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按照曹川的要求，吩咐武警医院那边的手下，让他们带着嫌疑人去做一个关键部位检查。
同时又让市局值班的人，去鉴定科室催促。
这次在现场带回来的尼龙绳，鸭嘴钳和麻药，已经送去鉴定了，只是一般出结果会比较慢。
催促一下就快了！
……
转眼半个小时。
曹川又给雷婷续了一杯绿茶，说道：“别那么坐立不安，你也是老刑侦了，怎么跟个新人似的？”
“……”
雷婷接过茶杯，道谢了一句，之后说道：“师父，我是担心，如果这次的嫌疑人不是真凶的话，很可能就会有真正的第四名受害者出现。”
雷婷一脸忧国忧民的模样……
曹川却丝毫没有笑话她，这就是她。
雷婷连声道：“前三次连环案，每次案发相隔时间差不多都是七天，而第三名受害者至今已经有六天时间了……我原本以为抓到了真凶，这样就不会再有女孩遭毒手。”
其实雷婷现在纠结的点……
既害怕凶手再次出来犯案。
又害怕凶手不犯案了。
害怕犯案是因为每次犯案，就代表有一个女孩被那杀，一个家庭背负痛苦。
害怕不犯案，是因为真凶不犯案了，就真的很难继续跟进抓捕，那样之前三名受害者和家属就无法交代。
同时也担心真凶现在不犯案，过段时间继续出来连环强歼。
总之……
雷婷此时整个人有些无力感！
同时内心中也想着，希望师父是错的，但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曹川似乎有读心术一般，一眼看透她的想法。
“放心吧，就算这个不是真凶，真凶也跑不了。”曹川说道。
“师父你……难道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吗？”雷婷抬眼，眸中闪闪发亮。
曹川失笑摇头：“你当我是神呀？我连案件的卷宗都没有看过，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谁是真凶？”
雷婷一抹失落。
曹川又道：“但我已经找人去调查了，私家侦探。”
雷婷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追问：“是那个名侦社吗？”
“你也知道这个侦探社？”曹川哑然。
表面上，曹川是不清楚雷婷跟罗莉有关系，这个细节拿捏的很好。
雷婷讪笑一声：“有过接触，师父，这个私家侦探很黑。”
“哈哈。”曹川乐了：“你师父又不缺钱。”
雷婷摇头：“但是也不能任由对方宰你呀。”
“没事，她们虽然黑，但情报实力确实不错。”
曹川不在乎的说道：“只要是能够帮你破案，能够尽快抓住凶手，能够少点受害者，花点钱没什么的，赚了钱不就是花嘛，与其花钱买名牌和豪车，不如抓捕凶犯，这样花钱更有意义。”
格局！
这一下格局就打开了。
雷婷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他在这一刻，是发光的。
这就是我师父！
雷婷与有荣焉，语气都带着无比的尊敬和爱慕：“师父，谢谢你。”
此时一语胜千言。
这声谢，有很多意思。
代表受害者家属，代表受害者的，代表自己的，还代表……师父能收她，她很幸运。
总之。
姑娘一时间就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但这份爱……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情情爱爱。
因为雷婷是一个有大爱的女人，所以这份爱，也包含了很多东西。
“谢我什么？”曹川摇头一笑。
“总之，要谢谢您。”
叮铃铃——
这时，手机突兀响起。
雷婷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
十几秒钟，等对方说完之后，雷婷冷声呵斥：“就算他身体不行做不了案子，那也是人赃并获，给我把他钉死了，他不坐牢，你们谁都不许放假。”
“……”
曹川哑然。
好吧，这是一个有大爱，但也有私心的女人。
但她的私心……其实也是针对那些犯罪分子。
她见不得任何罪犯脱离法律制裁。
啪！
挂了电话。
曹川道：“难得，见到你这么凶悍的一面。”
一语祭出，雷婷俏颜变了几下，很快又变回了乖乖的模样，苦笑看着曹川：“师父您就别笑话我了，主要是我太生气了，那个人真的是天阉，医生已经确定了是天生的，不是后期被打的，所以他不太可能犯案。”
“但是……”
“他确确实实拿了作案工具，也迷倒了一个女孩，是准备动手的，所以无论如何，他即便不是连环案的真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雷婷的逻辑还是很清晰的。
