“龙主，您最近都没怎么来看我～”
叶灵娇媚的少女声从书房中传出。
“以前不是很喜欢和我一起睡吗，现在都不让我靠近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墨渊的声音听起来成熟不少，和小时候的稚嫩比起来多了几分清冷感。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您还在怨我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您吗。”
叶灵语气更软了。
“没有怨你，回来就好。”
不知是不是回想起这个人曾救过他，
墨渊的声音听起来没刚刚那么冷漠，放软了一些态度。
“龙角也不给我看了。”
叶灵的声音似是埋怨，又像撒娇。
“龙主，其实我回来这么久，您也发现了吧，我对您的感情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我......”
叶灵接下来的话被墨渊直接打断。
“我累了。”
墨渊话里话外透露着疏离，叶灵不是第一次试图和墨渊表明心迹。
可墨渊像一块冷硬的石头，就算借着儿时救命恩人的身份，也无法在他这里获得更多感情回应。
“那你多休息龙主，我先回去了。”
被强制打断施法的叶灵虽然很不甘心。
也只能从书房出来。
白羽潼赶紧装作送东西刚到的样子，低着头跟她路过。
这对话让白羽潼忍不住吐槽。
“我俩住在荒山里，叶灵怎么知道那些相处细节的。”
“而且我好好奇她想说什么啊。”
白羽潼心里痒痒的，吃瓜的欲望在此刻愈发强烈，虽然不满意自家的小崽子被人蒙蔽，但原着女主的品行还不错，如果成了也值得祝福。
系统没理她，白羽潼端着糕点就进了书房。
这糕点本应送到寝宫，既然墨渊在这，送到这里也没错。
墨渊就坐在那闭目养神，皱着眉头，手指揉着太阳穴，一副很困扰的样子。
白羽潼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
‘这小龙崽长大变帅了。’
‘他有什么犯愁的事情吗？’
“东西放下就出去吧，刚刚你听见的不要往外传。”
墨渊的冷不丁说话吓白羽潼一跳。
她心虚的低下头，完了，偷听被发现。
还好墨渊没抓着不放。
“好的，龙主。”
白羽潼脚步加快几分想快点从书房出去。
还没等开门，就被叫住。
墨渊看着白羽潼的背影有一种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像极了那人。
于是叫住她，“等等，你转过身来，抬头。”
白羽潼心脏一麻，不会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吧。
白羽潼不自然的转过身，缓慢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墨渊的眼睛。
也就没错过他眼中掠过的失望，白羽潼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强装镇定。
“没事了，你下去吧。”
这话让白羽潼放心的走出门，一放松下来就习惯性的捏了捏耳垂。
她没看见墨渊见她小动作以后，身体坐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吓死我了，我还寻思他认出我了呢。”
白羽潼远离书房以后才拍拍胸口。
“宿主不要给自己加戏。”
她装作没听见系统的冷嘲热讽。
白羽潼一天一天的等待着月圆之夜。
同时，还出现一件让白羽潼有些警惕的事情。
最近给墨渊送东西的任务全都变成她。
墨渊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次数和时间也变多。
白羽潼顶着墨渊探究的眼神，装的恭恭敬敬。
只不过心里和面上表现得完全不同。
‘小龙崽长大以后变警觉了，不好对付啊。’
终于有一天，白羽潼忍无可忍。
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抬头看向墨渊问道，
“龙神大人，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墨渊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看见炸毛的白羽潼心情似乎更好了。
“没有，只是想看你。”
白羽潼没想到他会猝不及防的承认，而且理直气壮。
一时间给她整不会了，都不知道说什么。
“没问题，您随便看。”
既然墨渊不要脸，白羽潼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他。
按耐住想要打他脑袋的心情，继续帮他研墨。
“有哪个侍女敢对龙神提问的，你这不是露馅了吗。”
系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白羽潼突然意识到，这对于墨渊敏锐的探查力来说，刚刚的行为约等于自爆。
随后白羽潼自我安慰的想到。
‘我都死了几十年了，他不可能这么快认出来的。’
墨渊又一次停下笔，目光停留在这个侍女的右手上。
小拇指微微翘起，也和那个人的习惯好像。
墨渊在这个侍女身上仿佛看见她的影子。
墨渊需要定期外出镇压魔物，被留在龙神殿的白羽潼终于能缓缓了。
好不容易有空闲时间，白羽潼身为侍女，却出不去这龙神殿。
无聊的她只能蹲在荷花池边上看花，虽然说是看花，但完全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关于墨渊的事。
“系统，我有点慌，不会掉马吧。”
白羽潼每天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在会掉马和不会掉马之间反复横跳。
‘最近和墨渊相处的时间被他刻意增加许多，果然是为了观察我吧。’
‘以前只是端茶送水，现在要给他添水研墨。’
白羽潼内心慌的一批，现在除了墨渊叫她，都避着墨渊走。
“宿主请放心，都过去几十年了，不会那么容易掉马的。”
“而且不是有个人代替你了吗，就算怀疑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确认。”
听见系统说的话，白羽潼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更慌。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
“小鸢，龙主叫你。”
这身体的名字叫小鸢，白羽潼适应好多天才习惯别人叫她名字。
‘啊？墨渊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效率一直都这么高的吗？’
“好的，我知道了。”
白羽潼认命的站起身，朝那个方向喊了回去。
她感觉额头上的筋跳了跳，想要打墨渊脑袋的情绪更盛。
‘好不容易轮到我休班，还要叫我去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