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老秦虽然不想搭理，却还是开口：“你都是在哪儿听的谣言？”
赵羽想了想，神色如常：“以前在茶楼酒楼之地听说书人言的评书。”
教习老秦话音玩味：“说书的人会修仙，还是我无为观会修仙？”
“....”赵羽沉默了。
他很想说，说书的那家伙可能不懂修仙，但是说书那家伙能打死这天下修仙的人。
很快，赵羽还是微微拱手：“却是在下孟浪了，还请教习海涵。”
教习老秦面容这才略微缓和：“还有事吗？”
赵羽好奇：“教习，这个天蓬诀中记载的突破方式，是类似于祭祀之类的仪式吗？”
老秦打量赵羽片刻，还是点头：“你可以认为是仪式，也可以认为是突破方式，在这过程中，便可牵引灵气入体。”
赵羽随即满脸好奇：“那这种仪式是如何来的？”
这种破仪式，到底是哪个家伙整出来的？
这种突破方式，一点都不科学，也不修仙！
然而，教习老秦浑然不如山君和蔼，只斜眼：“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有时间问东问西，不若回你的房间，安安静静揣摩修仙之法！”
他就纳闷了，其他找来的人，全都老老实实，结果这赵羽，完全不听话！
不听话也就罢了，一点都不听话的前提之下，居然还有脸来问东问西？
赵羽假意干笑：“我就是问问而已。”
而后微微挠头：“还请教习见谅，在下却是忘记，教习毕竟只是教习，许是教习也不清楚...”
教习老秦眼眸不由得一眯，还闪过真切存在的寒光，一闪而逝。
赵羽似乎这才发现说错话，又干笑两声。
教习老秦很快又变得缓和：“这突破方式何来，没人知道。”
“有人说，这是九天仙神所定下，如你拿到的天蓬诀，若修至巅峰，成仙之日，可战天蓬，也可化身天蓬！”
“还有人说，这是修仙界先辈披荆斩棘摸索而来。”
“亦有人说，但凡正统功法，创造出来的时候，便会在天地大道规则之下，自行衍生突破之法，以此让浩瀚天地人人如龙。”
说完，教习老秦不咸不淡：“主流的说法，便是如此了。”
赵羽当即抱拳：“没想到教习竟然如此博闻。”
“呵...”教习老秦皮笑肉不笑的笑两声，转身进了教习专属的屋子。
赵羽也不在意，拿着天蓬诀又慢悠悠朝着厢房回转。
教习的声音却又响起：“赵羽。”
赵羽回头看去，教习老秦又走到了院子里。
不等他出声，老秦带着残影靠近他的身前。
更是带着笑意递出一个圆珠：“我刚刚忽然想起来，我房内还有一枚道种，你且收好，这几天你便在房内尝试突破炼气吧。”
赵羽看着圆珠变得诧异：“这就是，道种？”
这道种是个透明珠子，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明显并非凡物。
而赵羽以他独有的眼睛来看，这道种还散发着很暗淡的黑气！
不但如此，道种之中，还有一只黑色的獠牙猪！那獠牙猪散发着极其猛烈的规则同化之力！
只是不知为何，圆珠将规则的同化之力给隔绝了。
哪怕有些许逸散，也会被圆珠进行无害化。
“不错，这便是道种。”
顿了顿，教习老秦笑道：“你也是运气好，我手中正好有多余的道种，若非如此，你哪怕将炼气之法背得滚瓜烂熟，没有道种，你也无缘仙道之门。”
赵羽微微拱手：“多谢教习。”
心底却变得莫名。
从教习之前的反应来看，没有直接出手打死他，大概都是这个教习善良...如此之下，居然还提前给他道种？
教习老秦嘴角上扬，拍了拍赵羽的肩：“加油！我衷心祝愿你成功炼气，你若能成功，我立刻带你上山。”
赵羽想了半晌，才感叹：“教习，你真是一个好人。”
“这几日为了让你安心突破，我不会让人打扰你的，你且放心。”教习老秦又吩咐几声，转身朝着房间回转。
赵羽打量片刻，拿着道种也回到厢房，将房门关上。
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珠子：“道种...这玩意怎么制造的？”
不清楚，不理解。
思索一阵，赵羽随手一丢，将道种丢到了床上。
而后手一甩，展开折扇。
他对那头獠牙猪没什么兴趣，他在思考，仪式。
按照老秦的说法，再配合赵羽的理解，大概就是，仪式是功法源头的规则体所定下，或者规则运转自行出现。
至于说仪式是因为先辈披荆斩棘所发现....这个他一点都不信。
他现在看过的功法有两本，之前比较详细的，属于山君的《血虎神功》，还有就是教习给他的，极其极其阉割的《天蓬诀》。
经过对比，赵羽着实很难想象，那些稀奇古怪的突破仪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披荆斩棘发现正确的仪式。
规则运转自行出现且不提，反而是源头自己定下...
想到这里，赵羽面容变得诡异：“我修我自己，所以，我自己给自己定仪式？”
这感觉，有些过于奇妙。
沉吟片刻，赵羽在心中低语：“我的仪式，就半个时辰...不，我的仪式若突破炼气，一息不能说谎就行。”
拿着扇子静坐一会儿，没啥反应。
是定仪式的方式有问题？还是，最关键的是道种？
可不应该啊，老秦给他的道种....在他看来，圆珠本身并没有其他秘密，主要是珠子的存在隐藏了那一头獠牙猪，且能将獠牙猪的同化和污染进行无害化。
苦恼片刻，赵羽又想到什么，记得之前老秦说，以《天蓬诀》成仙，便可拥有和天蓬一战的实力，还能化身天蓬...
想着想着，赵羽重新在心中低语。
“我，赵羽，家的丈夫，我是谁的最终迷雾，不说谎且会下生死棋的普通人，若以我为目标的修仙，手持我的随身之物为坐标，一息时间不说谎便可炼气。”
随着低语，赵羽依旧没发现他的扇子有问题。
不过，他的心底却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明悟，来自规则层面的明悟。
他正在创造通向他的功法，规则运转之下，他的功法禁忌，都将必定围绕着他的禁忌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