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怎么样？你们看了一天了，有没有什么收获？”张远合起手上的账本，看着对面两人询问，这都是他打下的江山啊。
“很好。”凌云悦呆呆地回了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不错。”莫寒把手上的本子往张远的方向推了推，未来几年内，他都不想再见到它了，反正短时间之内他不会‘休息’了。
“是吗？那你们把今天我跟你们说过的事重复一遍吧。”张远突然定定地看向两人。
凌云悦。。。看的时候也没提前说要考啊？？
莫寒。。。
“行了行了，不为难你们了。”张远没好气地把所有账本收起来，锁到柜子里，他这天算是白忙活了，他有些不明白，这一笔笔都是钱啊，哪有人看着自家生意的进账会不兴奋的？
想当初他每天都要搬过来数一数出货率，随便卖出一台他都得高兴半天。
一个俩个都这般，难道像他这样的心态才是不正常的？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出门的时候家里煮了汤，我得回去喝了。”凌云悦舒了一口气，趁机站起来告辞，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门口。
莫寒看了看张远，又看了看凌云悦，毫不犹豫地跟上。
“站住，你家的汤是早上煲，晚上关火的？难得咱们仨今天都有空，一起吃个饭再走。”张远没想到这俩人竟然想抛弃他，连忙把人喊住。
他如今也到了最尴尬的年纪，再加上大哥的事业稳定，以及他的生意都上了正轨，家里日子好过了，他母亲养大了几个小孙孙正闲得慌，终于看到了孤身一人的他。
像是找到了接下来要奋斗的方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不单给他在大院里宣传要找对象的事，连附近的公园都不放过。
他有次下班回去，正好听到他妈妈在和人吹嘘自己，那些话他本人听了都觉得心虚。
现在基本一回家都得经历一回催婚，害得他每天都得找个理由晚归。
“李婶他们晚上都不回家吗？”凌云悦以为他说的是继续吃公司准备的晚餐，内心有些抗拒。
李婶做的菜具有很鲜明的个人特色，有肉有菜，就是味道不太明确，介于难吃和很难吃之间。而且李婶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做的菜唯一的特点就是咸。
她今天一个下午喝了四杯水，跑了无数次厕所，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说什么呢，咱公司就包中午一顿，晚上可不包。”张远闻言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晚上再包一顿饭餐，那多不划算啊。到点了员工不走，他都得赶人。
“走吧。”莫寒没有意见，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站了起来。他如今为了方便，一般都是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也不用和人交待。
“讷，那边有电话，赶紧打电话回去请假。”知道凌云悦要报备，张远指了指办公室上的电话机。
为了方便工作，他这里还是装了电话的。
一个小时后饭店里。
“来，今儿个高兴，咱们先走一个。”张远举起手中的杯子，向他们示意。
凌云悦拿起杯子来闻了一下才发现里头是酒，闻起来还挺香。
“这什么酒？还挺香，不过我算是无福消受了，我以茶代酒，你们随意。”
凌云悦知道自己的酒量，说着便想把手中的杯子推给旁边的张远，都是没喝过的别浪费了，打算自己再去换个新的杯子。
“行，你自便，这酒叫茅台，现在出来谈生意的都喝它。”张远不甚在意，到底是女孩子，多喝了也不好，况且他们认识那么多年 ，没那么多规矩。
见她对这酒好奇，随手举起了身旁的茅台酒瓶给她看，这玩意还挺不错，就是贵了些。
“嗯？？你说这玩意是啥？”凌云悦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凑过去继续闻了闻，她就说怎么这么香，原来是小钱钱的味道啊。
上辈子这玩意可是说有价无市，特别是她这种穷苦人家，基本上也只是听说过。
“茅台啊，怎么，你也听说过？你别说，这东西许多人谈生意的时候都喜欢点上一瓶。”张远啧啧了两声，一顿下来酒比饭菜还贵，幸好他如今的生意不需要求人办事，要不然就这价格他得心疼死。
“咳，听说过，那我试一试。”凌云悦和他们敬了一杯，小小地抿了一口。酒香浓郁，口感厚重，还有点微微的辛辣感，喝完回味时还有点甘甜，让人回味无穷。
凌云悦眼睛一亮，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上头的感觉，又悄悄地抿了一小口。果然好的东西不会上头。
张远看她连喝两口，也嚷嚷着要碰杯，一起喝。他酒量也不太行，只偶尔在饭桌和人吃饭时会喝一点。
莫寒倒是没什么兴致，喝了一杯，便放下杯子，安静地吃起菜来。偶尔在他们闲聊的时候搭两句嘴。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吃的不怎么讲究，平常还不如在学校食堂里随便吃点，把时间留下来好好做份教案。
直到今天中午在公司食堂里吃到的饭菜，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要求的。
此时闻着浓郁的饭菜香味，难免多吃两口，直到有些撑着才放下筷子。
“呜呜呜呜呜，我好惨，每天一回家，我妈就给我洗脑，看我一天没有对象，恨不得立刻就把我打包出门。”张远突然抱着个酒瓶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没事，有姐在呢，姐有经验，我认识的两个千年老光棍都修成正果了。”凌云悦拍了拍张远的肩膀，非常豪气地说道。
要是忽略掉她通红的脸颊和带着些许迷离的目光，还是挺能让人信服的。
“姐，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姐，这是我最贵重的物品，送你，全都送你。”张远闻言激动地把怀里抱着的空瓶子硬推给凌云悦。
“小事一桩，咱兄弟之间不用说这个，呵呵呵。”凌云悦挥了挥手。
莫寒？？？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