曹川点头一笑，道：“我也没说你凶悍不好，作为老刑侦，就该有一些脾气，我徒弟在外也不能被人欺负咯，只有我能欺负。”
听到曹川前面的话，雷婷还挺高兴，至少师父这算是认她，让她距离入室一步之遥。
但说到最后……
话锋突变。
雷婷下意识嗔了一声：“师父~~！！”
曹川含笑，起身道：“来吧，练练手。”
“好！”
雷婷二话不说跟着起身。
她其实也想看看她跟师父的差距。
之前是衣角都碰不到，但现在她自认实力提升了好几倍，所以早就想来练练手，看看自己的斤两。
只是她不好主动开口罢了。
擂台上。
两人对面而站。
雷婷赤足，半身裙也没有换。
曹川指了指她的腿：“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用了师父，我没带什么换的服装，下次吧。”
“行，那就继续让你单手双脚。”曹川侧身，抬起一只手，做了一个自我感觉很装哔的动作。
同样，在雷婷眼里，这个动作确实很符合师父的气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师父比之前更有气场了，有一派武林宗师的味道。
仙风道骨？
雷婷也不懂，总之就觉得师父气场很强。
“师父，得罪了。”
“你得罪不了，你碰都碰不到我。”曹川回应。
“……”
雷婷没好气的一个白眼：“师父，我这是客气话。”
“呵，实力不行，只能说客气话？”
“不是这个意思呀师父，我这句话……”
“行了，少废话，来。”
逗逗小姑娘，看她嗔怒的表情可有意思。
由于雷婷穿着半身裙，所以基本上没有用腿功，就是拳头和掌法。
她提升很大。
可惜曹川是个挂哔。
三两下，雷婷捂着腰，铛铛铛退了三步，咧着嘴幽幽看着曹川。
曹川呵笑：“我就说你还是不行吧，下次继续强化。”
“师父，我想学格斗。”
“入室再说。”
还是老套的话术，提升妹子的期待感。
雷婷嘟嘟嘴，她最近面对曹川的时候，小表情越来越多。
而且很清晰的可以感觉到，她对曹川的态度，是专属的。
面对其他任何人，她依旧是以前的模样。
当然，
面对跟曹川有关系的人时，态度也会爱屋及乌的变好，比如见到柳思涵，她笑的可温和。
……
吃过晚饭，雷婷晚上八点离开。
离开后的雷婷，很快将车停在了路边，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电话，给对方拨了过去。
另一头秒接，传来罗莉似笑非笑的语气：“哟，这不是我们雷大组长吗，我记得上次雷组长好像说过，不会再联系我了。”
“……”
雷婷气的牙痒痒，冷哼一声：“罗莉，你是不是收了我师父的钱？”
“请问你师父是谁呀？”
“曹川！”
“哦……原来你拜师了呀？想通了，不做警察了？还是当商人更有前途对吧？”罗莉轻笑着。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刺耳。
尤其是对于拿刑侦当生命的人来说，这话很容易激怒她。
“罗莉，你信不信我有办法封了你的侦探社？”雷婷怒急，这话实属口无遮拦了。
但罗莉却没生气，笑吟吟回答：“不太相信呢，我们注册地是国外，你怎么封呢？只要我在国内不逃税，不犯法，我是受刑侦条例保护的。”
小说位面，侦探合法化。
很多事情都是按照刑侦条例来执行。
甚至有些大案子，可以聘请顶级私家侦探作为外聘专家来共同破案。
雷婷自知自己口才说不过对方，干脆直言道：“我师父让你调查的案子，你收了多少钱？”
“抱歉，这属于商业机密。”
雷婷沉吟半晌，说道：“合作吧。”
“什么意思？”罗莉反问。
“我可以找领导，对你们名侦社发出外聘申请，你们可以参与到案件中来，协同破案，这样对你们破案也方便一些，还能给你们做做名气。”雷婷道。
罗莉笑道：“那我们需要付出什么呢？”
“收费问题，你之前赚了我师父至少一千万，这次你少收一些，以后有大案子我也会考虑你们。”雷婷说道。
这确实是合则两利的事。
国内的大侦探社屈指可数，每一个都在当地跟官方合作多次。
名侦社没什么名气，至少雷婷没听说过。
所以雷婷这次找她，主要是帮师父省钱。
哪怕师父不缺这一点，但她觉得……没必要浪费。
“真是孝徒，行，答应你。”罗莉哈哈一笑。
“希望你说到做到，你发个地址过来，我明天回去就帮你申请外聘。”
“好！”
挂了电话，雷婷是心满意足了。
而这一刻，她的人设才彻底显现出来。
所谓：强大的乖巧。
只要你能征服她，你就是她心中的唯一，她的全世界只有你，甚至失去自我，有点卑微，一切都为你着想。
多好的人设，多好的女人。
……
刷刷刷——
曹川在本子上，写下了几个人名。
唐小小、步瑾妍、沈漫倚、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