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天的目标竟然并非是放在突破灵尊之境上，而是灵帝之境吗？
凤昭深深看了凌啸天一眼，最终还是应下了凌啸天的要求。
接下来，凤昭将壁垒神阵的完整绘制图取出来给凌啸天看，并一一解释五处阵眼必须在同一时间开启。
“森林之城、南海、药王谷、雪镇以及天龙城五处阵眼。”凌啸天手上捧着壁垒神阵绘制图，看着上面明显是两个人的绘制方式，心里一时激荡万分。
他能接触到那一层壁垒，原来竟然是因为他无意中引动了神阵阵眼！
凤昭看着凌啸天的目光落在属于雪镇的阵眼上，眼里情绪激荡，心里一动：“你引动灵尊雷罚之地，莫非是在九极寒阴洞附近？”
凌啸话。
凤昭却足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难怪你能在雷罚之下全身而退，原来竟是如此。”
九极寒阴洞乃是一处宝地，加上当年姬倾城以各种灵阵加持，足以成为温养灵修者最佳之处，若是有九极寒阴洞在凌啸天当真会多了不少胜算。
“不过，也确实是你的实力惊人才能做到。”
“我就当你夸我了。”凌啸天将牛皮卷放在地上，抬头看凤昭：“五处阵眼同时启动，那秦沐风和凤卿又该如何？”
“不，你理解的顺序错了。”凤昭看天上的雪越下越大，继续拿出水来倒进茶壶中开始煮茶：“是小五和妹夫必须分先行突破灵帝之境，而后再启动五处阵眼。”
“有何差别？”
“壁垒神阵乃是当初远古诸神所设，为的是将天龙大陆与其他位面隔开，而突破神尊，必然要飞升神界，势必要引动壁垒神阵的毁灭性打击。所以必须在神阵被引动的时候，同时掌控五处阵眼，弱化神阵之力，以确保他们两人可以成功破境。”
“若是失败了，会如何？”
“神阵将引动者绞杀，继续完成它的任务。而天龙大陆，会在这灵气彻底消无之后，彻底没有了成神的可能性，最后走向覆灭。”
“包括秦沐风二人？”
“他们首当其冲。”凤昭眼神平静。
凌啸天甚至从凤昭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担忧，随即忍不住又刺了一句：“你倒是毫不在意。世人都说你这位药王谷谷主，最在意的就是凤卿这个妹妹，如今看来传闻未必是实情。”
凤昭勾着唇：“覆巢之下无完卵，早死晚死都是一样。若是失败，你我也终究只有走向末路。”
凌啸天重新将目光放在面前的牛皮卷上，一伸手，凤昭面前刚煮好的那壶茶就飞了起来，落到了凌啸天的手上，他将滚烫的茶壶放在墙边的积雪上，发出了“滋滋”的积雪融化声。
眼看着自己的茶直接被抢了，凤昭也只是淡淡笑了笑，重新拿出了一个茶壶继续煮茶。
“若是成功，灵修者便再也没有壁垒限制？”
“壁垒神阵破除，自然是如此。”
“当初限制四位尊者的，竟然就是这东西。”凌啸风嘲讽一笑，将牛皮卷单手卷起来，丢给凤昭。
凤昭伸手接住，随手就放入了乾坤戒中。
“是。”
“姬无雪呢？”凌啸天问。
凤昭垂下眼眸：“具记载，在众神时期，天龙大陆还有一个相邻位面，名为魔渊。在诸神之战前，魔渊一族被彻底驱逐天龙大陆，却也留下了一些魔族灵技，当年被姬倾城机缘巧合得到并保留了下来。姬无雪正是因为掌握了魔族灵技，将姬倾城的元魂强行吞噬为她所用，才得以突破灵尊。”
凌啸天显然是第一次听说魔渊和魔族的事情，脸上闪过惊讶。
“不过，那些东西已经彻底被我毁去了。”邪门歪道一旦流传开只能走向歧途，凤昭对此的处置非常果断。
“嗤.......”凌啸天冷笑一下：“你以为我凌啸天会对这等下道行为感兴趣？”
“我只是告诉你，若是你想让我拿出证据，我也拿不出来。”
凌啸天脸色冷了冷。
他在凤昭面前，当真一点便宜也没能占到。
“秦沐风呢？”
“妹夫能破境，是因为轩辕剑。轩辕剑拥有强大的剑魂，能助他提升实力，对于剑魂来说，灵帝之境它也是看不上的。”
凌啸天嘴角抽了抽。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能否不要这般骄傲，又不是凤昭他自己破境。
凌啸天拎起来已经降温的茶壶就往嘴里倒，一边用眼神示意凤昭继续说。
“小五虽然也有女娲石，不过她能破境并非因为女娲石。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神格之息的事情，凤昭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自己做主将这件事告知凌啸天。
毕竟，能拥有神格之息，是所有灵修者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凌啸天是否会因此而心生不甘，他也无法保证。
凌啸天点点头。
对于凤卿这个人，他实在看不透。
他只见过凤卿两次。
一次是在万翠谷，当初那个以五行灵力对抗灵仙之境，却引动五彩光罩护体的小女孩，他虽记得，却从未放在心上。可第二次在昊天塔中见到的凤卿，实力却已经没有落后他太多，那般恐怖的修炼速度，连凌啸天心里都会有些莫名焦躁。
他并非天赋异禀之人，能走到如今，靠的是全心全意的投入。他这样努力才能得到的人，看到天赋好的人却能走得那么快，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天才的存在，本身对普通人就是一种刺激。
秦沐风倒也罢了，凌啸天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至少秦沐风的修炼速度是他能看得见的，而凤卿.......
“她很特殊。”凌啸天能看出凤卿的与众不同，不是外貌，而是她奇异的修炼速度：“世间从无五行俱全者，她是。明明应该是修炼最慢的五行灵修者，偏偏境界的提升比任何人都快。而且，她更是毫无瓶颈，似乎这灵修者的八道境界，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困难。”
凌啸天最终喃喃道：“我完全看不明白她。”
看得懂的对手不可怕，看不懂的对手才让人更加忌惮。
虽然他并未将凤卿当成真正的对手。
可忌惮，从没有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